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溺入夏夜 己枝

9. 孤独颂歌

小说:

溺入夏夜

作者:

己枝

分类:

现代言情

ch9:

戴助理站在车子的另一侧,死咬着牙关,才忍住没笑出声。

他跟谢昭洲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什么时候见过老板被怼得这么哑口无言过。那可是以谈判能力叱咤整个商界的寰东太子爷,一眼抵心、一语毙命。

祝今也没反应过来。面前男人的脸色突然之间就变得难看,好像一口塞了好几个生柠檬。

谢昭洲散漫地扯了下嘴角:“祝今,你看不上我就直说,以后离你远点就是了。”

至于隔三岔五地侮辱他吗?

第一次见面,告诉他心里有人,保证不会爱上他,任他随便到外面找女人滚床单也不在乎;第二次见面,他主动维护她、替她撑场面、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她反过来请他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今天他人生第一次为女人插手捧花,不知道被花刺扎了多少次,她倒好,真当他是吃饱了撑的替柳如苡跑腿送花的。

祝今面露疑色,抿了下唇。

这才留意到手里捧着的花束上系着的蝴蝶结,有几分的潦草粗糙。柳如苡是非遗传承人,一双手尤为精巧,显然不是出自她手。

祝今心里有个不太敢想的猜测…和男人现在的反应也对得上。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咬了下唇,垂眸,不敢再对他的视线。

“我以为…”

“我以为你和妈主动提婚礼的事,是想收回之前那些话。”谢昭洲没好气地直接打断她,左不过都是些虚言假话,不听也罢。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来。祝今指尖攥花束攥得更紧了些:“谢先生你误会我意思了。”

她从祝柏巡办公室出来就给柳如苡发了那条消息,她明白祝柏巡是怕夜长梦多,想她拍婚纱照、办婚礼、宣告天下,将谢太太这个身份彻底坐实。祝今听得懂他的言中意,自然照做。

她觉得没必要惊动谢昭洲,才没通过他,直接问了柳如苡。

“你我背地里可以是假的夫妻,但摆在明面上的婚礼,总要到位。”祝今很认真地和他解释。“事关谢、祝两家的脸面,我自然是要和伯母多沟通些。”

手掌握着的花捧,这会儿莫名地有些灼人,祝今怎么拿怎么觉得不舒服。

谢昭洲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尚存的弧度,更像是在嘲讽自己,眉宇之间平增挫败感。

她面面俱到地考虑到了所有人,唯独不在乎他这个名义上的先生。那种感觉很像,她只是被迫应下这桩婚事,新郎不是江驰朝,对她而言,是谁都没有分别、也都不重要。

祝今自认将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末了,她还是那句:“那我先回去了。”

下一秒,男人却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祝今小幅度地挣了下,发现自己根本敌不过谢昭洲的劲。

她只见过他穿西装的样子,但从那紧绷的手臂线条来看,他身材定是不俗,说不定有常年健身的习惯。

“祝今,你再这么不配合…我不介意在这叫你老婆。”谢昭洲睨着眸子,往旁边看了看,“这么多路人,总有一两个是你的员工吧?”

“你别——”祝今还没做好就此公开的打算,更不理解男人突然的胡搅蛮缠是为何。

她下意识踮起脚,抬手去捂他的嘴。

谢昭洲顺势揽上她的腰,女人的腰肢太细,他一只手好似就握得下。不必那日在祝俊卓寿宴上的做做样子,谢昭洲这次揽得很贴实、很用力。

她既然要划清界限,那他就用这种方式来还击,告诉她绝无可能。

至少此刻,物理意义上的,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祝今被迫扬起下颌,和他纠缠着对上视,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又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祝小姐不想用了就扔到一边。”谢昭洲说出这话时,也怔了下。

似乎不太准确。

有哪里说不出的怪。

祝今深想了下,耳廓不太争气地变了红。

空气里也因为他的这句话,多了点不知名的暧昧气息。

谢昭洲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轻咳了声,装无事发生,他最擅长谈判了,短时间里面调整好状态对他而言不是件难事。

“我可以给你一场风风光光、举世无双的婚礼。”他紧盯着祝今的眼睛,不想放过丝毫波澜,“但前提是,我们要好好相处,好好熟悉;你不许再推开我。”

祝今没太懂他的意思。

什么叫作好好相处,好好熟悉。

意思是他们要像正常的夫妻那样好好相处吗?

熟悉到哪个份上才叫熟悉?

谢昭洲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有句话,祝小姐肯定听过。”谢昭洲指尖毫无章法地掠过女人的细腰,他对这个动作并不娴熟,只是遵着本能反应地贪恋属于她的温度,“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祝今的笑僵在脸上,不敢相信自己从谢昭洲嘴里听到了什么。

那股熟悉的麻感又袭来,身体的反应在告诉她,她在紧张。

因为面前男人轻描淡写的两句话。

“意思是,我们会牵手、拥抱、接吻,甚至做…”

“谢昭洲!”祝今打断她,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明显,“你是不是有病啊!大老远拎着花跑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其实不是本意,谢昭洲来等她下班,是打算问她周末时间,约她去音乐会。如果不是她三番两次地惹怒他,他不会选择将话说得这样直白。

