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时,夏桉坐在观众席的照片不知被谁发到了群里,引起一片狂潮。
有男生循着照片在校群里加了她。和富有书香气息的乖乖女相比,少年时代的男生总对那种特立独行的女生更感兴趣。
他们的青春太安静了,所以会被她吸引,在她身上找到了那个心中埋没已久肆意张扬的影子。
夏桉听见有人喊自己出去。
来者染了红头发,脖子上带个大金链子,没有一点学生样。
乍一看以为是哪个混混来寻仇了。
“美女,我是九班闫子航,赏脸给个联系方式呗。”
她没说话。
“不问别的,你就说行不行。”闫子航不喜欢拐弯抹角。
夏桉不反感他,便同意了:“行。”
“爽快。这我电话,有事找我。”他递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她输入数字,保存到联系人。
不得不说,跟这种人打交道比那些勾心斗角的人轻松多了。
有人明明互相看不惯,还要故作谄笑套近乎;有人嫉妒红眼,还虚伪地恭维奉承。
真是看不懂。
她站在走廊玩手机。
人们有意无意中撇向她,夹杂着闲言碎语。
声音很小,听不清内容。
从表情就能看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人们诋毁你,又想取代你。
“诋毁本身就是一种仰望。”
*
夏桉渐退艺人圈了。
这是三思后的决定。
不开播,也不接演出。
人们对公众人物的要求太高了,她站在那儿都会挨骂。
唯一的收入来源断了,她必须找份兼职维持生计。打电话给夏铭扬,依旧是吊儿郎当的音调:“老姐,干嘛?”
“有没有兼职推荐一下?”
“啊?什么?”电话那头喧喧嚷嚷,听不清在说什么。
夏铭扬没上学,沉浸在“生死战”中。
又传来大吼:“夏铭扬,快来!就剩你嘞!”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打了也白打,她挂断电话,无意间瞥见企鹅图标上的小红点,是闫子航的好友申请。
她通过,问他有没有兼职。
过了一会,对话框弹出一个定位:夜色club酒吧。
【这儿待遇不错,放学后来就行。我也在这打工。】
后面的赵诺脖子伸得老长:“咋了,你没钱了?”
何止没钱,简直要饿死了。
赵诺的生活衣食无忧,自然不会考虑这方面。有个公司总理的老爸,花钱大手大脚,就算没考上大学,也能继承家产。
更别提夏铭扬那玩意儿,只吃不干。
可夏桉随时面临着饿死的风险。
不找爸妈要钱,这是她最后的骨气。
“你不当网红啦?”赵诺有些许疑惑。
“不当了,演出也不去了。我现在渐退网红圈了。”
“需要我借你点钱吗?去酒吧打工好危险。我妈老板拖欠工资,她昨天跑杭州讨要去了,回来时拎着五十万。”她做了个背麻袋的动作。
五十万。
不用上学了。
赵诺昨天的匡威换成了明晃晃的aj,一身的名牌足以证实“千金”身份,只不过是个满口国粹的“千金”。
“不用。”夏桉混迹酒吧多少年了,没在怕过。
夏桉一如既往翘了晚自习,值日班干习以为常。赵诺也想跟着,无奈被陆霖喊去报听写。
夜色club酒吧是年轻人的聚集地,夏桉流连过的场所也有它一份。
闫子航站在荧光招牌下等她。她了解了一下服务员的日薪,报酬不错。
看她一直盯着招聘服务员的告示,闫子航尴尬地说:“我以为你要来这表演。”
她不想再站到舞台上了。
不论是在电视上还是在酒吧唱台。
夏桉五官艳丽,年仅16,身形却已经婀娜多姿。酒吧就需要这样的人吸引顾客,老板满意地答应了。一听还是学生,立马改口。
多亏闫子航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他。
服务员还算轻松,无非就是给顾客端酒。许多男生盯着她看,以点酒的名义搭讪。
想不到闫子航的还是这儿的调酒师。他专注于手中的酒杯,技巧性地搅拌加入的冰块,却能够不发出声音。
酒香四溢,有时间流过的味道。朦胧微醺,灵感却变得清晰。
平心而论,闫子航算帅的,尤其是调酒的时候。
没想到他还有一技之长。
他把调好的酒递给夏桉:“这杯你喝。”
她略带惊讶,一口下肚,这杯浓度很低。
“为什么调得这么淡?”
“难不成你想喝辣酒?”他晃动酒杯。“女生不是不能喝浓度太高的吗?”
好家伙,人家泡妞都往死里灌,他调个最淡的给你。
挺会啊。
有顾客的显示灯亮了,夏桉端着酒瓶过去。点的是40度的威士忌。
酒杯放在桌上,抬头,望见几个熟悉的人影。
其中一个男生吊儿郎当地说:“桉姐,怎么来这当服务生了?”
男生坐在谢祈横旁边,是他的兄弟吴钧豪,一杯酒正好下肚。
“我是吴柯她哥。”怕她想不起来,吴钧豪补充。
难怪两人长相有些相似。
提到吴柯,夏桉就来气,运动会上挑衅不说,还无所事事地看她挨打。
“我妹人就那样,别介意。”吴钧豪笑嘻嘻的。
“缺钱?”谢祈横突然开口。
他平时话不多,却字字直奔主题。
“对。”
缺呢,缺得都要饿死了。
“递张纸,服务员。”他刻意加重了“服务员”三个字。
“自己拿!”
“你这服务员态度不行啊。”谢祈横语气戏谑,“小心我跟老板投诉。”
“……等下。”算你狠。
为了工资,夏桉蹬着高跟鞋到前台抽纸。刚回来,又听见谢祈横说:
“这杯太冰了,温一下。”
他倚在沙发上,耷拉着眼皮。要求一个比一个无理。
旁边的吴钧豪喝得酩酊大醉。
“我不负责酒的温度。”夏桉强压住怒火。
“那你们老板负责吗?”
又拿老板来压我。
谁让吃人嘴软,她按要求热了酒,“啪”地撂在桌上。
谢祈横尝了一口,摇头:“我要10℃的。”
谁他妈喝酒还规定温度?
存心找碴是吧?
夏桉忍不住,牙齿咬得“咯噔”响,搁那爆粗口。忽然又萌发了一个念头,乖乖端起酒杯加热,手却诚实地划到最大档,热气“咕嘟咕嘟”往外冒。
这下够热了吧!
她恶作剧般地把滚烫的威士忌递给这位大少爷,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喝下。
“这酒怎么还冒气啊?”吴钧豪瞪大眼睛,表情二到不行。
谢祈横显然被烫到了,皱了皱眉。
啧,你不是嫌凉吗?
怎么不喝了?
正得意,夏桉突然被对方拉过去。
谢祈横用手掐着她的脸,使她张嘴。在吴钧豪惊恐的注视下,一股脑儿将一整瓶热得冒气的威士忌灌进去。
“咳、咳……”
嗓子火辣辣的,剧烈的刺激呛得眼泪直流。冲进卫生间,捧把凉水洗脸,才得以清醒。
操。
这可是一整瓶威士忌!
滚烫的!
明天早上恐怕又起不来了。
夏桉愤愤地在心里骂了无数遍“混蛋”。
镜子里自己的妆已经被洗掉了,也就意味着要素颜出去。
兴许是妆化久了,素颜见人反而不习惯。
夏桉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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