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映琉甫一落地,绚丽的色彩便在他抬起的手指间缠绕。
很快,色彩便被火红的光焚烧吞没。
火光下,却出现了一柄与灼热气息完全不匹配的长剑。
长剑整体通透若琉璃,剑格状若拒霜花,往上是颜色极浅的秘银剑柄,往下则是锋利无比的剑身。
剑身没有别的颜色,唯独剑脊直直破出一条只比发丝粗几圈的线。
粗看是红色,但若细看,便会发现红色下,还夹带着碎金黄橙,像是把一抹晚霞揉了进去。
一道雪白剑光扫起落叶,明映琉起了个剑式,眨眼便变换了招式。
萧楮叶站在树影下,只觉得眼前落叶纷纷,可定睛细看却发现哪有那么多的落叶,明明就几片。
眼前的场景令人眼花缭乱,萧楮叶脑袋跟着剑光一点一点,双眼逐渐迷茫起来,连明映琉何时停下来到他身边都没注意。
“看清楚了么?”明映琉问。
萧楮叶猛地回神,然后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没看清楚……”
四下无人时,霞明剑很喜欢在外面溜达。
明映琉也没强行把剑收回去,直接将手一松,放它自由。
他转而对萧楮叶道:“正常的。你尚未开始修炼。”
即使修炼了,也得和他达到同一水平才行。
萧楮叶这几日看了很多书,半知半解下,也明白修炼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简单。
每一步,都有可能花费几年到几十年不等。
所以他不觉得难堪,只是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明映琉嗯了声,伸手递给萧楮叶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萧楮叶下意识接过来,发现还带着一点热度,他很快就闻到了甜味,“是点心吗?”
若是点心,为什么吃午饭时不顺道拿出来呢。
萧楮叶看着包装。
食肆内的东西都是用食盒装的,只有外边的,是拿这种油纸包。
难道大师兄为了给他买吃的,特地跑出去了?
这么一想,萧楮叶有些感动。
不等他抱着东西黏糊糊贴上去,就听见一贯冷淡的声音说:“你其他师兄师姐回来了,顺道从春华居带的。”
萧楮叶的感动转移了:“是其他峰主的弟子吗?”
明映琉点头:“春华居的糕点一向不错,你试试看。”
春华居这个名字,光听着就不会差。
萧楮叶一听吃的就两眼放光,他果断盘膝坐在树下,兴致勃勃拆起绳子来。
一边拆一边惊奇:“这绳子居然一扯就散诶——”
他还以为这种店的包装会很精致很复杂。
明映琉闻言,抬起手指蹭蹭自己的面颊,眼神朝其他方向一瞥。
好在萧楮叶没有过多纠结,拆开就被样式独特的糕点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哇。”萧楮叶拿起其中一块惊奇道,“好漂亮啊,是什么?”
明映琉看了一眼:“梨花酥。”
萧楮叶哦了一声,目光又被底下黄澄澄的糕点吸引了目光。
明映琉:“桂花酪。”他想了一下补充,“这个没梨花酥甜。”
萧楮叶又哦了一声,紧接着一愣,然后崇拜看向明映琉:“大师兄好厉害,连这些也知道!”
“……”
明映琉平静挪开了眼神。
栖迟到冯子行住的府邸时,那人正坐在一棵枝干虬曲的树下泡茶。
在闷闷的咕嘟声里,氤氲的水汽蒸腾而上,带着淡淡的茶香。
“让老夫看看是哪位……哟,这不是师弟嘛。”冯子行察觉到来客抬起头,当看清楚院门外站着的人是谁时,忍不住挑挑眉调侃起来,“怎么今天舍得从紫金峰上下来了?”
栖迟没答,兀自走了进来。
冯子行感觉自己手里的茶水都凉了一分。
他习以为常,先责怪看了眼栖迟,然后笑眯眯问:“茶才泡好,喝一杯?”
“不必,”栖迟位于,他停在方桌前,啪一声把一柄灵剑放在上面。
栖迟看向嬉皮笑脸的人,面无表情问:“以后宗门的事,能独立处理吗?”
长剑被银白色的剑鞘包裹着,却仍然能让人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无上威力。
冯子行咧着的大嘴猛一下缩了回去。
“能能能能!”冯子行点头如捣蒜。
他看了眼栖迟,见对方没有要和他对练的心思,立刻就安心了。
一安心,嘴就蠢蠢欲动。
冯子行搓搓手,为自己正名:“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不是你名号好使嘛,谁知道白鸿信那老匹夫竟然真的敢动手啊。”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栖迟的眼神就冷得像刀子。
他生硬道:“名号人不到也能使。”
冯子行理亏在先,闻言赶紧同意了:“行行行,下次不喊你们了。反正我任务也完成了,你们紫金峰自由去吧,行了吧。”
栖迟颔首:“还有你的徒弟。”
“成微澈?”冯子行抱着茶,奇怪看着栖迟,“他又怎么了?”
“若是下次正事不干拉映琉去玩,我就不会只喝茶了。”
冯子行听明白了,他幸灾乐祸道:“我说他今日怎么老老实实来找我了,原来是撞见门神了啊。”
栖迟面无表情盯他。
冯子行:“……”
他咳了声,一本正经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宝贝你那徒弟啦。等待会微澈回来,我就好好警告他好不好……不过师弟。”
冯子行话锋一转:“你也别把人看这么紧嘛。微澈那臭小子比映琉大了不知多少,还成日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下河摸鱼呢,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
你看看映琉,朋友没几个也罢了,同龄人都怕他,万一他有什么烦心事,都找不到人说……这对心境可没好处。”
冯子行嘚啵嘚啵说了一通,发现四周静悄悄没个动静。他抬头一看,发现栖迟一脸他可以对我说的样子。
冯子行:“……?”得,白说。
“也不是不能对你说……”冯子行无奈,“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找你说么?”
栖迟理所当然:“有何不可?”
冯子行:“……”他表情都扭曲了一下。
“我和你说不通。”冯子行一个深呼吸,“总之该让人家出去玩就出去。”
栖迟:“我知道。”
冯子行闻声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个屁。
“我看不一定。”他看着栖迟,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总是闹别扭得多。”
栖迟对此无动于衷。
冯子行:“……”
他看着对方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就怒从心来。
“这下事都说完了吧!”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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