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简就这样留了下来。
时津舟还没表态,时云嘉倒是先和贺淮简建立了良好的友情。或者说是时云嘉自己单方面觉得的,贺淮简还是和一开始那样是个冰疙瘩,说的话不多。不过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岌岌可危,一定程度上讨好这个家里份量最高的小孩是很有必要,在时云嘉问他一些问题时,他也会回答。
于是时云嘉总算知道他叫贺淮简了。
时津舟上个月在派出所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名字,没什么好稀奇,倒是觉得贺淮简名字还挺好听。他爸妈还没去世前是做老师的,所以他和云嘉名字没耳朵他们那么草率。贺远名字不好听,他弟的名字比他好点。
贺淮简嫌时云嘉烦,但看了下时津舟,还是和时云嘉说:“我哥说是他翻字典取的。”
时云嘉瞪大眼睛,转头问他哥,“大哥,二哥的名字是你给取的吗?”
时津舟说不是。
贺淮简说是另一个哥。
一旦知道了名字就和以前不同了。
时云嘉现在舍不得这个能每天陪他一块儿玩的二哥,撅着嘴问:“那你哥什么时候来接你啊?”
要是贺淮简他哥哥不来接他,那贺淮简就能一直是他的二哥了。
贺淮简摇头,“不知道。”
贺淮简说完又看了看时津舟。
时津舟不耐烦,顺手扯了件衣服扔他头上盖住他的眼睛,告诉他,“再看就滚出去。”
贺淮简又不看了。
也许是贺淮简也知道时津舟还是看不惯他,因为时津舟每天回来都会问他们今天有没有警察找过来,他依然想着要是警察找过来,他就把贺淮简送回去。
贺淮简不想走,在家时总是抢着做事。
有天早上时津舟是被火烟硬生生憋醒的,他前一晚在台球厅上班到凌晨两点,第二天早上十点还要去送水,所以在八点被憋醒时起床气差点没控制住,怀疑家里两小孩又做了什么事,还没等他发脾气,睁眼一看家里烟雾缭绕,还以为自己在睡梦中直接两腿一蹬去了,后知后觉才发现是家里着了火。
这下瞌睡也没了,直接从床上跳下来,转身进去开里屋的门,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云嘉抱在怀里,伸手去捞贺淮简。
时津舟也是睡懵了,捞了半天没捞着,还弯腰去床底看了眼,怕是时云嘉睡觉不老实把人给踹到了床底。
不见人,时津舟暂且管不了那么多,想着时云嘉身体不好,先抱他出去,等会儿再回来找贺淮简。
没想到还没出门,就看见贺淮简皱着眉,手里还拿着生火用的干柴片站在烟雾缭绕的火炉旁。
时云嘉清醒了些,被白烟呛到,咳得两眼冒泪花,“大哥,二哥。”
时津舟没说话,脸色臭得不行,后背升起的恶寒倒是不见了踪影,悄悄松了口气,他盯着贺淮简问:“你干嘛呢?”
贺淮简知道他是惹时津舟生气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我想做饭。”
时津舟说:“做你大爷的。”
不过从那天开始,家里做饭的人的确从时津舟变成了贺淮简。一开始他做的饭实在让人难以恭维,黑黢黢的一片,能不能下口先不说,吃了肯定活不过明天。时津舟扯了下嘴角,直接两只手把贺淮简抱起来,丢到外面去了,不准他再插手做饭的事。
时津舟是这样说的:“你确定你是做饭不是杀人吗?给老子滚远点。”
时云嘉见贺淮简闷闷的坐在床边,小声道:“二哥,大哥是觉得你浪费了粮食。”
从这天起,贺淮简早上起来做饭只做自己的了,时津舟冷笑了下,也不管他,随他去。乐得轻松,这样他也可以少做一个人的份。
时云嘉扒拉着碗里金灿灿的煎蛋,又看了眼贺淮简碗里看不出形状的东西,问时津舟,“大哥,二哥会不会把自己吃死啊?”
时津舟面无表情,“那就吃死呗。”
他看这破小孩儿能坚持几天。
贺淮简没说话,安安静静的继续吃着煎糊了的蛋。
直到十二月的某天,可能是冬天的原因,时津舟早上醒的时候特别晚,他最近找了个新工作,给人店里试衣服,说是拍了照放到网页上去,要是有人在网上看见喜欢的话会买。工作量一下子变大,加上白叔那会儿时不时会让他去做事,时津舟一下打了四份工,睡觉的时候跟死了似的,不到上班的点压根醒不过来。
等他醒来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十点上班,还有半个小时,从家里到店都有些赶,别说给两小孩准备早餐。
没想到等他匆忙把衣服往头上套,跳下床后才发现时云嘉和贺淮简都醒了,乖乖趴在火炉旁写字。
时云嘉笨,学东西也慢,贺淮简坐在他旁边,皱着眉没好气的教他认字。
见他醒了,时云嘉跑过去要他抱,时津舟一只手上还拿着牙刷往嘴里怼,另一只手抱着时云嘉,时不时往贺淮简的方向瞥。
贺淮简脸色如常,只是微微挺直的背还是背叛了他。他紧握着笔,想抬头去看时津舟,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压着自己没动。
时津舟刷完牙,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吃饭了?”
其实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油烟味时津舟就猜到了,不过小孩一看就是想让他夸两句的意思,时津舟装没看懂。
时云嘉没管两个哥之间古怪的试探,点头,“吃了啊,今天是二哥做的。”
“哦,”时津舟问,“好吃吗?”
时云嘉:“比大哥做的差一点点。”
不像时津舟没良心,贺淮简做了三个人的份。时津舟出门前嘴里还叼着根油条,贺淮简见他走了,一句话也没和他说,有些说不上的气馁。
突然门外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时津舟开门,倚在墙边说:“挺好吃。”
贺淮简转头去看他,双眼都亮晶晶的。
时津舟笑了下,“走了,你俩待在家里别惹事。”
从这天起,贺淮简正式接过家里做饭的大权,时津舟也因此能多睡半个小时。
可能是睡饱的原因,贺淮简觉得他大哥看他的眼神也没之前那么不顺眼了,有时还能从他的眼中流露出点赞许。贺淮简知道这是和时云嘉对比出来的,毕竟时云嘉爱睡又爱玩,还爱生病。
贺淮简渐渐在这个家里找到了自己的地位,并且小心翼翼的维持。
平衡点打破是因为耳朵和槛儿。
自从家里多了个小孩,时津舟说什么也不准他们往他这凑了。他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和他们解释,吃饱了没事做,又不是捡只猫猫狗狗,捡个小孩干嘛。这可是个小孩,会吃饭说话睡觉花钱的那种。
时津舟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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