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没有觉得这一句所用到的手法似曾相识呢?比兴,即比喻和起兴……”
讲台底下,许恒然往前探过去戳几下宋屿,指指他身旁的空位置:“诶,宋屿,温折春去哪了?怎么一大早就不在?”
“……问我干什么。”宋屿往后偏头,说了句话。
乔欣鱼说:“昨天她十点多和我发消息说她酒精中毒了,所以今天请假了。”
—“这个手法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
“酒精中毒?我的天哪,听着好奇怪,我怎么感觉像是她为了不来上课自己编出来的?”许恒然窃笑。
毕竟这种猜想很有可能,因为温折春之前耍过好多次类似的小聪明。
“这次应该不是,我俩昨天晚上打游戏,她开麦骂人的时候嗓子都是哑的,能听得出来她不是很舒服。”
宋屿:“……”
—“其实我们对它并不陌生,回忆一下,同学们在初中就初步接触过了,有人记得是哪首词吗?”
程珩曲起右腿,膝盖伸到桌兜里,左腿伸出去占了大半条小道,百无聊赖地靠着,椅子腿悠悠地晃。
奶奶的,天天被关在这个傻缺教室上这些没用的课,无时无刻不在浪费生命,人一辈子才活几十年啊。
他心烦意乱,只觉得再坐下去一秒全身就要被火烧,好端端的一根笔被他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出口,握着笔在桌子上捅了几下。
“咣咣咣——”
—“回答正确,《关雎》这首词大家都很清楚,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程珩伸腿踢了几下桌子。
“邦邦邦——”
声响越来越引人侧目,甚至收获了前面一小部分人好奇的目光。
—“窈窕淑女,君子——后面那个同学在那干什么!站起来!”
“邦邦——”
“妈的,真烦。”程珩听都没听到,低语了一声继续乱动。
许恒然赶紧胳膊肘子怼了两下他的桌子:“说你呢,别踢了。”
“什么?”他抬起头,正对上前方老师烧着怒火的目光,停了几秒钟,慢腾腾地起身,仿佛什么都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前面同学纷纷扭头朝这里看,脸上露出的表情各不相同,在这种很多人摆着同样的姿势时候,与众不同的那个人就会很明显了。
程珩站起来时,注意力被全班唯一一个没有看向他的人吸引过去。
真奇怪。
她总是坐姿端正,总是握着一支黑色的笔,无论课堂上发生多大的事情,她都能跟听不见似的,从来不回头看上一眼。
好像个被人设置好程序的假人。
“这位同学你是有多动症吗?老师在上面讲,你在下面制造出这么大动静是想干什么?你是在造飞机还是在造坦克呢?”
“没造。”他如实回答。
“那是我讲课太无聊了,让你浑身坐不下去,是这样吗?”
程珩仔细思考了一番,说:“是很无聊。”
听得他屁股上长虫子了,痒得坐不下去。
此话一出,底下响起几声没心没肺的笑,及时止住之后,又发现到处都是偷笑的声音,声音虽然小,但聚在一起犹如水滴汇成河流,一时难以控制场面。
“这么勇,好羡慕!”
“那你也上。”
老师的脸肉眼可见地绿了,气到粉笔甩了出去,磕到地上摔成两半:“出去站着去!”
然而这也正如程珩所预判的那样,他低头偷偷勾唇笑了笑:“行吧,老师。”
站会儿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被路过的人多看几眼,至少不用在屋子里闷着,出去还能呼吸新鲜空气,哪哪都好。
程珩走之前还拿了本书,想着到外面偶遇上哪个部门的校领导的时候,还能做做样子。
班里混乱的氛围必须要赶在进一步发酵之前及时制止,老师拿起来课本,拔高了嗓音:“再有人扭头往后看,把这首诗抄上一百遍交给我!”
许恒然迅速收敛起乐呵呵的表情,乔欣鱼也迅速扭过来,最后再看了一眼,坐正了。
程珩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和悔恨,绕过中间后排,从后门走出去了。
“回到课堂上来!都抬头看黑板,接着我们刚才说到的比兴这个手法——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程珩叹出一口惬意的气,靠在了后门的门框上,一手撑着书转,嘴里无意识地跟着里面讲课的声音喃喃几句:
“窈窕淑女,君子……好球?”
什么神人写的诗,一会儿淑女一会好球。
古代人也打球?
也是,很正常,古代的淑女应该也被要求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打球是肯定的。
-
关于酒精中毒这事,温折春其实在打完点滴的第二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她故意和秦娇请了好几天的假,毕竟好不容易有一个在医院开的单子,不用白不用。
她好的很,只是一想起来这件事情就觉得……不想想起来。
宋屿真是个乌鸦嘴,竟然随口提了一嘴她就中毒了。
一想到那时他说完之后,她还故意当着他的面狂喷了好多下,结果没过多久就晕过去了就觉得丢人。
不想吃外卖的时候,温折春经常会去许恒然家里蹭饭吃,但她这几天都没有去。
因为许恒然巴不得赶紧抓到她把她绑进学校一起同甘共苦,每天一点开小组那个群就能看到许恒然和乔欣鱼发的99+消息,炮轰她催她来上课。
一下子能请这么多天的假,可把许恒然给嫉妒死了。
于是她就这么苟到了第五天才重新回到学校来上课。
“大小姐,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许恒然上着课在那里阴阳怪气。
温折春正收拾着东西,扭头冷哼一声:“都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许恒然的心思不在学校,但他这段时间是整个班里最不可能请假的,自从中秋那几天过去之后,他妈妈的工作渐渐变得越来越宽松,每天就紧盯着他有没有学习,有没有违纪。
“你不在的这几天里,他可天天都在蛐蛐你……”乔欣鱼补充道,“对了,我没有蛐蛐你。”
“什么?谁?”许恒然自己都不知道。
“许恒然你下课等着吧你!”
“我去大姐,两只耳朵你是听风就是雨,人类都进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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