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我就开始和他暗戳戳较劲。
他语文偏科,我就每天看作文素材。
争取让自己的满分作文被老师印刷,人手一份。
他每天早自习都睡觉,我就故意在早上大声读书。
我们一个被表扬、一个每天被老师批评。
他经常逃课,我作为学生会的人每次查迟到都要记他一笔。
那时每次考过他,我都会高兴到多吃两碗米饭。
高中时,我家里条件不太好,每次都指望着奖学金交学费。
那次期末却没考好,我妈发了好大的火。
可后来去学校,班主任却说陈逾把奖学金主动让给了我。
当时除了考试时坐的前后位,我们基本没有任何交集。
我仅存的自尊心受不了他的施舍,可我又需要这笔钱。
当面表达感谢的话我说不出来。
所以每天都会把牛奶偷偷塞在陈逾桌洞里。
到后来,班里的传言却突然变了。
被人撞见之后,他们开始传我喜欢陈逾。
这些闲言碎语我向来不在乎,毕竟小县城的难听话多了去了。
我只想走出去,去更大的世界。
可那天我却听说陈逾在学校厕所打人了。
因为有几个嘴贱男背后议论我。
我们班主任那次发了很大的火,他一连在班外面站了一周。
那是我第一次没有对他视而不见。
放学等全班人都走光后,我在楼梯间拉住他,从嘴吐出两个字。
“谢谢。”
讲真,虽然不需要,但被人维护的感觉还不错。
黄昏、树影、陈逾的白色校服,是我对那天仅存的记忆。
他愣了几秒回过头,挑眉笑道:“原来第一名也会说话啊。”
因为太用力指尖早已被攥得发白。
我咬了咬唇别扭道:“这不是示弱,你等着吧,我下次一定比你考得好。”
陈逾勾唇,看向我笑得越发放肆。
“好啊,我等着你超过我。”
当时我以为我们会一直竞争下去,可惜陈逾失约了。
高三的时候他家里人送他去了国外。
从此,我们就再也没了交集。
-
毕业季也是分手季。
因为找房子重逢的那段时间,我跟周安继也隐约快走到头了。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总归是有点烦躁。
我骂骂咧咧地跟中介恶战时,陈逾突然穿着睡衣出现。
“我家还有套闲置的房,老同学水电全免,要不要来看看?”
他的话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至于我们为什么又成了现在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我也解释不清。
可能命里相斥。
直到那晚,我错把蓝牙连到了陈逾那儿。
他一步步靠近,下意识的心跳出卖了自己。
我才彻底明白。
自己残留的不是想战胜的执念,而是段无疾而终的青涩暗恋。
其实陈逾说得对,我没这么无聊。
找人气前男友确实没必要。
我只是想跟陈逾多相处而已。
那晚喝醉酒,我摸他腹肌也是故意的。
只是想留下点痕迹才故意抓了他一道。
我让他去那家蛋糕店,不是为了让他秀保时捷。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买的那款蛋糕名字叫抚摸。
陈逾、季惟冬。
这是胆小鬼的暗示。
热水器坏掉那天,我洗完澡出来特意把浴巾往下扯了扯。
真的会谢,陈逾这厮居然睡着了。
错过姐这么有魅力的时刻。
我在床上又滚了两圈,气到把官宣照重新看了十遍才睡觉。
-
隔天,我有点不敢面对陈逾。
特意错着他起床的时间去上班了。
可能是看见了我跟陈逾的官宣照,周安继重新联系了我。
说是有话和我说。
本以为是要死缠烂打,他却说跟陈逾有关。
晚上我如约而至。
可周安继在座位上早就喝到了烂醉。
他抱着就酒瓶跟我吐槽徐念慈是个捞女。
只图他的钱,没钱转头就跑。
玛德,虽然我也知道徐念慈做小三不对,但女的图你点钱怎么了。
周安继身上的酒味太难闻了,我翻了个白眼。
“有屁快放!”
周安继作势要抱我,我连忙躲开。
“沫沫,我后悔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我跟周安继其实也没处多久对象。
他是大四开始追我的,追的时候使尽浑身解数,最后却不珍惜。
这次出轨只是个导火索,我老早就想跟他分了。
“滚蛋,你要是再瞎胡扯我立马就走!”
我心里已经开始质疑了。
陈逾跟他也不不熟啊,他怎么会知道人家的事。
况且他当时还在国外。
在以为又被骗了要走之际,周安继却突然开口。
“我大四在学校碰见过你那个老同学。”
?!
对上我疑惑的目光,周安继继续。
“我追你那段时间就是遇到过他好几次。”
“他有次还把我拦住问我是不是真心喜欢你。”
周安继说男人最了解男人,陈逾当时看我的眼神就不是普通朋友能有的。
心脏深处骤然传来几阵抽痛。
“反正我就告诉你,陈逾这个人不简单。”
周安继已经彻底喝倒了,来不及管他,我匆匆结账出了酒馆。
站在路边,我打开手机拨通那个看了几百遍的电话。
“喂。”
接通听到陈逾声音的那刻,我心口一滞。
“在哪?打过来又不说话。”
“在跟周安继吃饭。”
我稳住握着手机颤抖的双手,话说得艰难。
那边沉默几瞬,低骂一句问我要地址。
我却听着声音陷入了回忆。
从高一到高三,我一件件寻找着陈逾可能喜欢我的证据。
这会儿天上已经在飘雨了,冰凉的雨滴打在我脸上,促使我从往事里回神。
“陈逾,你是不是喜欢我?”
片刻沉寂过后,那边传来一声叹息。
“是啊,笨蛋。
“你可算是发现了。”
他的话像是一道重击,刺破沉闷的雨天。
再回过神的时候,陈逾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打着伞加快步伐。
“季惟冬,是不是只有你这么笨,下雨了还不知道躲?”
我哼了声钻进他的伞里,径直吻住面前人的唇。
一触即离后,才露出狡黠的笑。
“我才不笨,我可是全校第一。”
陈逾点头,把我拉进车里回吻。
收伞的时候他手上还有雨水,此刻覆在我脸上冷得人一激灵。
“把你手擦擦。”
“不要。”
那天晚上,我跟陈逾彻底说开了。
他说当时出国不是自愿的,爸妈非逼着他。
当时没和我道别他也很遗憾。
后来上大学之后,为了早点回国陈逾就提前毕业了。
可惜大四刚打听到我的消息时,周安继就开始追我。
我还答应了。
说到这儿陈逾就来气。
“不是,那个周安继哪点有我好?你真是什么都吃得下去。”
我翻了个白眼吐槽他自恋。
看陈逾气得快撅过去才解释。
“大四的时候我生病,当时是提前返校,宿舍没人。”
“就他从家里买票跑回学校给我送药啊。”
趋光是万物的天性,我也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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