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柚放下捂眼的手。
江幕放开了对焦尾公子的控制后,师尊回身挡下对方暴走的一击,对撞间生生地划开了一片结界。
她在刺目的灵光里捂住眼,隐约觉得自己被什么包裹,然后听见了若远若近的琴声。
恢复的视野里有人在弹琴。
她像是被拉入了另一片空间,四方上下瞧着雨雾蒙蒙,隔了一条流水潺潺的小溪,芭蕉叶下可见抚琴之人的背影。
“没想到藏在这儿弹琴。”花色锦缎的女子从雾中出现,依然只是看不清面貌的身影,“焦尾,还以为你回到这座城后,就会想要大开杀戒了。”
抚琴的人是焦尾公子。
秋柚心想看来进入了一段记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进来,而且迈不出步子也说不了话。
索性就先看下去吧。
焦尾公子弹下最后一个音,按住弦望着濛濛细雨。
“我的心魔牵系于此。”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此前我一直不敢面对,可拖得越久心魔越重,来时我以为我会满心憎恨,从此落得满身血污。”
“可我来的时候。”女子似是在笑,“这儿的人都好好的。”
“是啊,我是来找我的仇人的,可当我踏入城中的一刻,大街小巷熙熙攘攘,我走在热闹欢腾的人群里,忽然想不出我的仇人是谁。”
焦尾公子垂头苦笑,“我茫然地转了一天一夜,薄晓时分经过了一条深处的巷子,听见了妇人哄着啼哭起来的婴儿,我就抱琴注视巷外漫出的阳光,想着阿娘曾经也这么哄过我。”
“这种事你该和衍天学的。”女子摸了摸下巴,“他记仇绝不会折腾自己,还有个专门的小本子,一笔笔账算得可清了。”
“我可学不来。”
焦尾公子不由得失笑,“天生道心不怕有心魔,任由他用来可了劲儿折腾,还把惹他的人弄出不少心魔。”
秋柚只听见前半句的衍天,后面的对话都被风声遮住,而后焦尾公子回过头来。
“衍天?”
那人的声线错愕了一下。
秋柚也下意识回头望去,蓝衣少年独身穿过迷雾,眼神迷惑地和她对视。
寒静梧也进来了。
秋柚倒没把那声衍天放在心上,说不定是这段记忆自带的场景,又或者在叫她脖子上的这枚戒指。
毕竟原文里衍天尊者只是个背景板,男主和他压根八竿子打不着。
下一刻这段记忆分崩离析,两人又来到了另一幕场景,像是位于这座塔楼的顶部。
衍天道宗的一个弟子痛苦地蜷缩在地。
“居然闯到了这里。”暗紫纹路的靴尖踩上了他,戴着面具的少年轻笑出声,“怎么样,既然你的回忆这么痛苦,那要不要来笔交易,好好报复你那位师兄啊。”
地上的人没有动静。
“哦。”
那人漫不经心地迈过了他,“那就算了。”
“等等。”那名弟子兀然嘶哑地叫住他,“我接受。”
抬起的那张脸狼狈而熟悉。
“江——”
秋柚差点儿失声叫出,这才发现可以说话了,连忙紧紧地把嘴闭上。
然而面具少年有所察觉般看了过来。
“走。”
寒静梧从后拉了她一把,熟练得像是经历过一次,转眼她就回到原本的大厅。
“小师妹。”
她恰好被传送到四师兄旁边,左泽满脸惊讶地凑近询问,“你和寒师弟怎么突然不见了?”
他又抬了头四处看了看,“寒师弟还是不在。”
秋柚想到刚进塔楼的时候,寒静梧也消失过一会儿,估计就是进入了那些记忆。
这座塔楼有什么干扰的存在,时不时将他们卷入其中。
最大的可能就是焦尾公子化作的灵物,那正是祖师爷要她找的东西。
可是又和寒静梧有什么关系?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回答,结界的口子就訇然豁开,玉烛尊者开辟了一方战场,并未波及修为尚低的众人。
白衣蒙纱的人从中走出,对着江幕摊开了一只手。
淡青的风团里有一根细小的银弦。
“原来是灵物的一部分。”玉烛尊者语气沉静,“以此得到掌控的力量,并且承受所有反噬,永生永世受困于此。”
“我不后悔。”江幕先一步做出回答,他早被其他弟子绑住,耷拉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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