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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弟呢?

小说:

我哥他的漂亮前任

作者:

问桑

分类:

现代言情

白叔给的那两杯酒没有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太烈了,即使吐掉还是让时津舟头晕得厉害。

耳朵架着人回了老楼,走到外面时累得直接躺在了地上,动静惊动了里屋的两小孩。贺淮简抬了下头,没见到人又继续给时云嘉讲题。忽然他听见他大哥熟悉的咳嗽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去。

时云嘉茫然地问:“咋了,这是咋了?”

贺淮简说:“没咋。”

然后穿上不是很合身的羽绒服往外跑。

耳朵见飞过来的小崽是贺淮简,难得有些心虚,躺在地上喘了两口气,艰难爬起身,没敢看贺淮简的眼睛,只是说:“帮我把你大哥架到床上去。”

等把时津舟放到床上,耳朵没多待。毕竟他前脚才和时津舟说要他把小孩送走,这会儿看到小孩前前后后的忙着,心里难免愧疚。

时云嘉爬下床,见大哥躺在床上还以为大哥和他一样生了病,一张小脸白得吓人。耳朵搓了搓他的脸,“你哥只是喝了酒,等会儿就好了。”

和两只小崽说照顾好时津舟,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以往时津舟是不常喝酒的,即使喝了酒也不会让时云嘉闻到。这回可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他弟的声音,想说一句没事都难。

时云嘉跟只离了窝的小兽,急躁得找不清方向,不停地问他二哥,“二哥,大哥这是咋了,什么叫喝酒啊?”

贺淮简嘴抿得紧紧的,好久才说:“时云嘉,你去给哥热点水。”

二哥说了话,时云嘉找到主心骨,心稳稳落了回去,看了眼他大哥才跑出去。没一会儿时津舟就听见舀水的声音。

他是有点意识的,只是眼皮打架似的沉得不行,睁不开眼睛。胃里也烧得厉害,吐的时候估计连胃液都吐了出来,嗓子眼热烘烘的。

贺淮简摸了摸时津舟的衣服,不知道耳朵是怎么把他带回来的,湿了大半。贺淮简脸更沉了,时云嘉端着水进来看见的就是他二哥拉着张脸的样子。

“二哥,你脸色咋也那么难看。”

贺淮简这会儿暴躁得很,“你给大哥喂水喝。”

“哦。”时云嘉应声。

没多久贺淮简去衣柜里翻了套干净的衣服过来,两小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大哥又收拾得人模狗样。床单也有些脏,贺淮简换了套新的,把衣服和床单都塞在盆里,热了锅水打算等会儿洗。

时云嘉手上没力气,只能坐在贺淮简身边看他洗,等洗干净了,他吭哧吭哧端着几个衣架和盆出去,揽下晾晒衣服的任务。

贺淮简擦干净手,又过去看看他大哥。大哥喝不进去水,他用棉签润湿了碰碰大哥的唇。难得有一次没那么讨厌贺建明,毕竟这些都是他看贺远照顾贺建明时学的。

怕时津舟晚上会吐,贺淮简让时云嘉找了个盆放在时津舟床边。

一晚上意识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但时津舟知道贺淮简夜间起了六七次,有时候是用手碰碰他的额头,有时候是给他喂点水。

这种滋味是极其不好受的,要是前几天时津舟可能还会在心里欣慰地想虽然是捡的,但这小崽还挺懂事。以后等他老了说不定还多个人给他养老送终。可时津舟今年十六岁,耳朵十五岁。

对于十六岁的时津舟和十五岁的耳朵,白叔像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他们总算意识到他们真的还小,距离他们想象中的大人实在过于遥远。

小崽太懂事了,时津舟头一次觉得自己难堪。

他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也不想起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直到贺淮简再一次揉着眼睛爬下床,换了根新的棉签想给时津舟润润唇,才见他醒了。

贺淮简难得脸上露出笑,惊喜道:“大哥,你醒了?”

时津舟干涩的喉结滚了下,“嗯。”

时津舟似乎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不敢再去看贺淮简的眼睛,偏过头去说:“小简,我明天带你去吃烤鱼好不好?”

