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
夏桉请假的次数翻倍了。要不是“方块脸”要求每周至少来一次,不然学校会开除学籍,她都打算不来了。
没有人问她为什么请假,也没人关心她的去向。
好像她不曾存在过一样。
无所谓。
少了她,地球照样转。
她不来,学习氛围更好了,全班都沉浸在备考的紧张气氛里。没了天天闯祸的人,老师也省心,发际线都降低了。
悲剧的冲击感远大于喜剧。她时常望着低沉的天空,思考自己还能撑多久。
要不然就这样吧。
一想就是一整天,彻夜难眠。睡不着,思绪空空荡荡的,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让她在欲望与压抑间垂死挣扎。
心脏是真的疼。
烟与酒只不过是麻痹精神的药物,都有副作用,会上瘾。
可伤痛会带来真实感。相比于纸醉金迷、行尸走肉的日子,她更想要真切地活着。
-
十二月底,大雪纷飞,赵诺艺考,她父母和夏桉陪她上考场。
路途很远,开车要半个多小时。夏桉轻微晕车,买了止晕贴贴在手背上。
车上,她们聊了很多,把这半年的事通通告诉了对方,品味各自的喜怒哀乐。
夏桉怕影响赵诺考试,没告诉她视频的事。
她从赵诺口中得知,赵诺在集训时被孤立了。因为一个喜欢她却被拒的男生到处骂她,其他不了解真相的人随波逐流,也跟着孤立她。
人言可畏,说得一点儿没错。
当年直面风浪的女孩,不知何时被摧残成了这个样子。
夏桉安慰:“别听那些流言辈语。实在不行,我让吴柯帮你把他揍一顿。”
“啊哈哈哈哈!”赵诺被逗笑,“就她,能揍过谁啊?”
世间疾苦,你可以不去承受。
可惜此时的夏桉,早已卸下了那份年少轻狂。
清醒的人难免孤独。她羡慕过去的夏桉能够以轻蔑的态度对待任何诋毁,好像骂的不是她似的。
心情好,当听不见;心情不好,骂回去。对方骂得凶,她就骂得比她更凶,根本没在怕的。
这就是赵诺选择跟她玩的原因。
可是现在呢?
那个生而无畏的女生去哪儿了?
若是从前的夏桉,绝对容忍不了这些,会叫嚣着奋起反抗,而不是现在畏畏缩缩的模样。
她连学都不怎么上了。
不过,好在今日,赵诺终于可以脱离那个鬼地方了。
考完她就能回来了。
这对夏桉来说,称得上近期唯一的好消息。
艺考考一天,总共六个半小时。画板架在腿上,压得赵诺腿发麻。考完时,几乎站不起来。
“考得怎么样?”夏桉随口问道。
赵诺笑着竖了个大拇指。
稳了。
艺考终于尘埃落定,接下来等待她的就是文化课。
而夏桉是出国留学,高考没什么用,而且考了也考不上。
学校还有一个月的课才放假。赵诺回来后,跟所有同学打了招呼,但转了一圈却没看见夏桉,后面的一个空位格外刺眼。
“谁坐那儿?”赵诺指向空位。
全班就夏桉没来,其实空位的主人显而易见。
可她就是不死心,非要亲耳听见才肯罢休。
不知谁说道:“夏桉,她好久都没来了。”
尽管猜到了是她,赵诺的内心还是止不住地失落,并夹杂着疑惑。两者几乎是同时涌来,令她猝不及防。
明明前几天陪她艺考时还好好的。
“她为什么没来?”
“不知道,他们说是因为之前的视频。”
赵诺隐隐不安:“什么视频?”
“你不知道吗?也是,你刚刚回来。”说着,那人的手指在手机界面上划来划去,最终停在一个视频前,“刚发在学校贴吧就被删了,不过我保存了。就是这个!”
赵诺夺过手机,睁大眼看着视频。
夏桉和她说过这事,但没告诉她视频曝光了。
难怪她最近感觉夏桉哪里不太对劲。
可同学还在火上浇油:“哎呀,别管她了,在这就不得安宁,她爱去哪去哪!”
赵诺愤愤不平地将手机丢回去,同学急忙接住,像宝贝一样护住它。
“那是你的想法,别强加在别人身上!”
说完,她甩了甩头发跑到五班。吴钧豪看见她,以为是在做梦,揉了揉眼睛才敢确认,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简单和吴钧豪叙了几句,赵诺走到谢祈横的座位边,问:
“视频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抬起头,反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敢情他在那儿梦游呢。
赵诺极其不满:“我都进来半天了,你才发现吗?!我问你,夏桉为什么不来了?”
如果不是迫切地想知道夏桉不来的原因,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这样对谢祈横讲话。
那可是谢祈横。
“问我干什么?”他的语调淡薄如冰,“自己问她。”
谢祈横的眼神变得深邃,幽幽望来时,透着股凛冽的寒意。
仅仅是这样,赵诺便已不敢多言。
她走后,吴钧豪打趣道:“横哥,别说,就你刚刚那样儿还挺像漠不关心的。”
谢祈横瞪了他一眼。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闭嘴。
谢祈横近来很暴躁。
也许跟阴蒙蒙的天气有关,连带着人也变得阴沉。
语文课代表正在收作业,杂七杂八的本子堆在一起,忙得不可开交。数来数去,就是少一本。再加上临近期末,压力大,怒气“噌”地就上来了。
课代表不满地吼道:“究竟是谁他妈没交作业?!烦死了!”
万籁俱寂,只听一个字又凶又狠地砸过来:
“我。”
是谢祈横。
“哦……那没事了!全齐!”课代表吓得脸色都变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班里早已习惯了。
谢祈横最近脾气不好,这时千万不能惹他,这是全校的共识。
一部分原因是视频,这个不难猜到。他那么要强的人被曝出挨打的视频,还是被一个女生害的,肯定痛不欲生。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夏桉。
一想到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就气。
跟他对着干的时候,不是挺厉害?
怎么现在失魂落魄地躲在家?
他就是看不惯她那副颓废样儿。
她是萦绕在他耳边却寻不到的靡靡歌声,也是他痛苦的来源。
人们都说爱是罂粟,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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