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这只后锋小熊是你家俱乐部掉的吗?》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答应下来的事情要好好的去完成,这是格尼的原则。
送完面包天色不早了,回去帮妈妈把没卖完的,整理保存好,准备明天做成便宜的面包剩菜盲盒。
一直不明白的一件事情,面包放进篮筐里似乎会变得更重,格尼搬着三大筐叠在一起搬的时候,会思考的东西。
苏珊站在后厨橱窗口,目送自己愚蠢的崽,指挥道:“这样搬很难不重啊,明明家里有小推车的,只需要稍稍的弯一下腰而已∽”
听见的少年默不作声的把面包摆放好,举起两只手,姿势像受到威胁虚张声势的小熊猫,稍微垫垫脚尖几乎要碰到天花板,一米八几的大高个,Kitty猫的围裙,和旁边一米出头的粉红小推车形成鲜明对比,愣是看起来可怜巴巴又无辜。
“太矮了,弯久了腰疼。”
好吧,好吧,苏珊选择溺爱一下:“过两天开车去工具商店,买个新推车,大一点的,给你喷成金色的。”
他开心的眯了眯眼,很轻易的心满意足,干完店里的活,又任劳任怨的伺候起家里的猫大爷。
豆浆不太亲近人,常常待在二楼的飘窗,正好能看到隔壁的花园,他得赶在隔壁老太太遛狗回来前,把大爷伺候好,铲猫砂梳毛加投喂,让它舒舒服服打个盹,这样才不会像来的第一天,被邻居报警投诉有只肥猫威胁他们家狗,把狗吓坏了。
虽然,人被苏珊女士拿着菜刀堵在门口,嚣张的比完中指,怼的其哑口无言下轰走了(暂时的),她顺便让格尼学了一点,最好逐帧学习:“出了这个家,你就会发现外面全都是好…坏,坏人,别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以及两人终于知道这个房子凭什么价格这么低,签约办理入住证件的手续这么快,中介还很高兴的原因了。
“可这个房子两层加阁楼,月租只需要六百欧元。”少年勤勤恳恳算账,为了租到便宜的房子比对了很多家,这个价格在这个地方,租个稍大点的公寓都费劲,更别说二栋小楼带院子。
[理解经典恐怖片,加入经典恐怖片,超越经典恐怖片,为何一家会住进闹鬼的房子?因为兜里一个子儿都没有,最终恐怖是穷的连叮当都不会响。]
“哦,太棒了,你提醒我了,我一会儿得打个电话给房东,祝我成功,这样下个月可能只用交五百或者四百欧元。”苏珊鹅鹅鹅笑着,用手上锃亮的刀当镜子,整理了一下,因应付胡搅蛮缠的邻居,略微凌乱的发型。
听话的格尼赶紧点头记一下,又学到了生存小知识,果然自己还差远了,逐帧学习中。
直到晚上,忙碌了一整天的小熊坐在餐桌旁,香喷喷的晚餐,冒着幸福的热气,嗷呜一大口萝卜排骨汤润润嗓子,终于鼓足了勇气,认真的开口,说出想了整个下午的话:
“我打算继续踢球。”
做面包销售员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刚烤熟的面包是香甜暖和的味道,每周和朋友踢几次球,这样的日子安稳又惬意。
可在睡前他依旧会思念曾经的队友,势均力敌的对手,独属于绿茵地上泥土和草的气味,少年从六岁开始钟爱的,至今为止已经十一年了,以往人生中所有的亲密关系和认知,都牢不可分的与黑白色小球牵绊在一起。
每每想到这里,幽黑的眼睛会泛起亮光,像是被抹去乌云的晴朗星空,他常常觉得自己真是个贪心的坏人,没球踢的时候想着有球踢,有球踢了又想得到更多的东西,真是太坏了。
苏珊愣住了,但很快缓过神来,有点无奈:“喜欢就去干啊!”
格尼有些诧异的抬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干这个。”
首先,默默无闻的小球员并不挣钱,相反还很会花钱,容易受伤让人担心,苏妈则对足球一直都兴致缺缺。
[此处似乎有一个天大的误会!]
