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远远的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白师兄正纳闷,心生一丝疑虑,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
就见楼下房主提着手袋往外走,便出声打探道:“王哥,这放鞭炮是为何?”
楼下王姓男子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留守壮年人,只因为他家经营着一家商店,虽然不比那些在外奔波的**富大贵,但确实也离不开一个劳力工作者,听到招呼便回应道:“我也不知道呢,这个点放,估计是谁家老人走了,我正出去看看。你吃了吗?要不叫我家那口子给你下碗面?”
白师兄听到动静也想跟着一探究竟,便谢绝了做早饭的提议,说想跟着一起去看看。
穿过两道田埂,便看见前面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往那家走去。
“还真**人,该不会是李老头吧?他没伤没病的啊,怎么说死就**呢?”虽然还没见着确切,身旁的王哥已经有些质疑的说道。
白师兄昨夜转转的时候也来过此处,当然也瞧见过那位李姓的老人家。老人家刚过花甲之年,身子还算硬朗,只是有些干瘦而已。但昨夜瞧见的时候,并没有看出有啥身体上的异常啊?这般突然暴毙,可能真的事有蹊跷。
也不是白师兄笃定就一定是阴祟祸事,身为辜老的大弟子,望闻问切本就是基本功夫,多年的经验也证明并不会因为天色渐晚就失去的判断的准确性。要是身体上的毛病而暴毙,之前几个时辰或者几天必然会有一些特征显现,甚至有一些身体上的反应如果细心一点,具备一些常识性的见知的话,可能自己都会有所察觉,从而挽救住生命也说不一定。
除非,真的是死于非命。
村里没有法医,也基本上没有人想过要报警。“毕竟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就**呗,谁还能躲过去咋的?”这是另一个老人说的话,见昨日还有说有笑的人现在却先一步永永远远的躺下了,不免有些触景生情,安慰别人的同时,也有些刻意的安慰着自己。
李老头孤身一人没有子女,老伴也早早地因病去世了,唯一的女儿也在十几年前失了踪,村里在外边的人传言说他女儿失踪的那段时间出过很多命案。现在就他孤身一人,还有一条狗。这些都是身旁王哥主动给白师兄说的。
这种五保户,村里的人都自发收拾安排着老人的后事,刚才的鞭炮也都是他们帮着放的。
村里人虽然少,但人情味还是挺浓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发现老人家去世了。
白师兄刚才他去看了老人家的遗体,只一眼便瞧出他不是病死,而是失血过多。之所以其他人没发现,是因为伤口只有手腕之上短短的一厘米左右的口子,而且身旁并没有大量的血迹,就算现在别人告诉说是失血过多,也不会有人相信,都只会以为是在哪儿不小心刮伤了而已。
想起井边那条狗的境况,白师兄明白多半真的是那邪祟所为了。
“原来那邪祟出世以来并没远遁而隐匿,反而就近为非作歹起来,真是好大的胆子。”白师兄愤然的想道。
又仔细查探了一遍周围的情况,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一般以以往的惯例,从那边过来的邪祟出没都将伴随着瘟疫、疾病和流毒等,当然要小心谨慎一些。然而,搜查之下并没有什么发现,便也只能暂且作罢。
经王哥给村里的人介绍之后,也留下来帮起了忙。白师兄正好需要找个理由可以跟村里的人熟识熟识,毕竟接下来在村子里可能要待上一段时间,熟识的情况下,行事总要方便一些。至于需要待多久?至少,也得把那邪祟消灭,或者**之后。
出殡的日子就定在三日后,还是白师兄根据万年历选的日子,因为大家都比较信服这位从大城市里来的知识分子。
不细述丧葬的那一套流程,老人家无儿无女,事情当然也简便了许多。
这日入夜之后,白师兄没有早早的睡下,而是等大部分人都入睡之后便从窗户直接跳了出去,落地悄然无声,说明其轻身功夫并不比陈石的差。
一路没有照亮之前王哥送的手电筒,一是以现在白师兄的功夫,根本用不着照明设备也能在黑暗之之中看的一清二楚;二是担心灯光反而会惊动那邪祟。邪祟虽然刚刚出世不久,还比较弱小,但狡猾的它们这个时候也会更加谨慎。再次摸到李老头家,又飞身跳上了房顶最高的地方蹲着,在没有其他更好的线索之前,守株待兔是唯一的办法。白师兄发现,很多时候这种灯下黑的环境反而更容易藏得更好。
为老人守灵的人是村长轮流指派的,当下一行还有五个人,四人围一桌正打着牌,而剩下的那个在旁边一边看他们打牌一边悠闲的嗑着瓜子。
然而,本以为会再次作案的白师兄,白白空守了一夜,底下打牌的几人也在公鸡打第一声鸣的时候就给替换回去睡觉去了。
白师兄没有因为一无所获而气馁,相反还有些松了一口气。因为所谓的收获可能会伴随着一些生命的消失,而这并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
井边,之前被白师兄埋起来的狗尸却发生着状况,此时正被一群嗅觉敏锐的野猪给掏了出来。夏日的炎热本身就很容易让一些死物分解、发臭,所以鼻子比狗还灵的野猪嗅着味儿就找到了,此刻正分食着虽然早就干瘪的狗儿。殊不知正是因为这一顿免费的午餐,祸害了它们多少个族子族孙。
第二天晚上,白师兄依旧守在了房顶。这一次,底下的人从五个增加到了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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