贺淮简顿了顿,眼睛暗了下去,说好。

这天似乎是很平常的一天。

时津舟一整天都没去上班,从里屋拉了张椅子放在外面,难得出了会儿太阳,躺在椅子上睡觉,脸上还装模作样的盖了本书。老楼旁的老太太时不时会出来泼水,有时候水不小心溅在时津舟的脸上,他又跟只炸了毛的公鸡,骂骂咧咧的和老太吵架。

贺淮简还是和原来一样,起床把家里收拾干净,做好饭开始写时津舟买给他的习题册。

在外面待了大半天,时津舟拎着椅子进门时难得有些慌乱。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和耳朵不愧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压根不敢看贺淮简的眼睛。

“别做了,有什么好做的。”时津舟见他在洗米,抢过他手里的活,说,“今晚我做菜。”

自从贺淮简夺走家里做饭的大权后,除了逢年过节时津舟会亲自下厨,他已经有很久没自己动过手了。

时云嘉不知道两个哥哥之间有什么秘密,笑眯眯道:“我今天要吃两碗饭。”

时津舟闷着没说话。

第二天醒来,时津舟进了里屋,见时云嘉没被吵醒,把暖烘烘被窝里的贺淮简捞在怀里抱着出了门。

二月底已经没那么冷了,时津舟抱着贺淮简一直往前走。

时津舟昨晚没怎么睡,几乎是睁了一整晚的眼睛,现在眼睛干得厉害,风一吹就疼。

贺淮简两条又长又细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头恹恹的搭在时津舟的肩窝里。

兄弟俩吃了顿没什么滋味的烤鱼,时津舟边吃边吐槽,“这家烤鱼没什么味道。”

上菜的老板气得火冒三丈,瞪了他俩好几眼。

“哥,”贺淮简问,“要给云嘉带点回去吗?”

时津舟沉默了下,笑着道:“不带了,要真带了他知道咱俩出来下馆子不带他,指不定多闹腾。”

“好。”贺淮简说。

吃得差不多,时津舟没什么胃口,起身把账结了。可能是他太讨打,那老板多收了五块钱。时津舟也没注意到,钱付完拍了拍贺淮简的头,又抱着他走了。

贺淮简第一次被大哥抱那么长的时间,他也不知道大哥要往哪儿走,但他知道大哥不会再往老楼走了。

大哥带着他到了一条马路上,路边停着辆车。见到他们过来,蹲在路边抽烟的男人走过来,问:“白良升的人?”

“嗯。”时津舟说。

男人打量了下时津舟怀里的贺淮简,点头,“行,放这儿就走吧。”

时津舟说好。

他松开手,连头也不敢转。

他以为贺淮简会哭,会闹,会问他大哥为什么不要我了,可贺淮简很安静,站在他的后面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哭啊,时津舟心想,哭也行,闹也行,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不敢转头,那是一万块钱,他身上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就五千块。白叔太了解他了,他确实没那么多,他没有办法,要是不送走贺淮简,他要一辈子跟着白叔做了吗?他以后还能上学吗?他以后要怎么办?

他现在不碰那些东西,以后跟着白叔,能一直不碰吗?白叔连警察都不怕,他才十六岁,他能做些什么?

时津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家的。

时云嘉已经醒了,早上醒来没看见大哥和二哥,小孩哭了一早上。

这会儿见时津舟回来,抽抽搭搭的,边哭边咳。

时津舟抓了抓头发,“我去给你做饭吃。”

时云嘉抹了把眼泪,“我吃了。”

时津舟愣了下,“谁做的?”

“二哥。”时云嘉说,“二哥昨晚睡觉前让我今天早上自己把菜热了吃。”

时津舟没说话了,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时云嘉问:“大哥,二哥呢?”

“送走了。”时津舟说。

“送哪儿去了?”

“不知道。”

“送哪儿去了呀?”

时津舟没说话,又把昨天那把椅子拉到外面去,躺在上面,看着灰蒙蒙的天发呆。

时云嘉也不嫌累,不停地问他二哥送哪儿去了。时津舟不搭理他,他就说要自己出去找。时津舟起身,拎着他的后颈丢到里屋,翻钥匙把门锁上了,继续回去躺着。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时云嘉已经哭累了,灰蒙蒙的天边有了月亮。

他忽然起身跳下椅子,从他睡的那张床下摸了半天,冲出门去了,不要命似的跑着。

火车站离老楼很远,他跑了很久,直到看见那辆车,终于停下,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等喘匀了,大步上前,拉开车门问:“我弟呢?”

里面的两个男人被他吓了一跳,早上那男人把嘴里的槟榔吐掉,骂了句脏话出来,“你他妈干啥呢?”

“我问我弟呢?!”时津舟吼道。

“你问我我问谁?”

时津舟直接一拳砸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车上看热闹的男人顿时冷脸下了车。

“我他妈不卖了,把我弟还我!”

“操。”挨了一拳的男人吐掉嘴里的血。

“要打吗?”后面那男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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