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S市的风很大,一层雾笼罩在城市上方,天空阴沉沉的,人也是。
这两天夏桉挺忙,抽不出时间直播,赚的钱少之又少。
被父母一手带大的弟弟夏铭扬不但没有多大本事,反而越走越歪。成绩不怎么样,天天打架闹事,凭借遗传的外貌骗女生的钱。
这不,又被人追杀过来了。
夏铭扬给她打电话:“姐,我最近出了点事,借点钱呗。”
“上次借的钱什么时候还?”
“哎呦会还的,你看我上次跟人打架,腿都骨折了,连去医院钱都没有。”他死缠烂打。
“少装,就他那样能把你打骨折?”
“倒不是他打的,主要是我打完之后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吵的她耳朵疼。
她不想理他,直接“啪”地挂了,转头又看见他微信发的消息:
【你直播赚的钱不是挺多吗?拿一点给我不就行了。不然我只能在网上宣传一下你“丰功伟绩”了。】
夏桉大脑一片空白。
她愤怒地咬牙,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还在学校,拨通夏铭扬的电话大吼:“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我又不要多,起码给个五千医药费,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此刻真的想把他掐死。
“我给你钱,但别让我发现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否则你等死吧。”说完挂了电话。
回到班级,已经上课十分钟了。老师气急败坏地质问夏桉为什么又迟到,她没回,跟没看见一样径直走向自己座位。
同学议论纷纷,声音特别大,生怕她听不见。
她从不理会流言辈语。
辩解薄弱,像纸、像风,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不天天都这样吗?习惯就好啊哈哈哈!”有人腿都翘到桌子上了。
话音刚落,全班拍桌子起哄。
十班的日常就是这样。
没人学习,个个吊儿郎当,班级人数就没齐过。不是这个泡吧,就是那个打架,剩下的就算在教室,也是连麦开黑。
要不是因为义务教育,谁愿意带这个班?
老师骂了几句,懒得管她,转身继续上课。
赵诺戳戳她:“你怎么了?”
“没事。”她回答。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赵诺拿书挡住自己的脸,头伸到前面。
夏桉刚想开口,老师一声大喝打断了她:
“夏桉你不学习别人还要学习!不学习就滚出去!”
底下的人开始阴阳怪气地模仿。
这话说出来真好笑,明明都在最烂的班,却说她影响了别人。
赵诺被吓到了,缩回了脑袋。
可夏桉没这么怂。
她起身,在全班的注视下走出教室,头也不回。老师愣住,本来只是说说,没想到她真的走了。
走廊的风是15℃,发丝轻扬,撩人心弦。
如果是平时,她定会享受于此。
她爱大风和烈酒,也爱孤独和自由。
可惜她今天很忙。
夏桉把钱转给夏铭扬,警告一句。
他立马发语音保证:“你放心,你给了我就不知道这事。咱们还是姐弟啊!”
语音的背景音很吵,是酒吧的音乐以及人群的狂欢。
真是好姐弟,夏桉真想送他一大束花——只不过是白色的,围成一个圈,中间刻上“夏铭扬”三个字,以表姐姐的关心。
看看,夏驰,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
花了这么多年养出个废物,还不如夏桉的放养。
*
夏桉回到家,答应了公司让她去的走秀,这行来钱快。不管怎样,先把三万还给他再说。走秀的时间是上课时间,于是她请了一天假。
很多网红都离不开美颜,但是她可以。平时素颜就可以吊打其他人。
走秀那天,她穿了一身洁白的拖地长裙,前短后长的款式,露出一双长腿。特意涂的正红色口红映衬了这一身。
她身材很好,前凸后翘。170的个子,腿长腰细,身上没有一点赘肉。
又妖又艳。
她天生就属于舞台。
斑斓的聚光灯照在她的身上,夏桉迎着观众的尖叫慢慢走到舞台中央。无数个摄像头怼到脸上,闪光灯晃得她眼睛疼。作为艺人的基本素养,就是拍照时无论多难受都不能眨眼,以免影响拍摄效果。
直到疼得流下泪水,她还在笑。一手拎起裙摆,一手横在胸前,右脚往斜后方挪了挪,弯下腰鞠躬。
人群顿时寂静无声,然后掌声迭起。她保持一秒后,走下舞台。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没有永恒的黑夜,只有未到的黎明。
经纪人很高兴:“夏桉,你这次走秀挺成功的。”
成功吗?
