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行刺始皇这个罪名一出,韩王信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天幕语气调侃,像是说个玩笑话。但是……当今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行刺始皇帝?!
没见着之前的荆轲,高渐离等人的惨状么,他可不想慷慨赴死啊!
侍从见他面色严肃,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主子,我们还等那个子森吗?”
等他作甚,等着一起赶去咸阳送死投胎?
韩王信咬了咬牙:“免了,对外不要声张我的名字。你速速替我收拾包袱,我去别处院落暂避风头。”
既然他是兵仙,便绝不能这么轻易死了。等这世道乱了,总有他的一席之地。
—
咸阳宫。
嬴政看到这个能打败西楚霸王的兵仙,心里顿时起了兴趣和好感。
加上此人未来与熙和的关系,嬴政不免心生几分招揽之意。
结果下一刻,天幕就爆出了他会被这人行刺。
“……”
嬴政的心情急转直下,简直如鲠在喉。
他现在看着行刺这两个字就觉得头疼。
天幕总共也就出现两回,行刺二字却出现了三次,次次揪着他的痛楚不放!几乎就没道过好事!
嬴政面沉如水。
胆敢行刺他之贼子,下场自然不必多言……可这人身上的称谓和与大秦的联系让嬴政不免犹豫。
兰池宫。
阴嫚头刚转过来,熙和眼疾手快,抢先捂住了她的嘴。
“别问,我也不知。”
熙和感觉大脑嗡嗡的,都有些快不认识皇夫这两个字了。
她记性也不差,之前这天幕还说她的……是那个谋圣,现在又说是兵仙,两人岂能混为一谈?
但天幕若未造谣,那不就意味着她的……不止一位。
熙和感觉有些迷茫,似乎某些常规认知正在被打破。有了权力的她竟会如此堕落?
因为有些头疼,捂住阴嫚的手慢慢松开了。
阴嫚是个嘴巴闲不住的,满眼好奇地问:“阿姊,你的那位兵仙如此厉害,你竟也忍心对他始乱终弃?”
熙和微愣,没料到她的关注点如此之偏,不由得冷笑一声:“那你怎么不问问他日后还会行刺陛下
?”
“对哦!”阴嫚回过神来,连忙说道:“阿姊,你要不要替你未来的那位求求情?万一阿父他恼羞成怒,一时冲动地把韩信砍了怎么办?”
熙和:“我去劝?你怎知不会适得其反?”
陛下见着她恐怕只会更加心烦。
“事情还未发生,也许有隐情也未知啊。”阴嫚看完了天幕关于阿姊的简介,觉得这天幕很是会卖关子。
在它未介绍真相之前,那些小字写得虽与现实有关,但不是特别吻合。
“不急,三日而已。陛下这点耐心还是有的。”熙和说完,揉了揉手,“你若是有闲,不如帮我抄录这造纸术的书卷。”
阴嫚当然愿意为阿姊效劳:“可是……我看不见?”
熙和将笔搁到她手上:“我念,你写。”
人忙起来才不会分心想她的八卦。
—
咸阳宫,章台殿。
李斯早早地入了殿,可在他踏入殿门时,却发现有人比他还要早。
此人正是蒙恬。
天幕刚开始的时候,那后世小辈点名他们蒙家会投靠熙和长公主。忠于陛下的他自觉不安,急于入宫谢罪。
然而他入宫后,陛下忙着看天幕,不欲召见他。于是他便一直候在殿外,直到天幕结束才被寺人传唤入内。
听闻他的来意,嬴政眼皮子都没怎么抬便打断了他的发言,示意他在那边先站着。
他还需处理公文,没空搭理蒙恬这点鸡毛蒜皮之事。
蒙恬军旅出身,虽然站得久,但身姿依旧笔直,见李斯到来,还有心颔首致意。
李斯虽然与蒙家没什么交情,但蒙恬主动招呼,他也好脾气地回应。
可能是被天幕所言的悲惨未来弄得心绪不宁,李斯如今也卸下了那番心高气傲。
嬴政还在批阅尚未处理完的文书,也没闲心理会两位臣子,殿内一时有些静。
离廷议的时间越来越近,殿内陆陆续续来人,不多时,有资格参加廷议的朝臣都到齐了。
就连请了病假的老将王翦和昨日因公务未到场的李信将军也位列其中。
虽然朝臣们知道陛下今日的心情定然不悦,但是比昨日听到大秦二世而亡的情况怕是要好上一些。
而且,天幕所透露的信息已是能窥见几分大秦未来的影子,他们不得不提早准备。
事关大秦的存亡与自己的全家老小性命,大臣们抱着同样的信念而来,气氛格外和谐。
“陛下,臣已嘱咐各郡县郡守和县令查办户籍,在全国各处搜寻名为韩信的适龄男子,若有合者,尽快护送回咸阳。”右相王绾率先开头,挑了个不容易出错的事情来谈。
无论陛下对此人是重用还是要治罪,先把人找到才是正事。
“陛下,韩信此人虽有兵仙之名,但日后竟狼子野心,胆敢行刺陛下,此乃重罪!依臣之见,必须要对他进行惩罚,如此才能彰显大秦的威名。”淳于越这时进言道。
尉缭对此不太认可:“陛下,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日后能打败那西楚霸王,当是栋梁之材,万万不可如此。”
淳于越很讨厌别人和他唱反调:“陛下已知先机,又拥有如此多的良将,何须在意那个怀有反心之人?难道在场的诸位将军还没有信心比得过区区一个韩信?”
