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音和沐子岚一同走出刑部大门,太师府的马车仍停在门口,不远处还停着另一辆马车,马车前座上坐着凌风。
沐子岚看见凌风,立刻收住了脸上的笑容,对余初音道:“余娘子,若无他事,我先走了。”
“好。”余初音点头,“今日谢谢你。”
“客气了。”沐子岚说完快步走向太师府马车。马夫见自家少爷过来,殷勤打起车帘子。
“子岚。”项辰川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叫住还未上车的沐子岚。
沐子岚对项辰川视若无睹,直接钻进马车,吩咐车夫:“即刻回太师府。”
“是。”车夫一扬马鞭,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余初音走向项辰川,看到项辰川的脸时顿时愣住了,只见白净的脸上,鼻梁连同左眼下方青紫一片,她伸出手下意识想触碰,“你的脸…怎么回事?”
“没事。”项辰川撇开脸,眼神躲闪。
余初音看看项辰川,又回头看看远去的马车,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副统领揍的?”
“嗯。”项辰川尴尬点头,随后扯开话题道:“我特意来等你的,走吧!”
“去哪儿?”
“回衙署。”
车厢不大,两人上了马车并排坐下,木质的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马车启动,余初音身子晃动,项辰川扶住了她,又抬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碎发,“你这书生装扮一点也不像。”
“所以你在城南一眼就发现了我?”
“发现你的并非是我,而是五皇子的暗卫。这些天他一直在神武街盯着,当你出现在神武街时,他便发现了。他本想等你出了城再杀你,结果你还没出城,就被守城官兵发现。”
余初音诧异,想到自己一举一动都在杀手眼皮底下,不禁有些后怕,“那…那太师府的马车是怎么回事?”
“我收到消息,即刻找子岚借了马车,然后去城南找你。其实我并不担心太子的人找到你,我害怕的是五皇子的暗卫会对你下手。”说到这里项辰川叹了口气,心有余悸道:“所幸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后来我和五皇子谈了条件,并答应会送走你,五皇子才命暗卫收了手。”
听了缘由,余初音心惊肉跳,紧张地手心全是冷汗,“既然你答应五皇子送我走,为什么又让我去刑部翻案?”
项辰川拉起余初音手,指尖在她手心轻轻摩挲,语气中带了几分温柔,“我信不过五皇子,送你出城还不如将你放在身边更安心些。”
“你欺骗五皇子,你不怕他为难你吗?”
“没事,我对他还有用。”
余初音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垂下眼眸不再言语,她盯着自己和项辰川交叠在一起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项辰川总是这样,把刀尖舔血的事说得轻描淡写。
“刚才堂审还顺利吗?”项辰川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
“嗯。”
“我就知道,我认识的余初音向来聪慧过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余初音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早知道我不是原来的余初音?”
项辰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淡淡说道:“是不是不重要,我认定的从来只是眼前的你。”
余初音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拼命忍住几欲掉落的眼泪。原来项辰川一直都知道她身上疑点重重,却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
两人回到金吾卫衙署后,项辰川去了前院。余初音去了后院东仆役所,进院便看见胡半山和樱桃在院中陪着王婆子聊天。
樱桃看见余初音,激动跑上前拉住她的手,“娘子,你没事太好了。”
余初音不解发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项统领在城南找到了我和胡大哥,将我们带到衙署。”
王婆子见余初音来了,笑着招呼道:“丫头,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这个老婆子,难不成是和谁成亲去了?”
胡半山在一边插嘴道:“老婆子你还真没说错,阿音说不准马上就要成亲了。”
“你别胡说!”余初音瞪了胡半山一眼,又向王婆子解释:“铺子里平日忙,所以不能常来,不过这几日我都会留在衙署。”
“那行,丫头,这几日你得多给我做些糕点。”
“好。”
几人打趣一番后,余初音将樱桃和胡半山叫到一边,低声交待:“我虽已洗清嫌疑,但铺子我打算先关闭,我要在衙署住一段时间,你们先回神武街的住处,没什么事尽量不要出门,有事来衙署找我。”
樱桃向来很听话,她连连点头:“好的,娘子。”
胡半山却提出质问:“阿音,你都洗清嫌疑了,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衙署?和我们一起回小院不好吗?”
余初音翻了个白眼,没气好道:“你管不着!”
胡半山用低声嘟囔了一句:“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金吾卫衙署大堂内,凌风将江诗悦失踪的丫环青桃带了上来。青桃自雨花楼那晚出逃,因是贱籍又没路引,只得躲在邻县一家小客栈里。昨晚当凌风找到她时,她以为是江诗悦报了官,官府来抓捕自己,吓得她对着凌风连连磕头。
青桃哆哆嗦嗦跪在冰冷的青石地砖上。端坐在上方的项辰川沉声问道:“你可知你犯的是何罪?”
青桃自然知道自己犯的什么罪,她带走了主家一百两银票出逃,属于“背主欺逃罪”,按律除杖刑外还会在脸上刺字,最后交还主家。杖刑、刺字这些官府的刑罚她倒不怕,可是交还主家这一条,就等于送她去死。
正当青桃绝望之际,只听项辰川道:“我可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但能免你一死,还可以为你谋个好去处。”
青桃猛然抬起头,对上项辰川阴沉的脸,此刻在青桃眼中,这张脸像神佛一般宝相庄严,她连连磕头,口中念念有词:“求项统领发发慈悲救救婢子,求项统领发发慈悲救救婢子。”
“我可以救你,但我有些问题要问你,现在我问你答,要是有半句虚言,我立刻送你回江府。”
“不敢,不敢,婢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项辰川翻开一本册子,上面记录了关于江诗悦的几个疑点,他提出第一个问题:“你家小姐从何时开始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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