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经常会想,如果她没遇到过晋云柏,她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呢?
如果那天,她或他没有出现在酒店,他们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种境遇?
她耐不住好奇,拿这个问题去问晋云柏。
狗男人以一种莫名的神色看着她,看了良久才开口。
他的声音轻而缓慢,有种漫不经心的魅力。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们之所以会在一起,不是所谓的缘分,也不是什么上天的安排。”
他俯身,在她唇上吮吻一记,耳鬓厮磨,薄唇贴着她微红的耳朵,轻声地说。
“那是,我的意志。”
他们难道是在拍什么偶像剧吗?这都什么霸道总裁发言啊!
楚岚头皮发麻,毫不犹豫推开他,反身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问他: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难道我就没有做什么吗?”
晋云柏没防备,一把被她推倒在宽大沙发上,他仰着头,神态散漫恣意。
“你确实做了什么。”
他懒洋洋地笑,衬衫领口松松散开,如玉山倾覆,甚至让人觉得柔软——可分明是冰冷坚硬的。
“你只是一直在拒绝我,而已。”
楚岚心想,她拒绝得还是不够彻底。
但男色/诱人,有时她也很想戒|色(吐烟……)
但晋云柏遥遥向她伸出手来,她便情不自禁将手放了上去,下一秒就被牢牢握在掌心,用力一拉,整个人摔进了他的怀中。
楚岚被困在了温和的牢笼中,典狱长轻柔地将她锁在身下,让她的眼中只能容得下他。
“嘘,别想太多,你已经做出决定,我也是。”
楚岚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晋云柏的脸,他从来都是不容拒绝。
她明明知道齐大非偶,可还是放任自己清醒着沉沦下去。
沉沦进这一场无止境的,现实春梦。
一年前。
初春时节,阴雨连绵。
城市被笼罩在灰蓝的雨雾中,红色的车尾灯在雨中氤氲散开,地面的积水倒映出一片旖旎霓虹。
虽是春日,气温尚未回暖,冷丝丝的寒气见缝插针往人身上钻。
大街上有爱美人士早早换上了早春新款,娇粉嫩绿,将春色穿在身上。
但楚岚畏寒,硬是顶着老妈的碎碎念,裹着穿了一冬的黑色长款羽绒服,慢吞吞从车上挪下来。
“外面哪个小姑娘穿得像你这样老气哦。”
楚母推开副驾驶一侧车门下来,大衣高跟鞋,一丝不苟的妆容发髻,看着比楚岚时髦得多。
她恨铁不成钢地横了楚岚一眼:“年纪轻轻不打扮起来,等七老八十了就算打扮了也没人看你。”
楚岚冻得缩头缩脑的,在地上不住蹦跶:“爱看不看,谁稀罕让人看,我自己舒服最重要,要是一直没人看才好。”
楚母一瞪眼睛:“瞎说什么!”
楚岚一缩脖子,又不服气地小声嘟囔:“本来就是嘛……”
楚父拿着楚母的小羊皮手提包,走过来隔在母女之间:“好了好了,走吧,要迟到了。”
楚岚揽住楚父胳膊,哼哼唧唧告小状:“爸,你看我妈又欺负我……”
楚父只呵呵笑,并不说话,就算楚岚使劲摇晃他胳膊也不吱声。
楚母走在另一侧,哼笑一声:“这是我老公,有本事你也找个男朋友撒娇去。”
楚岚皱皱鼻子,知晓接下来又要说什么,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不肯接茬。
楚母却不肯轻易放过她:“你小舅跟我说他们单位新分来了个小伙子,没结婚,父母都在政府工作,回头他把微信推给你,你跟人家好好聊聊。”
楚岚忍不住抱怨:“小舅他上班是没事可干吗?怎么就光研究单位里谁结婚谁没结婚啊,这都第几个了。”
就算隔着楚父,楚母的巴掌还是精准地拍到了楚岚身上,打得她一窜。
“要不是关心你,谁给你张罗这事儿!”楚母不快道,“这么大了连个对象都找不着,你还有理了你。”
楚岚梗着脖子顶嘴:“我就不能先拼事业吗?没车没房没钱结什么婚,再说了你不知道职场上女生本来就受歧视么,要是再年纪轻轻就结婚生小孩,这辈子事业都完蛋了。”
楚母对她这一套早就免疫:“照你这么说,大家都别结婚了啊?人家都能找着对象,怎么就你事儿多!”
