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消失在天边,迟翊被小姑娘揪着到了宠物店,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
店员迷茫地看着迟翊。
“真的,我真怕它哪天发情跑丢了,我又不舍得关它。”祝优抿着唇,细想几秒,“不是不舍得关,他会开门的……还会上学。”
店员:“啊???”
“你是说你的猫开门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祝优:“对!”
迟翊无奈地微微挑眉,被脚边的小猫吸引了目光,一只小狸花。
“小羊。”
“!”祝优赶忙把什么绝育的事情抛之脑后,搜索着眼前的一切,“在哪里?”
“低头。”
“小羊!”
迟翊趁着小姑娘哄猫的时间,和两个懵逼的店员解释着。
听完,两个店员对视一眼,眼里露出怜爱之色,立马整理好情绪,告诉祝优“橙子”不能绝育,扯出一堆杂七杂八自己听都会笑出来的理由。
“他太瘦,不能绝育。”
“绝育了他就不好意思上学了。”
“绝育了他就睡不着觉。”
“对对对!”
回去时,是带着小羊一起的,生活用品让赶来的保镖搬上车。
一男一女牵着个小猫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
“下次带橙子出门也要牵绳子。”祝优笑嘻嘻地挽住他的手,“既然不能绝育,那橙子有喜欢的猫猫要告诉我哦,我要去和人家家长……”
“喜欢你。”迟翊微垂着脑袋看她。
小姑娘立马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摇摇头又变得满脸歉意:“可是我喜欢迟翊。”
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我说,橙子就是迟翊呢。”
面前的人眨眨眼,好似被吓到,后退两步站定,一脸严肃:“橙子不许开玩笑。”
“祝优,我哪里不像迟翊?”少年微微蹙眉,弯下腰与她平视。
祝优目光躲闪,她也说不上来面前的“橙子”哪里不像迟翊,可明明哪儿哪儿都和迟翊一模一样……
不对,不一样,这是橙子。
好久,她声音轻轻的:“迟翊会欺负我,橙子不会。”
“这天气终于暖和些了。”
“对啊对啊,冬天就这么过去了。”
“今晚去吃点烧烤呗,之前冷都不想出门。”
“……”
沙沙——
常青树的叶子和风击掌,好似在庆贺自己扛过这个冬,路灯落在一动不动的两人身上,明明周围那么吵,彼此的呼吸声还是清晰可闻。
祝优率先打破沉默,去看少年那双晦暗不明的眼:“橙子,小羊想回家了。”
面前的人儿闭了闭眼,转身往前走两步把她丢在身后。
祝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赶忙抱起小猫追上去。
“橙子,你走慢一点呀。”
“为什么不在原地等我?”
面前的人忽然停下脚步,祝优差点撞上去,她抬头看迟翊,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
少年眼尾发红:“你发一下脾气我就等你了。”
祝优立马明白过来,弯弯眼:“我会跑的。”
那被欺负了为什么不跑走。
迟翊抱走她怀里的小猫:“那换我和小羊来追你。”
“我为什么不能和橙子并排走啊。”祝优背着双手,笑吟吟道,“天黑了,橙子不要害怕。”
迟翊无奈,任由小姑娘捏着自己衣角向前。
知道少年不会拒绝自己,祝优高兴地昂起脑袋。
看啊,迟翊不讨厌她,橙子也不讨厌她。
很快,学校的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传到人耳里,祝优已经被哄睡,迟翊轻手轻脚地打开家门等在门口。
好久才和一脸疲惫的林弦对上眼。
林弦:“啊,欢迎回家。”
迟翊:“感觉你要死了。”
林弦阴测测地笑笑:“你也快了,桌上卷子堆成山了。”
迟翊:“……”
林弦掏出钥匙开门:“祝优睡了?”
