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棠心里感动不已,她一个满血只想着复仇的人,何德何能让成王妃她们为了她顾忌那么多。
前世,成王去临近漠北的城池赈灾出事丢了命。
成王妃跟着殉情,那个单纯的世子好像失踪不见。
苏如棠心头一紧,暗道这辈子定要提醒她。
待周琼羽出来。
苏如棠不发一言带她和周琼雨离开。
周琼羽不肯走,满眼的不甘心。
出言不逊:“母亲。成王府有没有什么说法?女儿的清白被那个蠢货给毁了,以后还怎么嫁入高门?”
苏如棠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过去。
“母亲。”周琼羽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苏如棠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他是成王府世子,比你那个侍郎父亲要高贵。也是你嘴里能说的蠢货?你自己愚不可及、蠢钝如猪。”
苏如棠一脸厉色。
看得周琼羽心惊胆战,她怕事情偏离她心里的设想。
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
顿时委屈的落泪。
“母亲。”
“收起你那可笑的眼泪,回去再说。”苏如棠是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对成王府世子下手,说白了那就是个心智只有十来岁的孩童。
被保护的灿烂不失童真。
到了院门口。
苏如棠跟蓝璇玑和苏清婉道别,她平了平心绪。“大伯母,今天的事情牵连了苏府。”
蓝璇玑柔声低语:
“无妨,不过是让你祖父趁机被皇上斥责一番。无伤大雅的事情,你祖父看得开。”
“大伯父多早晚去漠北?”
“月底吧。”蓝璇玑是想跟随苏志勋去漠北,可皇帝老儿不敢让她们去。
将士在外面抛头颅洒热血。
他们的家眷是要留在京城,一来是为了安全,更多的是为了让皇帝安心。
“过几天,我再回去。”
“嗯。”蓝璇玑满眼含笑看了一眼周琼雨,随后收回了笑容若有所思地瞥了周琼羽。
这堂姐妹,还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上了马车,苏如棠闭上了眼睛。
周琼羽觉得委屈,小声的啜泣,一抽一嗒的,眼睛肿成了核桃眼。
一旁的周琼雨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无处安放的双手只能紧紧攒着衣服下摆。
此时周府一片宁静。
周承儒思虑再三,将府里要交给族老修葺祖厅的银子拿出来,交给了前来催债的锦衣卫和户部小吏。
送完锦衣卫的人,他收起心里的惶悚。
去找宋怀烟商议开铺子的事情。
走到半路。
小厮慌忙地跑来,“二爷。成王府的长史官来了,要见二爷。”
周承儒是知道苏如棠今天带周琼羽去成王府,只是他素日跟成王府并无来往。
今天怎么苏如棠去了那里,还有人来府里?
“快请到到厅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会客厅厅走去。
周承儒一进来,忙吩咐丫鬟看茶,“将闽地送来的明前茶拿出来。”
那长史官站起来先抱拳道:
“下官此来,乃是奉王命前来,有一事相求。看在王爷份上,烦请侍郎大人做主,不但下官感激就连王爷也念着侍郎大人的好。”
周承儒一头懵逼状态中。
忙起身赔笑:
“既然是奉王爷命前来,不知有何事情。还望大人明说,学生也好遵命承办。”
丫鬟端来了茶。
那长史官冷冷地斜睨了一眼,“不必奉茶,下官不配。”
周承儒顿时惶悚不已,应对也不似往日。
“大人不必承办,只需你一句话高抬贵手。”长史官冷笑:“我们府里的世子爷纯真不谙世事,众人皆知的事情。”
“偏府上的小姐拉着他去行苟合之事。幸好我们世子抵死不从,呼喊声叫来了下人。才没有酿成大祸,若是真被贵府小姐得手……哼……”
他顿了顿,眼底的讥讽一览无遗。
偏又放下了身段,“故求侍郎大人转告令媛,请以后别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一来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来下官也可免操劳之苦。”
语毕。
他忙打一躬。
周承儒听了这话,是又气又惊惧。
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一般,家里的女儿被人这般的说,那是祖上的棺材板都要离家出走。
一直到长史官离开。
周承儒手脚冰凉地站在那里。
他向来好面子,更是注重文人风骨。
被成王府的长史官这般羞辱还是头一回,下人个个屏声静气不敢说话。
过了许久。
他才呆坐在椅子上。
冷笑:
“让二奶奶和羽姐儿过来。”
周承儒倒是想去垂棠院等着,可他是连一步都挪不动。
心里又期望是周琼雨,二房发生的事情,总不好是他的责任。
他坐在椅子上。
旁边的茶凉透了被换成新的送来,又凉透了再换来新的茶。
周文毅下了学听说成王府长史官来了府里。从长史官离开后,周承儒就没有出会客厅。
他让小厮回去。
自己缓步来到了会客厅。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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