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阿吾,可容貌却更有成熟韵味,完全没有之前的青涩之感,剑眉星目,身材也是愈发高大挺拔,浓密的乌发随意披散着,与黑红相配的衣衫随滚滚黑气而肆意飞扬。
“你……”
信息量太大,千言万语堵在百任心嗓子眼里吐不出来,最后只冒出一句:
“你谁啊?“
男鬼神色冷峻,唇绷成一条直线:“我这样你就认不出了?”
百任心怔住,双手主动抚向他的脸颊,熟识的触感,温度,还有每次的轻抚后,对方的闭眼轻蹭,方方面面都在提醒她,
此鬼正是阿吾。
百任心捧着阿吾的脸,愣愣地站着,阿吾趁机去感知她手心的温暖,脸颊与她的掌心紧贴 。
可还没感知多少,两边脸像是被巨大的夹子夹住一样,腮部骤然一紧。
百任心咬着牙,手臂用力两手抱住阿吾的头使劲往下拽去,同时高抬腿,莽足力一膝盖顶在阿吾的脸上,暴喊着:
“你是鬼王你不早说!”
“呃……”阿吾单手捂脸跪在地上。
百任心拽起阿吾的头发,强迫他扬起脸,一拳倒在了他的脸上。
大概由于愤怒buff的加持,百任心觉得自己的力气竟大了许多,身子也不虚弱了,妖力蹭蹭往上涨。
她一拳干完再来一脚,丝毫不给阿吾说话的机会。
“还什么我认不出来,你还怪上我了?”
“我要是像你这样,看你认不认得出来!
“我能!”
阿吾接住她挥舞的拳头,大喊道。
百任心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眸色阴沉:“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不打你。”
她瞥了一眼被阿吾包住的手,冷道:“放开。”
阿吾咽了咽口水,松开了百任心的手,他跪在地上,双手握拳放于大腿部,不再有任何反抗动作。
百任心刚提手,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狞笑声。
“呵呵哈哈哈!”
之前的那群灰色颗粒,像小虫子似的从木屑里钻出,它们迅速汇聚,凝成一团,在空中蠕动着。
“哈哈哈,好侄儿,你可真会装啊。”
这到底什么玩意,还会说话,百任心皱眉。
阿吾起身挡在百任心面前,眸中射出寒光,黑气瞬时化作利刃飞速朝灰泥刺去,刹那间就将它穿成了马蜂窝,可不到一秒,那洞口又极速融合。
“小姑娘,你竟不知道他是谁吗?”
百任心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它。
灰泥飞到她与阿吾身旁身边,绕着他们转圈,它语调诡异:
“好侄儿,我本以为你杀了我只为接掌门派,没想到啊,竟是变回年轻模样与这女子在这打情卖俏。”
“装作一副柔弱模样,难不成是为了让她好可怜你。”
黑气不断刺向灰泥,可它毫发无伤,没有受到一丝干扰,滔滔不绝的发表言论。
它的声音雌雄莫辨,幽幽散到百任心耳朵里。
“小姑娘,你可不要被他骗到最后,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啊,哈哈哈。”
百任心低垂的头缓缓抬起,只见她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卷着散落的丝发,不紧不慢道:
“说完了吗?”
灰泥:“嗯?”
“废话真多!”
百任心拿出不知何时在衣衫上撕下来的长布条,趁灰泥发愣的瞬间,猛地一甩布条将它揽在里面裹住。
灰泥在布条里四处逃窜,百任心攥紧布条口系了个死结,提着布条就往石头上砸去:
“我们俩个人的事还轮不到你这坨东西在这说三道四!”
“啊啊啊啊!”灰泥在布里哀嚎着,不断撞击在石头上。
“不仅伤我还坏我的农田,你这该死的东西!”
“不是我!”灰泥大叫着。
“我控制木刺砸了几下能量就耗尽了,后面的一切都是愿时浔干的!”
愿时浔,谁?
百任心僵硬地扭头看向阿吾:
“他刚刚是不是在说你。”
“我……”阿吾不与百任心对视,声若蚊蝇:
“是。”
百任心只觉心脏被雷给劈了,全身血液流速加快,直充脑门,呼吸急促。她眼眶猩红,眸里的寒意冷的吓人。
手指关节咯吱作响,她攥紧布条,砸的更狠了。
“啊啊啊,是他干的!你为何不打他!”
“我说是你就是你!”
砸了近乎上百下,灰泥的声音越来越小,布里渐渐没了动静,百任心喘着气,举起来放在眼前晃了晃。
霎时间,干瘪瘪的布袋就像个海胆一样,四处冒着锋利的尖刺,百任心一惊,赶忙把它扔开。
布袋掉落地面的瞬间,刹时四分五裂,碎布飘散各处。
灰泥从布袋里成功逃离,犹如一阵疾风,转眼间便不见踪影。
百任心拔腿就追,肩膀却被阿吾按住。
“干什么!”她怒道。
“你杀不了它的,它鬼身已毁,无影无形,现下就是一团怨气,灭不死的。“
百任心一把拍开阿吾落在她肩膀上的手,似笑非笑看着他:
“我还没问你呢,愿时浔对吧”
阿吾闻言眉头紧皱,
“是。”
“他叫你侄儿,他是你……”
“仇人。”。
“啊~”百任心做恍然大悟样:
“又是鬼王,又冒出个仇人亲戚,还要攻击我,愿时浔,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百任心脸色一沉:“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
她语气冷硬:“它说是你要毁了我的田,是不是真的。”
愿时浔唇线绷紧,垂眸不语,宛若一尊静止的雕像。
百任心见他不说话,心中已有了答案。心头一凉,眸光顿时黯淡下去,也不追问,扭头就走。
愿时浔见她要离开,慌忙之中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你其实根本不想在鬼界种田是不是!”
他努力平稳剧烈起伏的胸膛:
“你只是要完成妖族的任务,是吗?”
百任心转过头来,淡定回道:
“是。是妖族派我来的,不然我跑鬼界种田做什么,我不想让你有事瞒着我,但我没有将心比心,把我的种田的真实原因告诉你,这事是我不对,我道歉,对不起。”
她直视着愿时浔:“我已告诉你真实原因,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何非要毁坏农田吗。”
二人彼此对视良久,愿时浔始终皱着眉头,每次都仿佛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选择沉默。
见他迟迟不愿说,百任心有些恍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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