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溢满了人间烟火气,灯火成了游动的山河,月光泛起夜的涟漪。
在这个如梦似幻的夜晚,小明星成功地约到了夏桉。
映入眼帘的,是夏桉精心打理的金色卷发,肤若凝脂、红唇润泽。
周围败落荒芜,她却独占曼妙朱红。
夏桉不怎么拒绝别人的请求,这种小事当然也不例外。
“你找我么?”她打量着小明星。
眼前的人是个小有名气模特,身材姣好,跟夏桉差不多高,眼睛刚好可以平视。
“对,是我。”小明星伸出右手,“久仰大名,夏小姐。”
夏桉礼貌性地和她握了握手,直奔主题:“你找我有什么事?”
夏桉吃晚饭的时间一向很晚,她今天更是连饭都没吃完,就被小明星喊出来了。
“我经常听郝姐他们提到你,回去后我看了你的演出,特别崇拜你,所以一直都很想见你一面。”
听到熟悉的名字,夏桉心中一颤:“……你是OM公司的?”
“是的,我很喜欢你的表演。”
郝姐就是她当初在OM公司的经纪人,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经常提到自己。
夏桉顿时百感交集。
会有人爱枯竭的月亮吗?
人们看见光就靠近,光熄灭就离开,这很正常。
可熄灭的光居然也会有人坚守。
原来当艺人并不是只有网暴,还有喝彩和掌声。只不过有些是明面上的,有些是无言的罢了。
夏桉由衷地感谢道:“我很高兴,这么久过去了,居然还能有人喜欢我的演出。”
两人站累了,于是到烧烤摊,找到一处空位坐下。
“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小明星无声地转移了话题,“关于谢祈横的。”
“他怎么了?”
“我能看出来,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她浅笑,低头抿了口茶,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夏桉自嘲地打趣:“特别什么?特别烦人吗?”
小明星极其认真地说:“不不,我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我跟着他也只是因为他帮我摆平了绯闻,唯独你不同。”
夏桉还想开玩笑,但看小明星说得这么认真,忽然不好意思开玩笑了。
这不是一件好笑的事。
夏桉肚子饿,点了份羊肉串,小明星的话始终徘徊在她耳边:
“他从没对哪个女人上过心。”
“唯独你。”
爱意肆意横行的年代,“爱”这个字眼也变得轻浮,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中被隐藏。
爱意遍野清辉,爱情成了一场豪赌,人们争先恐后沦为爱的傀儡。
可是她不敢去爱,她只是个从小活在阴暗处的残渣。他们都在阴沟里卑劣不堪地活着,不敢奢望遥不可及的爱,恐一切只是大梦一场。
渐渐的,美味的羊肉串也变得酸涩,磨入骨子里。
她不是该高兴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哭呢?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精神分裂患者,一边压抑着悲观情绪,一边和别人愉快地畅谈。她有时认不清自己,既喜欢热闹,又独爱孤独。
夏桉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意识在清醒和混沌间反复拉扯。
分别前,小明星和夏桉拍了张合照,夏桉笑得很美。
那张照片将永远尘封在她们的记忆中。
*
兜兜转转,夏桉又回到了谢祈横家。
谢祈横递给了她一本日记,称这是她搬家时丢下的。
夏桉翻开日记,里面是熟悉的字体和内容,歪歪扭扭地记录了她的过去。
“你看了?”她合上日记,扭头。
“嗯。”
她仰头望向天花板,自嘲道:“怎么样,很不堪吧?”
她不敢想象,过去的自己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见谢祈横没说话,夏桉继续往下说:“其实初中时,我遇见了一个男生,他是唯一安慰过我的人。”
没有回应。
夏桉以为他生气了,笑着拿食指戳他:“怎么不说话了?吃醋了?”
“放心,我连他的名字和长相都不知道。”她连忙补上后半句。
温润的指尖在不经意间划过谢祈横的胸膛。
“我犯得着跟自己吃醋么?”谢祈横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进一步“侵略”。
夏桉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刚刚说什么?
“什么意思?”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还是很不可思议。
“那个男生——是我。”
低沉的嗓音落入耳中,她的心脏狂乱地跳动着,像是漏了一拍。
那一刻,仿佛有巨大的海啸奔涌而过。
玫瑰掀起燎原之火,让世俗与爱重逢。
夏桉不可置信地抽回手,然后猛地站起身,过度的惊讶使她说不出话来。
人间匆忙,大家形形匆匆地擦肩而过,只留下一阵风,唯独爱还在肆意纵火。
“谢祈横,这种玩笑不好笑。”她还是不太相信。
毕竟世界这么大,为什么偏偏是他?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角。
“那可真够巧的。”夏桉浅笑。
事实摆在面前,她彻底相信了。
世道好轮回,这个被她和一群人堵在巷口欺凌过的男生,居然就是曾经安慰她的人。
原来他也曾见证过她的不堪。
他们都见证过彼此落魄的样子。
夏桉习惯性地摸起一根烟,半含在嘴中,右手摸索着打火机。
只见谢祈横拿起打火机替她点烟,打火机被“啪嗒”一声摁开,空气里瞬间弥漫起烟草味。
她趴在床边,两条修长的腿交叉荡漾在空中,眼里倒映着零碎的星火。
窗外的月亮缺了半截,星火点点极其耀眼。
烟还剩半截时,夏桉将烟送到谢祈横嘴里,他恶趣味地往她脸上吐烟。
白茫茫的烟圈很快遮挡了她的视线,她用力挥手,试图驱散烟雾。
谢祈横边吸边问:“还不戒烟?”
“……你好意思说我么?”夏桉望了望他手中的烟。
“得,不吸了。”他掐灭烟头,“你什么时候戒?”
夏桉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谢祈横真的不吸了。
她语重深长地说:“再等等。”
“等到入土?”他蹙眉。
夏桉不悦地嚷嚷:“你怎么老咒我?”
有时候她真想拿个胶布,把谢祈横的嘴封上,防止他口出狂言。
她忽然想到了个坏点子,凑近俯身吻他。
她的软唇贴上他的薄唇,轻轻摩挲,水泽浸透过的唇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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