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池阳葵踏入像是被风暴席卷过的旧世界酒吧。
她的靴跟碾过满地玻璃碎屑,尖锐的棱角在脚下发出细碎的悲鸣。
鼻腔瞬间灌满浓重的铁锈味,混合着酒精挥发后的刺鼻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左腕上的青色丝带垂落,被她无意识地缠绕在指间,勒紧,再勒紧,直到苍白的皮肤泛起淤血般的红痕。
店内宛若被暴风雨肆虐过般支离破碎。
窗户的玻璃全部碎裂,尖锐的残片像獠牙般嵌在窗框上。
众人以往靠着嬉笑饮酒的吧台如今斜插在墙面里,木质台面裂成狰狞的锯齿状。
酒瓶碎得满地都是,琥珀色的液体混着暗红的血迹,在地板上蜿蜒成诡异的溪流。
而在酒吧中心——
尸体。
她无比熟悉的、几小时前还笑着和她通话的那些面容,此刻全部失去了生机。
阿呆鸟的金发被血黏在额前,墨镜碎了一半,镜片深深扎进眼眶;外科医生的白大褂被染成暗红,腰部以下不翼而飞;钢琴人的十指扭曲成怪异的角度;冷血的喉咙被整个割开,伤口像一张咧开的嘴;公关官嘴角保持着微笑的弧度,但却再也不会动弹。
而中也——
中也跪在阿呆鸟破碎的躯体前,钴蓝色的瞳孔蒙着层血色雾气。
他的手套不见了,裸露的指节深深掐进阿呆鸟的肩膀,像是要把已经冰冷的躯体按回破碎的躯壳里。
他听到了猫池阳葵的脚步声,但没有回头,只是雕塑般凝固在那里,仿佛连呼吸都停止
“发生了什么……"猫池阳葵呢喃着,声音轻得像一缕烟。
"……这不应该。"
明明早上还和她约定晚上再聚的大家,明明还在电话里笑着说"惊喜"的钢琴师,明明阿呆鸟说过要来接她——
怎么会变成这样?
猫池阳葵的指尖开始颤抖。
——不。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她不接受这种结局
她猛地拍响了手。
“一。"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但她毫无知觉。
银白色的光从她体内疯狂涌出,如潮水般扑向地上的尸体。
钢琴师凹陷的胸腔开始起伏,公关官腹部的伤口翻涌着扭曲愈合,冷血颈部的裂痕像被无形的手缝合。
她踏过外科医生的残躯,那截断裂的腰部下方,苍白的骨骼如植物般疯狂生长,血肉缠绕而上,重新编织出双腿。
中也怀中的阿呆鸟突然抽搐了一下,外露的肋骨缩回体内,溃烂的膝盖重新覆盖上皮肤。
中原中也猛地低头,脸上的表情从绝望变成难以置信的狂喜。
“阳葵?!"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带着颤抖的喘息,"你在做什么……"
猫池阳葵没有回答。
她再次拍手。
“二。"
喉间泛起腥甜,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碎裂。记忆里,母亲的面容忽明忽暗——
“绝对不可以暴露复活的能力!"
猫咪花子蹭过她的手腕,温暖的触感仿佛还留在皮肤上。
中也死死盯着她,又看向怀中逐渐恢复呼吸的阿呆鸟,脸上的狂喜逐渐被某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震惊、恐惧、茫然,最后凝固成一种近乎痛苦的领悟。
"……这……"
猫池阳葵第三次拍手。
“三。"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银白色的光从她体内炸开,如暴风雪般席卷整个酒吧。
旗会众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苍白的脸颊重新浮现血色。
冷血猛地坐起身,条件反射地去摸武器,却只抓到一片碎玻璃;公关官的手指动了动,睫毛剧烈颤抖;阿呆鸟在中也怀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而猫池阳葵——
她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扬起。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银白色的光尘从她体内飘散而出,像是一场无声的雪。
那些记忆——和旗会打打闹闹的午后,被他们带着飙车兜风的黄昏,为中也一起准备惊喜的深夜——全部化作晶莹的碎片,消散在血腥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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