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城到了。”
萧漪转个弯到达了罪城城楼下。城墙不知经历多少年风霜变得残破不堪,正中间挂着三具尸体,大风刮过尸体随风左右摆动。萧漪皱起眉,还没有进城她对罪城就产生了排斥。
“让让,别挡着大人们进城。”
吆喝声响起。萧漪随着人流退到旁边。
士兵开道拉着板车进城。车上堆着被冻硬的尸体,赫然是邵玉和她的黑衣护卫们。最后两辆车装的罪犯的尸体。前一辆装了被邵玉射杀的八人。最后一辆装了满车的尸体残肢,从残破的囚服看也是惨死的谢家人。
板车最后面跟着萧漪的老熟人,失踪多日的差役齐正。
“这些人真惨。幸好夫人身手了得打败马匪活了下来。”高鑫叹息。
“马匪人多势众我可打不过。只是我运气不错,躲在山洞里没有被马匪发现。”萧漪瞥了眼不知何时走到身旁的高鑫,露出个不失礼貌的笑容。试探她?抱歉这锅不接哦。
“说到身手还是高大人更强些,面对上百人的围杀护住了不少犯人。”
提前落跑的高鑫:……
他怀疑萧漪知道内幕。
“马匪残暴,没有人性。瞧瞧板车上那位锦衣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居然被人一刀抹了脖子。不知多少姑娘要为此难过流泪?王八蛋马匪不是人。”
萧漪掩面假哭,一边控诉马匪。绝口不提两方曾经遇见过。
高鑫套不出想听的话只能放弃。扫了眼走远的尸体,眼底滑过不安。再看向萧漪当即沉下脸。
“进城。”
……
七八车尸体拉进城主府。一脸愁容的齐正趁着没人注意转身想溜,却被领头的士兵叫住。
“你跟我去见城主。”
“我——见见城主?”齐正说话都结巴了,打心底不想去。“这不太合适吧?”
“表少爷被杀,知道情况的只有你。”领头的士兵冷下脸,不耐烦写在脸上。“快点跟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齐正就算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违逆,沉默跟在士兵身后。
齐正满肚子懊悔。当初因惧怕萧漪找事,他积极主动争取报信的任务。以为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结果才发现摊上了大事。
城主最宠爱表少爷,磕了碰了都会劳师动众请大夫。亲生儿子都不敢与其争辉。
现在表少爷被杀了。
城主恐怕会气得宰了他。早知会承受巨大的怒火,他就不争抢这差事。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城主府。齐正懊悔叹气。当初留在押送犯人的队伍里最多被揍一顿,起码能活着。
书房到了。婢女去而复返。
“请进。”
士兵大步流星走进书房。
齐正咽了咽口水,紧握颤抖的手。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早死早超生,稳住。垂着眉眼跨进书房,耳旁响起破风声,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吃痛。
啪——一声脆响。
青色笔洗在身旁碎裂。
齐正被砸得后退几步,稳住身体扑通跪在地上。不敢捂发疼的额头,垂着头任由鲜血沿着额角向下流。
“废物,你们究竟是如何做事的?为什么会连累表少爷会被杀?”
表少爷身边那么多护卫,为什么还被杀呢?他也很好奇。
齐正心里腹诽,却不敢说出心里话。
“有没有线索?”罪城城主崔斌又问站在对面的士兵。
“杀人现场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倒是发现八具被杀的谢家人。”士兵恭敬回答。
“难道真是谢长洲杀的?”
崔斌微胖的身子倒退一步,跌坐回椅子里。圆润的脸庞耸拉着,花白的山羊胡微微抖动。
砰——
崔斌握拳砸在桌上。
“一定是谢长洲。除了他还能有谁?”崔斌认定的事情不允许别人质疑,怒瞪跪在地上的齐正。“谢长洲被锁了琵琶骨,为何还能杀人?”
“有可能是谢长洲的娘子萧氏。”齐正咽了口唾沫,把萧漪揍人,徒手掰铁的事说了。
“胡扯。一个弱女子能徒手掰铁?你居然用这种荒谬之言糊弄本官。”崔斌双眼燃起怒火。“拖出去让他清醒清醒。”
“小的说得都是真的,萧氏真的会徒手掰铁。”
两名士兵进门拖着求饶的齐正离开,领头士兵识趣地退下。
沉默的管家上前一步,眉宇间藏着担忧。“城主。邵公子被杀的消息若被曹将军知道恐会迁怒您。”
“邵玉已死的消息必须送去京城。”崔斌恼恨拍桌。“他在罪城折腾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他偏偏要亲自去截杀谢家人,还把小命丢了。见过蠢货没见过这样作死的蠢货。”
“城主大人慎言。”管家看了眼门外,小声劝慰。
“蠢死就算了,还连累我崔氏一族。”
“大人。”管家不赞同摇摇头。
“谢长洲没杀掉,邵玉公子小命也丢了。”崔斌揉了揉眉心。“曹将军定会怪罪我办事不力。”
“听说谢长洲伤重病弱。此时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崔斌双眼一亮。给了管家一个赞赏的眼神。“对,先杀谢长洲。坐实他杀邵公子的事。曹将军只会将怒火发泄到谢家人身上。”
“奴才觉得此计甚妙。”
“你去安排人,做漂亮一点。”
“奴才领命。”
……
另一边。
领路的差役带着萧漪谢长洲来到偏僻的小路尽头,指着唯一一间破旧的茅草屋。
“以后你们就住这间房。”
“大人,你确定没指错。”萧漪不敢置信看向今后的住所。茅草屋屋顶少了一半,碰到下雨屋里就可以开泳池派对。
“不想住可以不住,天为被地为席岂不是更好。”
“多谢大人带路,这房子很好。”谢长洲拉住要说话的萧漪,含笑道谢。
“谢大人不愧是年少成名的英雄人物,能屈能伸。”差役听谢长洲叫一声大人,心情舒畅了。脸上浮起笑容。“今日给你们时间收拾房屋,明天卯时点名上工,谢大人别迟到。”
“某如今已是罪人之身,这声大人不敢当。大人直呼其名就好。”
“不愧是浸淫朝堂多年人物,新身份适应得很快嘛。”
谢长洲不理会对方的嘲弄,垂头含笑。
差役又挖苦几句均没有得到回应,自觉无趣后离开。
等人走远。萧漪收回目光,冷哼一声。“你刚刚干什么拦着我?”
“他不过是听命行事,多说无益。”
“他们针对我们也太明显了。你是不是得罪过罪城城主。”萧漪指指破房屋。“其他犯人再不济也能有片瓦遮头,我们分的房子连屋顶都只剩下一半。”
“我不曾见过罪城城主。”
“所以是别人让他针对我们?天呐,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别人这样针对,到了罪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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