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表情逐渐僵硬，眼睛睁得越来越大。而钟离镜还在继续讲述。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注视下，魔法师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他重创了勇士，用勇士的鲜血绘制了阻隔一切的结界，然后他划开了自己的头颅和胸腔，强行占有了勇士的身躯。”
“魔法师很久很久以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渴望知识，对一切都抱有好奇，这份好奇心让他犯下了诸多罪孽，他也因此被大陆上的许多王国通缉。”
“时间会掩盖许多黑暗的史实，魔法师在经年累月的作恶中，逐渐拥有了黑暗的力量，他开始渴求长生，开始筹谋更大的实验。”
“他无数次更换躯壳，无数次利用人性，最后，人类于他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他将目光转向了魔龙，他想要将龙与人类相结合，或许能够突破大陆上神曾定下的规则。”
“勇士不过是恰逢其时出现在他面前而已。魔法师笑着对众人解释，人们愤怒地冲向他，他却在下一刻开始了自己的实验。”
“美丽的公主被残忍的腰斩，魔龙也被断去两爪，他们的鲜血融汇在一起，身躯也被魔法连接在一起，不久后，属于人与龙的混血出现了。”
“魔法师在大笑，他终于成为了大陆上最厉害的法师，突然，属于勇士的身躯悖逆了大脑的命令，勇士的双手死死锁住喉咙，用尽全部的力气让这具身体再无声息，没了魔法的维系，人与龙的混血也逐渐分离。”
“公主和勇士被其他人收殓，在阳光充沛，水草丰美的地方，众人将他们合葬，为他们立碑。”
“这就是悟公主和杰勇士的故事，因为他们的爱情可歌可泣，他们与魔龙对抗的故事脍炙人口，所以，后人为他们撰写了名为《斗傩大陆》的故事来怀念他们。”
————
房间里久久的沉默。
家入硝子举起了手， “既然是悟公主和杰勇士，噗——我不是在笑，你们不要多想，既然他们两个都有名字，故事里的我在做什么呢？”
“故事里有一位侍奉宫廷的医师，传说她能够妙手回春，勇士临行前希望她同行，却被惊惧的贵族们拒绝了。她最后的出场是帮助公主和勇士体面的下葬，然后就没有了。”
“......所以，老子为什么会和这个怪刘海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啊！”五条悟推了推墨镜，大声说， “而且，你讲的故事里有什么爱情元素吗？”
“同生共死，青梅竹马，死后合葬，故事流传。”钟离镜如此总结， “难道还不算是爱情吗？”
夏油杰笑容勉强， “有些牵强附会了。”
两个男子高中生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钟离镜，她的爱情观有些过分扭曲了。
“为什么把这个故事讲给我们听呢？”
“因为这很有趣啊！”
钟离镜轻轻笑了起来， “你看，魔龙、公主、勇士，多么经典的三角关系，为了拯救公主，勇士与同伴前往讨伐魔龙，这不是少年热血漫画里的经典剧情吗？”
“驳回。”五条悟高高举起了手， “现在已经不流行这样抛头颅，洒热血的剧情了，你已经过时了。”
“是吗？”
钟离镜微妙地迟疑了一下， “这样的剧情已经过时了啊，那么根据五条同学的看法，现在什么样的剧情更容易受到大众的欢迎呢？”
“当然是爽文！”
五条悟斩钉截铁的回答， “没有任何反派能够对抗主角，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主角，有挚友陪伴，过温馨而刺激的日常，这才是王道！”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看了过来，“其实你是想说你自己就是主角吧！”
钟离镜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三个人突然争论起了谁才是主角这种莫名的话题，她拍了拍手，唤回了三个人的注意力。
“你们很有趣，所以，我决定和你们同行一段时间。”
五条悟凑了过来，他再一次仔细地观察钟离镜，钟离镜也坦然地让他观察。
“依旧是——你有咒力了！”
刚刚还被判断为无咒力的少女身上突然有了咒力的波动，而这种波动越发趋近于熟悉，五条悟睁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这显然是属于他自己的咒力波动。
“你是怎么做到的？”
五条悟几乎是瞬间想到了少女这种能力能够发挥出的作用，模仿他人的咒力，在某些时候的确会起到关键作用。
钟离镜摆了摆手， “这是我保命的小秘密哦，不可以随便讲给外人听的。”她盯着五条悟的眼睛，认真地说，“所以，我们来交换秘密吧！”
五条悟直起了身子，他后退了一步，与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站在了一起，三个人的表情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阴翳，钟离镜能够看到三个人晦暗的目光在扫视自己。
她叹了口气，举起了双手，“看起来刚认识就交换秘密有些过于自来熟了，那就让我们熟悉之后再讨论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 “我应该还算是人身自由吧！”
夏油杰脸上浮起了官方化的笑容，“当然，我们怎么会随意拘禁他人，只不过，作为外人，在校内也不要随意走动，毕竟，很多地方都是机密呢。”
他在外人和机密两个词上加重了音量。
“不过，来者是客，我和悟还有任务，就让硝子带着你逛一逛吧。”他侧头看向家入硝子，家入硝子点了根烟，随意点点头， “当然，如果参观后你还愿意留下来并且加入高专的话，那时作为同伴，我想我们完全可以交换秘密了。”
钟离镜略一思忖，欣然同意。
两个男子高中生勾肩搭背地走出门去，家入硝子翻出一件外套披上，示意钟离镜跟上。
她们走出大楼，初冬时节，不过三点钟，外面的阳光就已经变得稀薄，树叶飘零，土地上都泛着一层寒凉的银光。
“这边是训练场，那边是食堂。”家入硝子指了指面前崎岖的场地，又指了指不远处略显陈旧，人烟稀少的二层小楼，“训练场用一次需要两天的整修时间，如果这个时节不忙的话，学生也要参与训练场的修复工作，食堂大家不怎么去，都是些吃腻了的东西。”
“悟已经提过好几回要翻修食堂了，可是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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