王离受不了这么被戴高帽子,说道:“事实上就是比不过吧,不然史册上也不会留着他的名字了。”
还区区……你是没打过仗,不知道兵仙这称号的含金量吧。
蒙家先不论,反正他们王家被点名的下场都不好,唯一有点出息的也只有阿妹了。他们王家最近丧丧的,没心思参加这种讨论。
这王家的小子莫非是站长公主那边的?
淳于越话音一哽:“王离小将军,你没信心比过,不代表诸位将军没有能力。”
在场的诸多武将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的,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出风头。
他们是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是天幕说咸阳城被攻破,他们也无法反驳。万一被陛下怪罪,那可就不好了。
屠睢见众人不语,这时候主动跳了出来,说道:“陛下,臣愿代表大秦与那西楚霸王一战,以解大秦之忧。”
然而他说完话后,现场的气氛突然更冷了,偶尔还有朝臣们的唏嘘声。
没料到屠睢竟也是个如此冲动之人。现在大秦还在呢,哪来的与西楚霸王一战?这不是故意挑陛下的烦心事说嘛?
屠睢话说了半天,陛下也没理睬他,加上现场气氛冷凝,他这才意
识到不对。
于是,他赶忙改口说:“陛下,臣觉得在场众多将军,倒也不必指望韩信一人御敌。即便无他,臣等也愿为护大秦疆土而战,定不让那六国肖小得逞。”
你说你自己就说你自己啊,带上我们干啥?你和淳于越是不是有亲戚关系啊?
早早被天幕死亡点名的王离忍不住嘴他一句:“瞧把你能的,你若真那么厉害,大秦又怎会变成了大乾……嘶!”
竟是王贲又重重踩了他一脚。
看来是昨日抽得还不够重,现在话还这么多。
李信忍不住发言:“陛下尚在盛年,据天幕所言的乱世恐怕还有多年光景,在场的诸位将军恐怕年岁大了,届时总有后起之辈。”
这话说得就比较漂亮。既表明大秦还没那么早亡,又证明自己不是没有能力,世事变化无常,人老了败给年轻人也正常。
诸位将军都觉得有理。
不过陛下没有发言,说明不爱听。这个话题暂且揭过。
然后就有臣子委婉地提示博浪沙这个地名似乎是在某个郡县,莫非陛下是某次出巡途中遭遇行刺?
由于刺客的身份过于敏感,他们摸不准陛下的心思,这个话题只起了几句就没人敢接话茬。
反正真相如何,三日后天幕都会告知的。
嬴政刚才听了他们一车轱辘子话,现在也有些心烦。他视线转到刚才一直不语的丞相,点名道:“李卿,你可有何谏言?”
“陛下,臣有疑。天幕所言的那位未来行刺陛下之人,当真是那个韩信?”
淳于越立刻道:“丞相欲为那贼子开脱?”
李斯给出他的理由:“昨日天幕偶有提及熙和公主的那位皇夫被称为谋圣,如今又说这位是兵仙。后世小辈们应不会如此反复无常,臣思来想去,如此截然不同的称谓,应不太可能出现在同一人身上,所以……”
陛下,您的“女婿”应该不止一位呢。
众臣们听到李斯的发言,顿时震惊不已。但是细思之下,又觉得李斯的话听着有几分道理啊!
若公主称帝,后宫多几位皇夫,也是相当合情理之事。
将军在外征战,虽也可称有勇有谋,但是于谋略一事,还是多为请教谋士一同相商。而这天幕所言之称谓
,都是于各自领域中巅峰造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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