“B?rchen(德语中的小熊),我永远不会想左右你的人生,也没人能左右你的人生,这是我19岁离家出走的时,学会的第一个道理。”
到这个年纪了,多少能体会一些当父母的感觉,她克制着不想变成曾经讨厌的大人样子,时不时想想少女时期的自己,很平静的回答到。
在灯火中有一种时间沉淀的静谧美丽,母子俩长得很像,都是清一水的黑发黑瞳,不过赛马场上的风吹雨打,早年间的放纵,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些许细腻的痕迹。
对于唯一的孩子,从未隐瞒过这段年轻时候的叛逆史,仿佛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比如自己是中意混血,母亲开着一家私房菜馆,父亲是赛马教练,有一个大三岁的哥哥,一家人住在米兰,小小的马厩,几匹马和一小块地。
四岁的时候有第一匹属于自己的金棕小马驹,它的名字叫Miracolo?,五岁的时候学着骑马,曾一度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骑手,骏马,赛马,马术,组成了桀骜的人生。
事实上那个时候有关于赛马的一级联赛,几乎都由男性统治的赛场,且这是一项不输于足球极度危险的运动,受到的阻碍里甚至包括从小教自己骑马的父亲,动用一切关系,让周边的赛马场拒绝收录自己。
“每一年从不缺少坠马死亡的骑手,作为父亲,我不想每天那么担惊受怕。”
大人冠冕堂皇的借口,苏珊知道只是自己众目睽睽之下,超过了被给予厚望的哥哥,这让顽固的老一辈觉得弗兰家族的脸面挂不住了。
他们大吵了一架,并明白如果一直待在米兰,那永远不可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在母亲提供的支持下,毅然决然离家出走,去往了当时思想更为开放一点的美国和法国。
苏珊吃过苦,也完成了很多不可思议的比赛,职业生涯结束在三十七岁那一年,一次过于严重的摔马,险些把自己送走:
[摔得头破血流,摔断了左腿,摔断了三根肋骨,甚至差点折了脖子。]
不过说起这个时,她带着笑容的,对几乎要夺走生命的死亡毫不畏惧,第二次受邀参加墨尔本杯,在此之前跑完赛马界的四大比赛,所以没什么不能面对的。
或许别人会感叹这真是个疯子,格尼只会觉得妈妈真厉害,什么都不怕,自己也想成为这样厉害的人。
于是,小口小口的捧着碗啄汤,说起之后的打算:“麦瑞克需要我,周末的社区比赛也许会有教练过来看,我想去试一下。”
对此,苏妈笑着,端汤碗的手伸了过去,瓷碗碰撞的声音很清脆:
“cheers!祝你成功,我的唯一要求是别把脖子给玩折了。”
“对了,今天是你洗碗哦。”
格尼几乎是肉眼可见变的沮丧,垂下眼眸,捧着汤碗,郁闷的小声辩解:“明明昨天也是我洗的,不,是这个月都是我洗的。”
[说好的一人一天呢,又骗人!]
“我听到了哦,谁让饭是我做的呢?还有某只B?rchen喜欢的饭后甜点苹果派。”这会儿又从成熟的家长变成了幼稚的朋友,掰着手指计较起来。
这个家里独特的相处模式,没有人是完全的大人,也没有人是完全的孩子。
小熊完败,讨厌洗碗,他也会炖好喝的汤,以后也要骗一个人,来帮自己洗碗,虽然最后依旧乖乖去洗了,边一脸满足的啃着苹果派,因为洗碗并不是任何一个人天生要承担的责任,他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妈妈。
言归正传,得到了家里人的支持,格尼很高兴,为了给教练留个好印象,当天把自己打扮的油光水滑的,这句话的原型来自于麦瑞克。
当然,跟着起哄的包括社区里的伙伴,对他的黄格子衬衫和较为修身的棕色长袖秋衣,特别是格子衬衫极尽赞美。
“简直能上体育频道时尚杂志的程度。”
“我怎么没想到格子衬衫能和球裤搭配,格尼你哪哪都是个天才,下次我也这么穿。”
没错,为了一会儿方便踢球,特地穿了短的球裤,唯一的缺点德国阴雨绵绵的六月,很少能见到阳光有点冷,丁点儿的保暖是把球袜拉到膝盖附近。
