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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雪月交光(6)

小说:

小姐多娇

作者:

七句流言

分类:

现代言情

要不要紧?

当然很要紧。

与仇人狭路相逢,卫疏星恨不得狠狠踹上两脚,而此刻震如擂鼓的心跳,催得她头晕意乱,半个字也吐不出。

她个子不高,贺玉舟却身形高大,如一座遮蔽严寒风雨的青山立在她身前。

见她不发一言,贺玉舟原本卸了几分的力道,又重新在她手腕间加重:“夫人?”

“啊……”卫疏星骤然回神,“不要紧,我没有吓着。”

贺玉舟放下心来,重新望向孟文进:“皇宫禁内,孟公子伤情未愈,不要欺人太甚。”

这犹为冷漠肃然的威胁,听得卫疏星心中发怵,纵然这话是护着她的,她也没办法不滋生出几分恐惧。

她险些忘却,她的夫君年纪轻轻便掌管枢鉴司,他就不可能彻底是温柔似水的性子!

卫疏星冒着虚汗,依旧被丈夫遮住视线,继而又听孟文进虚虚地唾骂:

“贺静川,你等着。这笔账,和前几日的账,老子一并记下,日后一并还给你!”

等贺玉舟舍得放开女郎,让她看清殿前的景象时,孟文进已领着随从走远,右臂还软塌塌地坠在肩下,似是脱臼之状。

卫疏星瞠目,这儿是在太后宫门前呀!折了人家侄儿的手臂,人家还不得兴师问罪吗!

不及她问话,寿宁殿的宫人已迎了出来。

是位老姑姑,好似没听见方才的闹剧,更没看见孟文进脱臼的左肩,只笑吟吟请卫疏星夫妇进殿。

卫疏星心有疑虑,但不便多说,随老姑姑进殿。

寿宁殿烧着地龙,暖如春日。

太后膝上卧着一只胡子花白的狸花猫,体态浑圆,正倦倦地伸着懒腰。

行过礼,卫疏星掀眸,快速打量了一眼太后的长相。

这就是提拔她母亲做太医院医正的伯乐,她得记着,不能忘。不止如此,她还要瞧瞧太后的神色,若太后为了侄儿怪罪到贺玉舟头上,她得想法子替夫君解围。

“你们进殿时,应当遇见了我那不争气的侄儿。”

太后轻声细语的,令人倍感亲切,卫疏星听来放松几分,不再那么心惊胆战。

“孟公子已出宫去了。”贺玉舟如此回答,对发生在寿宁殿门口的闹剧绝口不提。

太后皱眉,恨铁不成钢,居然也不提殿外的喧闹:“他不懂事,怎么教训他都是应该的。我已与安国公府说过,会严加管教他,别叫他再放肆下去。”

这话由贺玉舟来接,入宫前,他与卫疏星交代过,见了太后不必害怕,若实在不知如何回话,只管笑就是了,他自会帮她。

卫疏星还问他,笑就成了吗?

对着圆脸圆眼、天生就是一张可亲容颜的妻子,再想了想太后的脾性,贺玉舟笃定道,是,笑就成了。

卫疏星倒没有只顾着笑,她是太医卫淳的女儿,太后心知肚明,是以她便被太后多问了几句话,倒应答自如,半分错也没有。

这省了贺玉舟的麻烦,他原以为妻子会在礼仪上出纰漏,故而时不时瞥向她。

是他多有顾虑,小看了卫疏星的教养。

太后却因他的眼神而笑:“到底是新婚的夫妻……静川的眼睛一直粘在夫人身上,真是恩爱。”

随侍的赵姑姑也露着笑意:“怎么不叫作恩爱?太后虽没瞧见,但小人可看得真切极了,方才在殿外,侯爷紧紧牵着夫人,根本舍不得放。”

此言一出,卫疏星的耳根立刻烧得滚烫,先前的沉着再也寻不到。

她到底是个十七岁的年轻姑娘,磕磕巴巴道:“娘娘、姑姑,别笑话我了……”

她朝贺玉舟递去一眼,只见他半垂凤眸,薄唇轻抿,瞧不出异常。

赵姑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他怎能不动安如山?

啊呀,他、他该不会是个呆瓜吧!