她只感觉眼睛酸酸的。
……
最新一期的时尚周边杂志出版了。夏桉那天精彩的表现碾压了所有人,当之无愧地登上杂志封面。
学校的同学也有很多看杂志的,看着他们又唱又跳,人人都想像上面的人一样闪闪发光。
这次的封面让他们很意外,之前夏桉也在里面,但这是第一次成为排面。
“不会是潜规则的吧。”同学猜测。
“就她那平时那作风,潜规则也正常了。”
这个年纪的学生总是喜欢成群结队,一副兄弟姐妹情深的样子,有事没事就喜欢聊别人的八卦。
针不扎到别人身上,他们就感觉不到痛。
人们都只看到了她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一面,却对她付出的努力只字未提。
夏桉为了保持身材,经常吃得很少,无数个夜晚在舞蹈房度过。
其实当艺人比想象的要累,必须时刻注意形象和言谈举止,稍微做点什么就立马被媒体捕风捉影,甚至有狗仔尝试扒她的隐私。
人们对公众人物的要求太高了。
“‘娱乐至死’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娱乐本身,而在于人们日渐失去对社会事务的严肃思考和理智判断的能力,在于被轻佻的文化环境培养成了既无知且无畏的理性文盲而不自知。”
可是我们都是第一次做人,怎么能没有一点失误呢?
时间久了,她把情绪绷得越来越紧,好比琴弦,稍微一扯便会断裂。
那是她心里最后的防线。
-
期中考试定在四月中旬。
那几天考完就放学,普遍结束得很早。
临考前一天晚上,陆霖反复叮嘱:
端正考风,杜绝作弊。
“有的人都快成‘抄’人了!”他的表情极度浮夸。
边说视线边落在夏桉的位子上。
倒不是为了分数,而是十班语文老师要求古诗词默写必须全对,否则就去办公室听写。
本来夏桉是那种喊不动的人。可老师天天喊天天喊,能把人耳朵磨出茧。
万般无奈,她打了份小抄。
哦,应该叫“大抄”。
谁能料到学校闲得没事,回放监控,逮到夏桉作弊。
放学后,夏桉和赵诺约好一起看考场。
因为他们现在的分班就是按成绩来的,所以考场座位和现在差不多,只是人少了点。
赵诺依然坐她后面。
途中路过高一(1)班时扫了眼座位表。
006——谢祈横。
“谢祈横怎么在这个考场?”夏桉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还是第六名。
“忘了讲,他成绩特别好。”赵诺补充。
她想过他有多混。
但没想到他成绩出奇的好。
怪不得学校不开除,跟个宝一样供着。
她曾以为他也像自己一样,不思进取,将时间浪费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中,从此厌恶学习。
到头来,只有她自甘堕落。
*
考试开始十五分钟后禁止入场。夏桉早早起来,化完妆,日常不吃早饭。
她迟到惯了,早点来同学反而不习惯:
“哟,夏桉今天来这么早?还没开考呢,看错时间了?”
早个鬼!过一分钟都开考了。
这次她没有作弊,全程望着看不懂的题目发呆。
身后的赵诺翻书翻得“哗哗”响。
不超过半个小时,这个考场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赵诺每场考试都去趟厕所。夏桉知道,她要去取答案了。
赵诺男朋友是个学霸。她每次考试都让他把答案放在厕所。
说起来,喜欢赵诺的还不少。尽管别人看不出来。
在大家印象里,天天谈恋爱的都是像夏桉这种,不学无术;可赵诺从不打扮,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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