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溪攀着他的肩,将其扶起,蓦然想起兰静那句失望的话,“你叫良溪,可我觉得,你根本没有心。”
可是,我根本就不是真的良溪。
为什么人人都要怪罪我,人人都要责难我,人人都希望我,不得好死。
哪怕良溪曾经真的做过这件事,让我知道也好呀,至少我不用装一个哑巴。
可我不服,凭什么别人的错误,要我来承受后果。
凭什么!
良溪低眸看了一眼怀中的慕岑山,他的手指正无力地挠着她的掌心。
他声音微弱,除却她无人听得见,“等我先查清……”
其实是要告诉她,不能松口。
可她还是说:“你要查便查。”
“但这罪,我良溪绝不会伏!”
良溪扶着慕岑山在黑暗中缓行,踉跄的步子,虽然艰难,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她往前走。
而萧婉盯着她的背影,想起五年前,她提着剑上了月楼,捉奸在床,满地狼藉,当即便捅死了自己的丈夫。
人人信奉纲常,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尤其是那些上位的男子。
可她亦然盯着满脸的血迹,昂首挺胸,只道,“他死有余辜,这罪,我绝不会认!”
这时,一旁有眼尖的想上前帮忙,都被良溪挡了出去,直到暮衣卫的人上前来,她才松了手。
几人扶着慕岑山上了马车,她立马吩咐:“去清水巷。”
马车颠簸,但一路算顺利,很快便到了清水巷。
不知道慕岑山使了什么法子让自己变成这般模样,但以防万一,还是不宜让别人知晓。
目前来说,司徒渊尚且算个可信之人。
她掀开车帘,朝内喊道:“司徒渊!”
见两名暮衣卫挪动着慕岑山,她也不忘嘱咐:“小心点。”
“司徒兄,请你救救他。”
今夜,无眠之人众多,恰巧司徒渊便是其一。
而沉思中的他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连忙惊坐起,穿了衣出去瞧,原是那良姑娘。
起先他也甚是奇怪,良姑娘自己不就是医师吗?
但也顾不得许多,便忙扶着病人进了屋。
直到搭脉后他才明白,此人乃是筋脉逆行之兆,且来势汹汹,恐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于是他及时施针,先护住几个关键的穴位,阻止逆行之势,而后继续施针,扭转筋脉走向。
可忙活半个时辰后,走向仍未改变。
而此时,盯着此人袒露的上身,他惊奇地发现,犹如蛹虫一般大小的东西潜藏在他的皮肤之下,以极快的速度在他体内爬行,不过片刻,便爬完了全身。
司徒渊倒真是听说过南疆西域这些地方传出来的蛊虫,但是再一搭脉,此人居然痊愈了。
刹那之间,筋脉逆行居然能安然无恙,恢复如初。
太神奇了!
这时,司徒渊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张,大笑一声后去开了门。
良溪守在门口,正焦灼地等待着。
见他开门,便往里张望,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如何了?”
司徒渊额头浮出一层又一层的薄汗,加上那张踌躇神色,良溪顿时感觉太过墨迹。
也不等他答话,便顺着门缝一扭腰,挤了进去,“算了,我自己去看吧。”
她一溜烟跑进去,司徒渊紧追其后,“哎。”
“他还没穿衣服呢。”
他赤|裸着上半身,颗颗如水珠的汗渍顺着他呼吸时此起彼伏的胸膛中央,缓缓下滑,直到依着腹沟,落入不知名处。
烛火微晃,将他的身影倒映于墙面上,放大的影子轮廓健硕,盘腿而坐,活脱脱如罗汉神。
而他漾出一抹笑,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似有化不开的春水,微荡。
波澜浮动,涟漪如年轮,漾开了一圈又一圈。
“这……不大好吧。”
司徒渊见良姑娘脸上没有一丝的赧然,反倒是欣喜更多些。
可他再去瞧那人的眼神,似有千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丝,上挑的眼角拉了好长好长,一双桃花眼如发春的公狐狸一般。
好不正经!
莫不是垂涎良姑娘的美色?
于是他刻意站在良溪面前,遮住视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良溪挪了两步,指着他,偏头一蹦便跃至司徒渊眼前,“他是我夫君。”
一听此话,司徒渊尴尬地掩饰着笑,咳了两声,仰头看天,“今晚月色不错。”
良溪浅笑,窗外狂风乌云,空空荡荡漆黑的夜,此刻没有月亮。
他笑着轻唤,低沉的声音略哑,听着有一股子少年感,“阿溪,过来。”
彼时刚痊愈,阿溪定会可怜我,容我抱一抱的吧。
他心想着。
谁知良溪微微侧首,吐着舌头,做着略狰狞的鬼脸,“怎么,撒娇就能让我给你穿衣裳啊?”
“自己穿!”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了。
慕岑山盯着她欢脱的背影,有些懊恼。
勾引没成功,撒娇也没成功。
她究竟喜欢哪种?
苦肉计倒是有点子成效,不过这法子也不能天天使。
他刚穿好衣服走出门,便见一暮衣卫前来禀告,莫雪有消息了。
慕府门口
贺祁越候着莫雪,已等候多时。
贺祁越见是他们二人,立即下马,“杨大人已同她问过话,我便将她送回来。”
良溪急着去瞧她,上手摸过她的脸,面色略显担忧,“莫雪,你没事吧?”
莫雪笑着答道:“多谢世子妃关系,本就无碍。”
慕岑山好奇,不禁问:“今日你到底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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