卫疏星犯着嘀咕,万一真嫁了个不解风情的呆瓜,后半辈子该有多无趣。

愁着愁着,她的话匣子便合上五成,不再那样健谈。

好在不出片刻,宫人便前来通报,称朝会已散,陛下很快会过来陪太后用早膳。

太后怔了怔,道:“静川带着夫人出宫吧。改日再一起进宫来,陪我说说话。”

拜会到此就算结束。

卫疏星人是走了,心还没走。

坐在离宫的马车上,她仍频频掀帘回望:“静川哥哥,咱们陛下长什么样,她与太后娘娘长得像吗?”

贺玉舟思索道:“不是太像。”

“怎么会?我们家三代母女,容貌皆有三四分相似。”

清甜婉转的嗓音如珠落玉盘,她的言辞再繁多,也被贺玉舟给耐心稳当地接住了:

“即便是亲母女,也不一定相像。你想,母亲与阿姊虽像,阿姊与宝宜却完全不相似。”

卫疏星恍然大悟:“还真是这样!那小叔呢?他像谁?我记得他和我差不多大,六年前我来裕京的时候,他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我已有六年不见他了。”

别说卫疏星,就连贺玉舟本人,也有许久未见过自己离家出走的弟弟贺琼。

贺玉舟睫羽轻颤,语中带了些怅惘:“琼儿,他与谁都不像,就只像他自己。”

“那他何时回裕京?”嫂嫂进门,小叔缺席,卫疏星得到的交代是贺琼在外游学,不常与家中联系。

贺玉舟将情绪控制地很好,并不忌讳卫疏星提起往事:“等他哪日学业有成,便回家了吧。”

有关贺琼的事,就这样被卫疏星漫不经心揭过。

她重新说回孟文进身上,平静的面容便添上几丝愤愤:“那个姓孟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坏。你还记不记得,半个月前,你与贺姨一起来我家的那次,他……”

将被轻薄之事随口道出,于世道而言,或许并不常见,可卫疏星不是忍气吞声之人,贺玉舟又是她的夫婿,有什么不能和他讲的?

所以她坦坦荡荡地讲了出来,事无巨细,甚至杂乱无章,既说那晚的羊汤面有多好吃,又说孟文进摸她的手时有多恶心。

最后的最后,卫疏星还不忘说道:“……我还撞到了一位公子,可惜未看清他的模样,只记得他胸口前的衣裳上,绣了两只仙鹤。那两只鹤绣得真漂亮呀,翩然欲飞的。”

绣仙鹤的衣裳收进了衣柜,衣裳的主人却还在这里。

贺玉舟云淡风轻的脸上浮出一寸异样,几番酝酿方道:“孟文进无耻,夫人不要太放在心上。错处在他,而且,他已经受过罚了。”

“只罚一次怎么够?”

卫疏星曾经也做这般想,只要孟文进付出了调戏过她的代价,她便痛快。

今日,她却从太后口中推测出那是个纨绔惯了、极不安分的人:“你一个当官的,也不管管他。”

“夫人想让我如何管?”贺玉舟注意到,她挥了两下拳头,必定气得不轻。

卫疏星义愤填膺:“把他抓起来,打他板子,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调戏人。孟文进一日不吸取教训,或许就会多一个与我一样倒霉的人!”

她运气好,跑得了路,也能遇见穿蓝衣的好心人,回家路上还有尽忠职守的巡城军护送,换作别人,可不一定有这种运气。

卫疏星握紧的双拳不曾松开,眸光明亮,甚至因为情绪的激动,脸颊红了两分。

贺玉舟凝眸,不作言语。

他心口忽的不太舒服,像什么东西扎进去似的,不疼,却泛着一丝丝的痒意。

抓人,他做了,打板子,他也做了,想必孟文进能消停好一阵日子,于是他向妻子认真承诺:“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孟文进真是无耻,在皇宫里还想欺负人,还好你知道护着我。”卫疏星在意的事有了交代,心里舒服许多。

她倚上丈夫的肩膀,这地方结实又暖和,她不由用脸颊蹭了一蹭:

“贺玉舟,你放心,以后遇到事,我也一样保护你!”

指节扣住了贺玉舟的指节,而后,被卫疏星五指覆盖住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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