楚岚还想再说什么,楚父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楚岚忿忿闭嘴。
——她就知道,虽然她是爸爸的宝贝女儿,但和爸爸心爱的老婆比起来还是差一个档次。
一家人乘电梯来到位于市中心的顶奢酒店,在服务生引导下进入宴会厅。
大厅布置奢华,人声鼎沸,新郎新娘在入口处和来宾合影。
楚家分工明确,楚父交礼金,楚母和新郎父母寒暄,楚岚则把新婚礼物递给新郎,乖巧道:“祝表哥表嫂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新郎表哥白胖和气,貌不惊人的圆脸上满是笑,在百忙中对楚岚使眼色,示意她看不远处的伴郎。
“我朋友,长得帅吧,刚和女朋友分手,现在单身,等下你和他坐一桌,好好聊聊,认识一下。”
楚母正好走过来听到一耳朵,笑得牙都露出来了:“还不快谢谢你表哥,不是自家人谁这么照顾你啊。”
一旁的新娘高挑貌美,巴掌脸上的一双翦水秋瞳先是看向新郎,又仔细瞧了瞧楚岚,没说话。
楚岚头一次见新娘,当着新娘的面,她不好多说什么,笑得脸都僵了:“谢,谢谢表哥……”
合影寒暄结束,又来了新一波客人,楚家人在服务生引导下先行入席。
楚岚走在最后,她耳朵尖,听到新娘小声嘀咕:“不是说好把你朋友介绍给我妹妹吗?她可是特地请假来做伴娘的……”
新郎:“都是妹妹,介绍给谁都一样。”
新娘:“那能一样吗……”
楚岚快走两步,心想这朋友可真够抢手的。
表哥家财大气粗,婚宴上的都是硬菜,象拔蚌,大黄鱼,整只的澳龙,鲜艳胴体横呈在皇家骨瓷镀金餐盘上,看起来诱人极了。
楚岚心动不已,却有心无力,如同纳了十八小妾的八十地主,心有余而力不足,恨不相逢未痿时——实在吃不下啊。
楚母颇有先见之明地意识到婚宴上可能出现优质未婚男青年,出门前逼着楚岚换上新买的羊绒连衣裙,进了酒店便扒了她身上的羽绒服,不许她再套这身黑皮。
这裙子是楚母逛街的时候给楚岚挑的,设计材质剪裁哪儿都好,就是太紧了,多一丝赘肉都要勒出来。
楚母看着裙子不无遗憾地说:“也就是你们年轻小姑娘能穿,年纪大了背都厚了,怎么穿都不是这个味儿。”
楚岚被新裙子勒得奄奄一息,她平时上班都是卫衣卫裤,怎么舒服怎么来,自毕业后再没在着装上费过心。
不过她底子好,平时被宽大衣服掩盖看不出,换上修身裙后便显露出那遗传自母系血统的丰乳蜂腰翘臀长腿。
家里亲戚常开玩笑,说楚岚会挑着基因长,继承了母系的好身材,又有着父系的雪白皮肤和浓密黑发,端是天生美貌。
不过再美也抵不过天生孤寡脾气。
她可能没长恋爱这根筋,从小听话极了,老师不让早恋,她便绝不早恋。
收到的情书礼物通通发还原主,当面表白的也别想得个好脸色,不知多少情窦初开的小少年在她的冷淡前碎了一地懵懂春心。
上了大学也没好到哪儿去,楚岚惯性保持单身,对所有暧昧试探不为所动,不知多少人在这座名叫“楚岚”的大山前折戟而归——
有人在宿舍前点蜡烛表白,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楚岚拿着灭火器就出去,“嗤”的一声浇灭满地蜡烛,顺带一颗火热的少男心。
还有人开着法拉利进大学,挡风玻璃上贴着员工通行证,特地来见识见识校花长什么样。
车子压着低速,尾随在刚下课的楚岚身后。
同行的室友不安,频频回头看车;学校里看稀罕的人也不少,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楚岚见的多了,头也不带回的,直接把车带到行政楼前。
她登登登跑上楼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举报保卫科滥用职权,随意向校外人士发放通行证。
那天的最后,法拉利灰溜溜驶离校园;没过多久,校内开展新一轮安全管理整顿行动。
更别提工作后。本来上班就使人断情绝爱,加上楚岚这个孤寡脾气,恨不能让异性通通滚蛋,不要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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