谢昭洲自诩有绅士风范,光天化日之下说起这些确有不雅,但他一见祝今一门心思要将他划清在外,骨子里的占有欲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疯长,脱口而出的话也变得失控。

柳如苡说得有道理,如今在祝今身边的人是他,很多责任需要他担,那相应的,很多权利也该他享,这样才公平,哪里有要他平白给她心上人让路的说法。

“不是说要当好谢太太吗?”谢昭洲勾了下唇,漫不经心地落下这一句。

拿她曾经说过的话,给她致命一击,这招在谈判桌上屡试不爽。

祝今偏过脸,腰间被谢昭洲握着的地方发热得厉害,又酥又痒,她得多花些力气,才能维持住面上神色如常。

以前怎么没发现堂堂谢家太子爷,还是个厚脸皮的。居然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刚刚那些…她光是听听就觉得面红耳赤。

他是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如果不屑去找外面的莺莺燕燕,解决生理需求的话,好像只有她一个选项。

算在谢太太应履行的义务里,似乎很有道理。

但祝今没那么听之任之:“我又没说要履行这些,当初我明明许你去外面找其他女人解决,是你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

“是。”谢昭洲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我有老婆,明媒正娶,为什么要去外面?祝小姐这么抗拒,难不成是有些事情,只想给那位江医生做?”

话已经挑得不能再明。

他垂眸,目光无一例外地落在祝今的眉眼间,谢昭洲发现一个让他头疼的事实。他对祝今眼底那抹灵动鲜活的渴求已经到了有些偏执疯狂的地步。好奇、不服、好感、还是单纯地想占有、想征服、想让祝今正眼看看自己,谢昭洲一时分不清到底是那种情绪占据更上风,可每一种都来势汹涌,完全地让他丧失理智。

“啪——”很清脆的一记巴掌,落在了谢昭洲的左脸。

戴助理彻底懵了,左看看祝今,右看看老板,努力地将呼吸声降到最低,恨不得直接隐身消失掉。

他目睹了老板被人扇巴掌,怎么办,怎么办,他明天会不会被灭口……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谢昭洲当然无心顾及旁边还有个戴辰。他偏着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口腔内壁,尝到一丝腥甜。

这世上没人敢这样对他,除了她。女人力气不算大,不疼,但疼不疼的不重要,祝今落下这个耳光的瞬间,就足够说明一些事实了。

谢昭洲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尖锐的刺痛——原来在她心里,他连提及那个男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说对了?你只给他做。”谢昭洲玩味似地笑开,偏捡着最戳人心窝的话说。

只是这话说出口,刺伤得不仅是祝今,他的心不知为何也跟着泛开难以言说的滋味,又酸又痛,总归很难受。

祝今本想说自己早已经不想和江驰朝怎么样了,连联系方式都删得干干净净,可临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说。

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让任何人住进她心里,她铁了心要和谢昭洲保持距离,就让他这么误会下去,也未尝不可。

可努力压下的情绪,还是被他这样轻飘飘的一句激化。

她和江驰朝是已经是过去式,但曾经共度的岁月仍然是她心里最宝贝的回忆,祝今不允许任何人诋毁。

“谢昭洲,你…”祝今扬手,作势又要打下。

男人怎么会任她胡闹两次,精准地截停她的手腕,握紧攥着,指腹碾过,将纤细的腕子惹出些红,像是标刻上了属于他的印记。

谢昭洲慢条斯理地上前一步,逼压向她。

用两指钳制住祝今的下颌,四目相对,逼她看清楚他眼底的强盛和不悦:“我反悔了,我突然发现我不止不想你和他过界,也不想你偷偷惦记他。”

男人的声音沉稳,明显在克制着什么,祝今不得不承认,这样近距离地听,有种莫名的…性感张力。

她咽了下嗓子,连同压下些微妙且不知名的情绪。

谢昭洲附身颔首,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畔道:“祝今,你是我的老婆,理应只看向我。”

-

音乐会的票是送出去了,但谢昭洲根本没把握祝今会不会赏脸来。

他从莱瑞楼下离开后,就叫了几个好哥们出来喝酒。

都是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各家少爷,彼此熟得不能再熟,没什么要social应付的,谢昭洲一进来,就倚进沙发里,要来一瓶威士忌。

冷白指骨端着酒瓶倒下,琥珀色的液体倾落,杯中冰球被转了个转。他抿了一口,视线才在包厢里扫视一圈:“蒋子琛人呢?”

坐在谢昭洲身边的是楼家小少爷,楼名则,和他关系也是这一圈人里最铁的。

楼名则丝毫不客气地抬手,冲着他肩膀挥了一拳:“蒋子人家里管得严,小珍珠不让他大晚上出来喝酒。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结了个婚,比没结还自由?”

“…………”谢昭洲没理他,又抿了一口威士忌。酒有点烈,入喉的时候,他轻地蹙了下眉。

他们这圈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各家父母撮合起这事来都乐此不疲的。

除了和青梅竹马梅祯修成正果的蒋子琛,就只有谢昭洲是唯一一个已婚人士,不用在难得的休息日里,还频频奔波于各种名利社交聚会。这也是当初谢昭洲一口就答应下和祝今婚事的初衷,寰东的事务已经够让他心烦,他不想在浪费多余的时间,在这些无意义的社交上。

联姻,无非是找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