门刚开,迟翊一个健步跨了进去,身后的人不耐烦地啧了几声。
“私闯民宅,告诉祝优,让她给你绝育。”
“滚。”
林弦的屋子里,连电视机都没有,算得上简洁了,他招呼人到沙发上落座。
“有屁快放,然后睡觉,明天回学校。”
迟翊的目光很难从茶几上三人的合照挪下来:“还留着呢……”
林弦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好歹喜欢过她,合照就这一张,现在当纪念青春了。”
喜欢过。
话虽如此,迟翊牙齿还是酸得厉害,转移话题:“你说,我让她去上学怎么样?”
“你问过我一次这个问题,需要我再重复回答一遍吗?”林弦坐到一边,揉揉酸痛的脖颈。
迟翊:“我想弥补她。”
“我知道啊。”林弦目光挪到合照的小姑娘脸上,“让她去接着治疗,说不定还能多活些日子,比回想自己悲催的高中好多了,再说——你问我有什么用?不是要她答应吗?”
迟翊不答。
很久,林弦敲敲茶几,试图让他回答,又是半分钟一个字没等到:“迟翊,做错就是错了,况且她早就原谅了你,你没必要那么自责。”
比起和家里吐露真心,这个年纪的迟翊更愿意和朋友说。
“她没有原谅我。”他很笃定。
因为祝优说,等她好起来才可以表白,他理解为就是等她释怀一切才可以表白。
林弦嗤笑:“她好不起来了,就算她不会死。”
“……骗人。”
没骗人。
林弦屋门外,祝优怀里抱着小猫玩偶,蹲坐在门边,学校外的出租屋隔音并不算很好,隐隐约约她也能听到一两个字。
没有骗人,她好不起来了,无论是什么。
她给迟翊添麻烦丢面子了。
小姑娘把脑袋埋进玩偶里,很久,下定决心般抱起玩偶小心翼翼地下楼。
毛绒的拖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刚踏出楼梯口,就是一滴闪着光的雨落在鼻尖,祝优只觉鼻腔发酸。
春雨落下来了。
或许以后只有自己的坟墓能淋这雨。
她看向前方,和雨伞下的一对老夫妻对上眼,是白天的老爷爷,老爷爷笑呵呵地递给她一把伞。
他的妻子说:“别淋湿了娃儿。”
“谢谢。”
祝优有些不知所措,待人走远,才轻手轻脚地把伞放到楼梯口,顶着不怎么大的雨站在街边。
她其实在想,自己应该去哪儿,虽然暂时没有答案,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
……
回到家的迟翊几乎要哭出来,见到林弦门口玩偶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林弦当即披了雨衣和他一起走。
二人走得太快,绊倒在墙边的雨伞。
这个时间点街上都没什么人,更别说为图安静建在城市边缘的学校。
来之前迟翊也没有仔细打听过这周围是什么样的。
要是遇上些流氓地痞,不怎么样也会被吓得不轻。
祝优头发被雨水彻底打湿,毛绒拖鞋变得又黏又重,每一步都走得及其累。
或许她该回精神病院去。
只要在人的身边,她就会制造麻烦……那她应该去死。
忽然间,少女好似找到了目标,义无反顾地朝着烂尾的高楼去。
周遭太暗了,路灯照不进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时不时还会踩到破旧的易拉罐吓一跳。
直到头顶的雨消失。
祝优以为自己已经走到楼内,可眼前却还是雨。
“祝优。”
“……”她低下头,不愿身旁人见到自己的狼狈,虽然他见过很多次。
可祝优走时,答应过林弦,要越来越好,不会再被弄的满身是水。
林弦叹了口气:“如果我抱你回去,迟翊会不开心,你要他抱也行,我刚才已经给他发消息了,不过五分钟,不……两分钟他就到。”
“爱我,就让我去死。”她不顾后果地一字一句。
林弦沉默几秒:“你和他一样任性,他只是喜欢你,所以不会让你去死的。”
祝优想往前跑,却被身旁人预判到,紧紧抓住手臂。
“祝优!你还要影响他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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