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赵玦还没踏入府门,就见三宝捧着一个东西,小跑着到他跟前。
他蹙了蹙眉头,“咋咋呼呼!”
“殿下,沈娘子来信。”
还没等三宝说完,赵玦的手就伸了过去,从三宝手上接过。
“嗯。”
说完,步伐加快,走进书房。
三宝见自家殿下步履生风,心想:你不也是咋咋呼呼?
赵玦命人都出去,关上了门,指尖停留在禀帖之上,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
他目光落在前面灵动的字上,瞥见后面明显与前面字体不同的字。他对这字真是太熟悉不过了。
赵玦深吸一口气,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硬着头皮细看内容。
还没等看完,他往光线更好的地方凑了凑,视图让上面的字更清楚地落在他的眼里以确定所看无误,接着站起身来。
“三宝。”
三宝本站在门外,只听见殿下大喊自己一声,本打算推门进去,未料到赵玦匆匆出来。
“备马,去谢府。”
三宝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落下,只剩下些余晖。
“殿下,现在去吗?”
赵玦也跟着抬头望天,吐出一口气,胸口起伏,“自然。”
沈穗宁从昨日便魂不守舍,第二天早早从床上爬起来。休沐的谢风华有些惊讶,“今日怎起得这么早?”
她没有回他,拿起包起来的稻谷去了膳房。
庖厨被突然出现的沈穗宁吓了一跳,“可是有膳食不合娘子胃口?”
他从未见过这位沈娘子来过膳房,此番见到她,还以为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穗宁摇摇头,命人备好盐水、青石板,温水等物。
不过一会,下人就把东西备好了。
她先将那些稻谷倒入盐水中,将浮在水面上的全都舍弃。
再用温水浸泡,放入草木灰搓洗,后裹入湿棉布。做好这些之后,将其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借着膳房火炕余热,上铺上青石板,叮嘱好温度后,命人仔细照看。
另一部分悬在井口。
沈穗宁站在井口,暗暗祈祷。
近晚上时,她靠在凭几上,翻看着话本。这段时间来,她的阅读速度有了很大的提升,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现在已经可以一目三行了。
正看入迷时,有人来报:“三殿下来访。”
谢风华不在府里,消息先到了丁令棠那里。
贵人来访,她岂能怠慢?
“殿下前来,妾身有失远迎。只是不知,殿下所为何事?”
“夫人免礼,孤此番前来是为沈娘子所献嘉种。”
“穗宁?”丁令棠有些错愕,对着一旁的丫鬟,“还不快去唤人?”
赵玦坐在主位上,没有去碰桌上的茶,只是和丁令棠有一搭没一搭地寒暄着,目光时不时掠过门口。
厅堂里一时只剩下了丁令棠的话语。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外终于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帘栊轻动,沈穗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显然是匆匆赶来。穿着一身素色襦裙,鬓角几缕青丝被微风拂乱,贴在光洁的额角上,微微有些汗意。
“见过殿下。”
没等她上前来,赵玦就站起身来。他向前几步,“沈娘子,东西呢?”
沈穗宁脸上带着些笑意,“殿下莫不是太过心急。”
她带着赵玦去了井边,“还需等上几日,等到发芽之后才可下地播种。还要等它长成,才能知道有何到底好不好用。”
赵玦蹲下身子,看向井边的被湿布包裹的稻种,然后抬起头来。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但光还未完全消去。沈穗宁恰好站在背光之处,她的脸暗着。
“沈娘子果然能给孤惊喜。”
他站起来,方看到沈穗宁眼下的乌青。
“沈娘子近日没能休息好?可是过于劳累?”
沈穗宁摇摇头,“没有。”
走路有人扶,吃饭有人喂,她总是觉得自己快变成了个废人,有什么好劳累的。
不过近几日,心底里说不清是喜还是什么,倒是真影响了睡眠。
“郎君回来了。”
有人通报。
沈穗宁闻声扭头望去,只见谢风华衣衫有些许凌乱,领口处还蹭上了些胭脂粉气。
她险些脸上就要抽搐,有些无语又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么是做什么去了?”
谢风华见赵玦也在此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先见了礼,眼神示意沈穗宁晚些再说。
沈穗宁沉默应下,转身去问赵玦,“天色不早了,殿下可用过晚膳?可要留在府里用些?”
一般主人家说这话时就是在赶客。可赵玦好像没听懂一般,竟没有半分寒暄和犹豫就应下了。
“好啊。”
沈穗宁和谢风华两人都齐齐愣了愣。
丁令棠近日心中郁结,只是会了一面,就道身子不适离去了。
饭桌之上,只有沈谢赵三人。
丫鬟们垂首侍立,沉默地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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