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隧道中,萝丝将铁锹递给接班的人,自己向外走去,一边用手背蹭去脸上的汗水。
索恩倚在隧道口,见她出来,上前俯身仔细地擦去她脸上的汗水。萝丝笑着仰起脸,像一只字面意义上任人揉搓的小猫。
“你应该去休息。”
索恩直起身,收起手帕,有些无奈道。
“我知道我知道,”萝丝一边点头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但是哈尔向我保证过,只要我们保持日夜不停的挖掘进度,就可以在十二天之内完成隧道的挖掘。那时候,我们甚至还能有时间分批送市民出城,不让神殿生疑。”
“我的意思是,你并不是一定要一直冲在第一线的,好吗?”索恩垂眼看向她发顶,叹了口气。
萝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啦,自从我被咬了之后,你看……”
她拉过索恩,解开他上衣,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肤,和赫伦尼克雕像一般优美饱满的胸肌,和横亘其上的、刺目的白色绷带。
索恩愕然,一下子红了脸,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我记得你这里受了伤。”
萝丝抽出手,指尖从他胸口上缠绕的绷带上划过,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银光一闪,绷带被挑断,飘落在地,露出伤口。
当时,索恩被怪物的利爪划伤,胸口的伤口几乎有半尺多长,狰狞地外翻着。为了防止感染,索恩潦草地缝合了一下,反倒使伤口看起来更加吓人了。
萝丝抬起手,隔空按在他伤口上,另一只手取出一块魔法石。
精灵语呢喃,洁白的圣光自指尖闪出,一股奇异温暖的舒适感流过索恩胸口。
萝丝再拿开手时,索恩的胸口已经恢复如初,连伤疤也没有留下。
“你看,我的魔力亲和力提高了!”萝丝兴奋道,“现在我可以直接从魔法石中汲取魔力、释放魔法,相当于只要有足够的魔法石,我就可以恢复到我最强大的状态!”
索恩由衷的笑了笑,摘下面具,揉了揉萝丝的发顶:“虽然你付出了很重的代价,但只要收获了你想要的结果,我就会为你高兴。恭喜,嗯?”
“嗯……”
然后他就发现,面对他形状完美的胸肌,萝丝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我们可能已经引起神殿注意了。”
暗星嘶哑地答道:“这是必然的。”
暗星、薇薇安站在水镜前,另一边是负责伊奇亚城反抗军据点的黑袍人。他叫“白纸”,顾名思义,脸色像纸一样苍白。
白纸又道:“神殿的人开始陆续进入伊奇亚城,不仅是神殿骑士,还有十几名神官乃至主教。甚至,据我们猜测,可能有大主教级别以上的神官也来到了这座城市。”
“他们准备动手了?”
“消息可靠吗?”
暗星和薇薇安同时开口。白纸先向暗星点点头道:“很有可能。据说,他们在准备的法阵需要长达数十天的准备。你的猜测是合理的。”
而后,他又对着薇薇安淡淡道:“我们的消息来源很可靠,请薇薇安小姐放心。”
“消息来源?”薇薇安忍不住扬起眉毛,“你们在神殿里有眼线?”
“无可奉告。”
就在白纸冷冷说完这一句后,画面外忽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白纸,我认为没有关系。谢谢你的保护,但是,我认为坦诚才是合作的基础。”
白纸重重叹了口气,咕哝了一句“你们这些神殿的人”,起身让出座位。水镜中水面荡漾了一下,一个女人出现在水面中。
“你你们好,我是玛丽安,和你们一样,是萝丝的朋友。”
“玛丽安……玛丽安?”薇薇安眼前一亮,“你就是那个帮助萝丝逃出来的玛丽安?”
玛丽安微微一愣,随即笑了:“既然你能知道我的名字,说明萝丝已足够信任你。我很高兴,她能找到值得信赖的朋友。”
薇薇安也笑了:“如果不是你们的帮助,我也不会遇到萝丝。”
“谈正事。”暗星嘶嘶地低声道,打断了二人的叙旧。
“好的,暗星小姐。”玛丽安坐直了些,“我们的确有眼线在神殿中,为了保护他们的身份,我不能透露相关的消息。不过我向你保证,他们绝对可靠。”
“而我们得到的消息是,神殿会安排二十四神罚天火,完成献祭。”
“也就是说,天火和法阵会在不同的时间,由不同的人完成?”薇薇安摸摸下巴。
“是的,”玛丽安脸色凝重了些,“听说,教皇会亲自完成神罚的仪式,但不确定是真是假。这段时间里,伊奇亚城可能会进入戒严状态,你们要小心。”
玛丽安离开后,暗星又和白纸交谈了很久,对话中满是薇薇安听不懂的术语和代号。她觉得有些无聊,便走出去,在篝火边坐下,一边烤火一边慢慢喝着酒。
月明星稀时分,暗星终于从洞窟中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坐到篝火边。
“你要吗?”薇薇安向她举了举酒壶。
暗星摇摇头,伸出手烤火。
沉默了一会儿,薇薇安又开口道:“会魔法真好啊。”
暗星知道她指的是水镜,不冷不淡地“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魔力低微的魔法师,一样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
过了许久,暗星突然开口道。
薇薇安挑眉,认真道:“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把你的故事说出来。你大可以信任我,我的嘴很严。”
暗星低着头,表情隐藏在黑色的兜帽之下,叫人无从琢磨。只听见她“嘁”了一声,道:“这不是睡前故事,我也没有信任一个雇佣兵的必要——尽管你有萝丝大人的信物。”
薇薇安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好奇那个信物——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告诉我那枚戒指上面为什么是宫廷小丑,行吗?”
“无聊。”暗星说着,却没有动。
薇薇安低头轻轻一笑,换了个姿势盘腿坐着,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手托着脸颊:“其实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五个完全不同又彼此交织的故事。”
“很久以前——老套的开头——有一个小男孩,他们一家很贫穷,全家的财产几乎只有一匹农作用的马。但他的家人们很爱彼此,所以他们的生活依旧幸福。
突然有一天,神殿新增了一项赋税条目。这笔税款过于沉重,小男孩一家怎么也凑不齐这些钱。于是,愤怒的骑士来到了小男孩家里,把所有人拖出家门,又一把火烧了房子。
骑士们还想抢走那匹马,好在,聪明的小男孩早晨带着马去了隔壁的镇子,躲过了一劫。当他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家已经没了,年迈的奶奶也因为惊吓和气愤一命呜呼。而神殿依旧不打算放过他们。没有办法,男孩的家人们只好让男孩带上这匹马,从此流浪天涯。
最后,为了生计和家人,男孩成为了一名雇佣兵。
这是第一个故事。”
薇薇安抿了口酒:“又有两个男孩,他们是一对双胞胎。
双胞胎从小就是孤儿,无依无靠。他们的母亲是个站[伊露维塔]街女郎,在他们三岁时就因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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