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陈姨娘往云霞手里塞了一个荷包,云霞捏了捏,偷偷藏在身下。
身上有伤又丢了差事,回到家里也不受爹娘哥嫂待见,他们已经托了媒人,只要彩礼够高,就把她嫁出去。
如今一点傍身银子也无,只能对不住二姑娘了。
云霞小声道:“姨娘,这事可万不能传出去,若是流露出一星半点,咱们姑娘的名声就完了……”
原来,锦瑶不禁对外男动了心,还早已情根深种不能自已。
陈姨娘闭了闭眼,把眼中汹涌的情绪藏进心底。
多年前,她也有过这样一段情,只是那人的模样如今已是记不得了。
陈姨娘离开前又问了一句,“那英国公世子,是真的好?”
云霞不假思索:“不说家世相貌是一等一的,就连人品学识也是难得。听说他还是国子监案首,能考个状元的。”
陈姨娘抿唇不语,转身离去。
晚间,陈姨娘伺候姜氏用夕食,姜氏见她神情恍惚,不似平时周到稳妥,以为她是累了,让她早些回去歇着。
陈姨娘离开主院时,见时辰尚早,也就没急着回自己的住处,只随意走走,不想就来了澄心斋。
这时候刘清水还在锦歌房里,也幸亏陈姨娘心情不愉,在屋外训了白莲红荷几句,给孟锦歌刘清水二人留出收拾的时间。
陈姨娘进院门时,见白莲红荷二人都在院子里,石桌上还摆了茶水瓜子,显然两人此前还坐着闲聊,当即敛了神色,
“大晚上的不伺候主子,跑这拉呱呢?怕不是看三姑娘心慈,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白莲红荷赶忙解释,是姑娘不想她们在屋里,这才出来候着的。
“还敢狡辩,就是在外面候着也得站在檐下,还由的你们吃上茶了?”
连着教训了几句,直到白莲红荷都红着脸低头不语,才收了话,往孟锦歌屋里去。
“咳、咳。”
门才一打开,就被扑鼻的脂粉香呛了一下,陈姨娘忙用帕子掩在脸上,“这是怎么了,这么这样想?”
孟锦歌讪笑:“不小心把香粉盒子打翻了。”
刘清水刚刚带来了不少吃食,虽已经处置妥善,孟锦歌扔担心被心细的陈姨娘发现一二,这才赶在她进门前,打翻香粉掩盖气味。
怕陈姨娘看出什么,锦歌赶忙把人拉到桌前坐下。
看到桌上有还没撤下去的清粥小菜,陈姨娘敛了笑意,“姑娘如今就吃这些?这些奴才真是皮紧了,等下我定要找他们去。”
孟锦歌哽了一下,差点当着陈姨娘的面打出饱嗝,“不必如此,如今我被禁足,这些吃食也是按定例来的。”
若是换做家里别的主子,即使遵循定例也能额外拿出银子,贴给厨房。
但是锦歌不同,她如今刚回府,做事不好打眼,而且月例银子也有限。
就连这香粉,也是府里统一采买的,这些毫无新意的东西,府里真正的主子根本不会用。
陈姨娘轻抚孟锦歌的鬓发,对这个分别多年的女儿分外怜惜。这些年,她都没用过什么好东西。
“锦歌,”
陈姨娘终于开口,打断这一室的安静,孟锦歌松了一口气,她还不能习惯和陈姨娘如此亲近。
陈姨娘:“你可知今日英国公来府上提亲了?”
孟锦歌刚想回答,又赶紧闭上嘴,一直被禁足的她,此刻应当是“不知道”的。
孟锦歌怔愣的样子落在陈姨娘眼中,刚好认成“震惊”,陈姨娘抿唇,眼神中露出一丝犹疑。
“不过,听说老爷已经回绝的了……夫人跟我说,英国公的二公子并非良配……”
陈姨娘停顿片刻,见孟锦歌低头不语,只当她仍是惦记国公府的门第,又道:“他年岁虽然不大,但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儿子。”
“不知道府里还有多少侍妾,你嫁过去也……”话说一半,似是想到什么,又落下泪来。
陈姨娘从袖笼中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眼角。
“前儿,夫人同我说,如若有那家境一般的学子也是好的,再备上丰厚的嫁妆,等中了功名就熬出头了。”
“我觉着,这确实比国公府的日子舒坦……”
孟锦歌明白陈姨娘说这些,完全是出自一片爱女之心。她也不想嫁,可她说得也不算。
“姨娘,锦歌也不想的,既然父亲今日已经回绝了,想来这婚事也不一定能成。”
确实不一定。陈姨娘心道,但是如若因此和国公府发生龃龉,锦瑶同样没了机会。
而且,这件事锦歌她的意见也做不了主。
陈姨娘拉过孟锦歌的手,轻柔的拍了拍,就是这一瞬,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锦歌若是嘴馋,打点下人买些吃食不奇怪,可怎么闻着,还有鱼味?鱼!
陈姨娘心脏扑通一跳,面上虽然不显,心下已是波涛翻涌。
她记得很清楚,当年照顾锦歌的人说过,锦歌沾不得鱼虾,轻则呼吸困难,重则危及性命。
锦歌回京的第一天,她就吩咐过厨房,三姑娘的饮食决不能马虎。可这怎么会?
但看锦歌仍旧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陈姨娘把心中的疑问暂且按下,又扯了几句,嘱咐孟锦歌早写歇着,才回了。
次日晚间,“啪啪”两道有节奏的声响过后,窗旁的小几上出现个油纸包,只光闻着其中散发出的香气,就让人不自觉吞咽口水。
孟锦歌打开油纸包,果然是刚出锅的烧兔肉。
但是除了这包东西,并没见着送东西的人。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
这日,孟锦歌终是没忍住,命白莲准备了油,傍晚时分,细细在窗户四周抹了一遍。
竟然真的被她捉住了,只是来人并非刘清水,而是一个面生的小子。
那人被逮到也不慌张,看到是孟锦歌反倒露出欣喜的样子,朝孟锦歌规规矩矩躬身行了一礼:“小的吉利,给二少奶奶问安。”
还好没端茶,要不非得泼这小子一脸。
一巴掌拍向吉利,他身子灵活的一晃,避开了。
吉利偷瞄孟锦歌,探头探脑地从架子上拿了鸡毛掸子,递到孟锦歌面前:
“二少奶奶,二爷说了,‘打是亲骂是爱’,小的命贱,配不上二奶奶亲自动手,您要是想舒展舒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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