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迷离,却始终落在他身上。
冀容白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真醉了?”他低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装醉呢?”
“冀容白。”茅清兮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你凶我。”她说。
冀容白微微一怔,随即苦笑。
是啊,他在凶她。
可他更气的,是自己。
“你跟人说我对你不好……就因为我不亲你?”他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不许提他!”茅清兮打断了他,“我们俩的事。”
她强调道,语气理所当然。
冀容白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
是啊,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好。”他低声说道,眼底一片温柔。“我们不说别人。”
“那……现在呢?”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还是不好。”茅清兮想也不想地回答。
冀容白挑眉:“茅小兮,别蹬鼻子上脸。”
话说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明明是他占了便宜,怎么还怪上她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想怎么样?”
茅清兮挥了挥手,想要打开他的手:“别闹……”
“不是小孩。”她嘟囔着,音量渐渐弱下去。
“你不是小孩。”冀容白低声说道,眼神幽深,“你是我的……”
“娘子。”他顿了顿,补充道。
“本来就是!”茅清兮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是。”冀容白俯身,吻上她的唇。
直到这时,他才真切地感受到那股淡淡的酒香。
酒气在唇齿间弥漫,冀容白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他扣紧了茅清兮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他觉得自己永远也爱不够她。
他只想更爱她一些,再多一些……
良久,唇分。
茅清兮微微喘息,眼神迷离。
“还不够。”她小声说道。
冀容白低笑一声,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吻得更深,更久……
直到怀里的人儿彻底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小东西,就会折腾人。”
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他将茅清兮抱紧,任由马车缓缓驶向澜府。
他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她或许明天就会忘记。
但没关系。
他会记得。
他会替她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晨曦微露,光线透过窗棂,轻轻落在茅清兮的脸上。
她却觉得刺眼,忍不住抬手遮挡。
“唔……”
一声低吟,她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宿醉的余韵让她头痛欲裂。
这该死的酒!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玩意了!
身子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一阵无力,又跌回了柔软的锦被中。
“嘶……”
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被角,她烦躁地翻了个身,却猛然撞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胸膛。
熟悉的龙涎香气息扑面而来,她浑身一僵,缓缓抬起头,正对上冀容白那双似笑非笑的深邃眼眸。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静默中,冀容白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紧攥被角、指节泛白的手上,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醒了?”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茅清兮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她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声音略显干涩:
“你……今天不用去早朝?”
“告假了。”
冀容白应了一声,
“江南出了桩贪腐案,我已请旨亲往查办,明日便启程。”
茅清兮一愣,猛地坐起身,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急切地问道:
“江南?是孙明远那桩?”
“嗯。”
冀容白看着她,
“安泰县的事,眼下还不能声张,只能借这贪腐案为由头,暗中行事。”
“可……”
茅清兮秀眉微蹙,仍有些不放心,
“皇上会准吗?太子和林臧雨,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由不得他们。”
冀容白的声音冷了下来,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内阁已接了我的密报,孙明远的罪证确凿,此案非查不可。太子若想强行插手,反倒会惹火烧身。”
他顿了顿,
“再说,这满朝文武,如今还有谁比我更适合去趟这浑水?”
茅清兮仔细一想,也是。
这事儿,明摆着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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