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渐渐回暖、万物复苏。
上次果真是今年最后一场雪。
被堵那晚,季琳遥望了夏桉许久,那些话她真真切切地听进去了。
“这话你应该跟他说,而不是我。”
默默压在心底太难受了,她决定说出来。
即使谢祈横压根不认识自己。
数日后,谢祈横康复回校。季琳得知消息,在校门口等他。
吴钧豪和谢祈横一起来的,于是她找理由支开吴钧豪。
季琳鼓足勇气:“我知道你可能不认识我,但今天还是想对你说一些事。”
她喜欢了一个不认识自己的男生一年。
然而被堵的那天,她仿佛明白了谢祈横为什么会对夏桉有意思。
她的猖狂与热烈是装不出来的。
“我从高一开始就喜欢你了,一直没勇气说出口。”
“抱歉。”简单的两个字结束了话题。
季琳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
他多耀眼啊,就好像可望不可及的星,无法亵渎。
拒绝也好。
心里的石头憋了这么久,总算落地了。
她这一年半的暗恋,终究以惨败告终,输得丢盔弃甲。
*
微风吹起书页,夏桉面朝窗外发呆。
“这题我们找人回答啊——”讲台上,陆霖猛然拔高音调,“夏桉!”
她一脸茫然,仍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讲哪一题。
“站起来回答。”陆霖命令。
夏桉只好缓缓站起,双手撑桌一言不发。伏在桌上是她回答问题的经典动作。
“回答。”
陆霖画的图躺在黑板上,对应选择第二题。
“嗯……选c……”她支支吾吾地瞎扯。
她平时说话嗓门挺大,一到课堂就细微得不得了。
这点和赵诺很像。
“c个鬼啊!这是填空题!”陆霖拖着长音,“窗外的风景怎么样啊?”
显然,发呆被抓住了。
陆霖上课的风格是,他不说坐下,你就要站一节课。
“我们再问一个人——赵诺!”
过了几秒,班里没动静。
大家纷纷转头看,她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他感觉自己被侮辱,又用极大的嗓门喊了一遍:“赵诺!”
这一喊,整层楼都能听见。
赵诺从梦中惊醒,顶着浓浓的黑眼圈,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不知所措。
“我好担心你戴口罩睡觉会憋死啊!”
笑声差点掀翻了屋顶。
“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哪一题。”陆霖不等赵诺回答,就信心满满地点了个自认为应该会的。
然而发言的却是另一人:“老师,他没来。”
这脸打得啪啪响。
同学越笑,他越气。
他面子挂不住,把火撒在赵诺和夏桉身上:“你们出去站着!别笑了!”
夏桉背锅不是一两次了。同学笑怪她,纪律差也怪她,学习氛围不好也怪她……反正什么锅都往她这甩。
自己又不是卖锅的。
她懒得争执,自觉出门。
谁还没点脾气了?
她翻墙去超市买了瓶罐装酒,准备带到教室喝。
学校围墙不高,大概两米多,踩着栏杆就能上去。由于同学都从这翻墙,墙外的花坛被踩出一片坑。
夏桉架着酒瓶归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干架了。
爬上围墙顶端,脚突然被卡住。回头一看,高跟鞋的跟卡进栏杆里。
麻烦。
她皱眉,无奈手里还拎着酒,只能单手去够被卡住的脚。
可卡得不是一般的紧,单手根本拔不出来。
划开手机锁屏,现在九点十分,还有二十分钟下课。
难道要在墙上等二十分钟?
接受不了现实的她步履艰难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这时,一个人影穿过。
“闫子航!”她激动极了,仿佛看见了救星。
远方的红发少年左顾右盼,才发现夏桉在墙上。
她此时的姿势非常奇怪,一条腿伸在墙外,一条腿被细缝卡住,整个人坐在墙顶上,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在墙上干嘛?”
她有些尴尬:“我的脚卡住了,帮我拿下酒。”
说完抛下酒瓶,不偏不倚地落入闫子航手中。
夏桉将手伸向高跟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弄了出来。结果重心不稳,从墙上摔落。
“慢点。”闫子航贴心地扶了一把,避免她摔倒。
“谢了。你怎么不上课?”
“逃课。”
不远处的教学楼下,谢祈横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烟,鼻梁高挺,眉目间略带戾气,半眯着眸子注视两人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下来吸烟,都能撞见她和别人约会。
啧。
……
十班,夏桉撬开酒,一口闷了半瓶。
反正这节不是陆霖的课,随便喝。
喝了几口,便把酒瓶撂在地上,正要干别的事,季琳突然丢纸张条给她。
她对这个女生可没好感,以为又是杂七杂八的琐事。
打开,上面有一行字:
什么好东西,给我来一点呗。
什么意思?酒?
夏桉垂眸看向酒瓶。
虽然不知道季琳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料到对方也不敢怎样,就把酒递出去。
季琳小心翼翼地倒进她的纸杯,随后把酒瓶还回去。
她没喝过酒。原来是这个味道,酸涩、苦辣。
跟人们向往的美好事物不同,它很辣,在喉咙里烧灼,耳蜗炸裂,连带着整颗心都变得滚烫。
可偏偏这么苦辣的东西能让人上瘾。
这行为让夏桉摸不着头脑。
前几天还气势汹汹地骂自己,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
她回忆,季琳好像有段时间没瞪她了。
又是一张纸条砸过来:谢谢,对不起。我马上要去别的学校借读了,再见。
歪歪扭扭的一行小字。
夏桉读懂了,抿起唇。
她和她交集不多,称不上好感也不讨厌。
人们都只是在时间中彷徨。
还会再相见的,那时我们都要在更高处。
也许是酒精激发的灵感,夏桉难得掏出草稿本算题。
由于以前的底子厚,数学还看得过去,能跟上进度。
阳光透过窗棂映在泛黄的纸上,大半个桌子被点亮。她拉上窗帘,草稿本终于不再刺眼。
望着草稿本上杂乱无章的公式,复杂的几何图形,毫无思绪。
直至快把图描得看不见了,依然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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