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沈才人?”阮云再次确认。
卷耳点头。
他在房中踱了几步,最后还是缓缓放松呼吸:“先当着不知道,再看后续吧。”
这个人,他现在还惹不起。
“把我这个月份例里的糖送一些给方掌设。”阮云放轻声音,“你和你朋友也拿些。”
方掌设的职位太重要了,这次虽然有惊无险,但万一有下次呢?
所以,关系还是要维护。
卷耳心中熨贴,对未来更多了几分希望。
阮云没再管其他事情,而是把避火图又拿出来仔细研究。
前几次,他还看得热血喷张,如今以研究的态度静心观看,他又品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画中男小人有些动作难度大,对体力要求也极高。
“我要小憩,你们不用守着。”他咬唇思量了一阵,还是决心先练习一番。
卷耳和桑葚笑着对视了一眼,出去时还轻轻地带上了门。
本来就是强撑的勇气,被这一笑,险些就破功了。
他拍了拍脸颊,还是上榻,放下床帐。
蝶恋花的罗帐经纬细密,却还是把白日的光线透了进来。
阮云又自欺欺人地钻进被子。
《素男经》和避火图的内容他熟记于心,可最简单的动作都迟迟做不到。
自小背的男诫、父亲的板子、佛堂里的香烟都在他的骨子里刻下了‘贞静自守’四个字。
若是赘个普通妻主,学过的那些东西是很有用。
可他现在的身份只相当于普通人家的通房小侍,他能依仗的只有这副青春年少的身体。
他咽下了眼中的酸涩,打破了过往十多年塑造的自尊自爱。
为了妻主的宠爱,他尝试着破坏过去的自己。
……
夜幕降临,又到了满宫关注的时间点。
阮云悠悠下榻,拢了拢凌乱的青丝,走向镜台。
他也要准备好等待今日的结果。
紫宸宫灯火通明。
姒泽扔开最后一本请安折子。
总管大监示意宫男上前按摩,自己则躬身道:“陛下,尚寝局的人在殿外候见。”
君王阖着眼,放松了筋骨让小宫男揉按。
见她没说话,总管又轻声道:“还是去长宁宫?”
长宁宫。
帝王仍旧没有说话,殿内的气氛却凝重了起来,宫男们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让尚寝局的人进来吧。”她暂时不想去长宁宫。
昨夜,表哥在她的惩罚下是哭得很可怜,但她并不想就这样轻轻揭过。
尚寝局的人进来行礼,将绿头牌呈到了君王面前。
每个牌子都刻着傧侍们栩栩如生的小像:最前面的是还未被临幸的采男,第二个宫男端着的是高位卿傧的牌子。
姒泽心情有些不爽快,直接略过了未被临幸的新人和相处多年的老人。
看到阮云的小像时,她想到了那日不堪恩宠的少男。
“就他吧。”姒泽点了点那个牌子。
她记得:他胆子不小。
……
“小主,尚寝局的辇车来了!”桑葚快步进来报喜。
侍寝的辇车!
阮云一下子慌了。
即便做了准备,即便熟记《素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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