小熊被夸的都有点害羞了,微微抿唇,本来因为出门的时候,妈妈欲言又止的眼神,有点担心来着。
外套脱下来放在一边,旁边一些用黑色记号笔写好的,带有号码的简陋背心是他们的“球衣”。
十二号是格尼的幸运数字,原本准备的背心是没有十二号的,用十一号的球衣改出来了,2远远看着像个Z,因为一共就十一个人,不会多也不会少,光十一个,野球场想凑齐那么多人踢球,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于球员来说足球是生活,对于普通人而言,足球大多数只能是兴趣,他们有各自的生活,各种生活琐事,为生存忙碌。
队伍经常缺斤少两,这个有课程冲突,那个家里有事,今天要打零工,比如说蒙德,虽然住在这个社区,却在三十多公里开外的私立高中读书,显然今天来不了了。
稀少的门将成了头疼的问题,经常踢中场的布莱恩刚打完零工,码头卸了两小时凌晨的货,正式工作是白天社区超市零售员,站班八个小时,包吃不包住,时薪8.5欧元,目前法定最低时薪,显然租房不现实,他只能常住在社区草地公园流浪汉聚集地的帐篷里,洗漱去附近的卫生间解决。
原本也来不了,好在超市的经理是个刻薄家伙的同时,也是个足球狂,今天同样来看球赛,表现的感恩戴德后,布莱恩可以请到下午的假,只用上半天班。
格尼也刚结束自己的面包送货□□,他不可能因为要来踢球,就把所有的重活都扔给妈妈。
“超级累也想踢球吗?”
“超级累也想踢球。”
他边热身,边熟悉新来的门将,安德鲁斯,小熊站在身边都显得有些小只,麦瑞克得微微踮着脚尖才能平平勾到他肩膀,而不是像只树袋熊一样挂着,介绍道:
“校队篮球大中锋,身高两米一,反应嘎嘎快,投篮三分,呃,我的意思是手抛球半区稳稳的,能用手拿住球。”鉴定完毕,门将!
好像没什么毛病……
“等等,专业完全不对口啊!!!”常踢中后卫,性格有些火爆的卡路忍不住大嗓门,叫醒仿佛在梦游的众人,要是门将没有一点用,他一个人可守不住偌大的球门。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贝肯鲍尔吗?”
是的,只有一个后卫,独苗苗前锋,以及能凑两桌麻将的中场,哪个教练来看都得两眼一黑的阵容,但战术和配合对于东拼西凑的球队来说太超前了,这就是格尼得踢前锋的原因,矮子里面拔高个,一群人里射的最准,并且准的鹤立鸡群,剩下的会传球的踢中场,想踢后卫的就踢后卫。
“放心,我教过他基本的规则了,你说对吧,安德鲁斯,比如什么时候不能用手了?”麦瑞克自信的拍拍胸脯。
安德鲁斯沉默是金,有种课上睡懵逼后被突然点名的感觉:……
这不怪他,在篮球运动员的视角里,没什么时候不能用手的,反应不过来很正常。
一时之间又乱套了,引的旁边台阶上,熙熙攘攘逐步赶来观看的两个社区的人纷纷探头,恨不得脖子伸的跟长颈鹿一样长,看热闹人之本性,怎么没踢呢,先内讧起来了,卡路气愤的不管不顾,大叫:
“麦瑞克·米勒,你这个大坑货,坑死我们了。”
这话说的除了当事人,几乎没人反驳,完全是事实啊,麦瑞克脸红脖子粗的否认了,不过由于巴西混血较深的肤色,没人看出来他后悔的羞愤,当然,格尼这种观察细致的不包括在内。
他知道麦瑞克一直在找机会弥补犯下的错误,从锲而不舍追着请求自己参加比赛,到努力找个符合门将特征的朋友。
谁都清楚这年头找个会扑球,不手滑的人比找个会接飞盘的修狗难多了,再看看现在市场上门将的流通性比前锋中场低了多少?
格尼决心踢后卫时,用血和泪学到的第一课,对自家的门将客气一点,这个可怜的家伙将要为场上所有人的失误买单。
前锋没踢进去的球,中场传丢的球,后卫没铲断的球,最后会演变成威胁的射门或者单刀。
[总之,知错能改是好孩子,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来自情绪稳定的熊。]
他赶在沃特社区队伍的几个人跃跃欲试,准备过来嘲笑前,一手一个把要推桑的两家伙,轻松的给拉开了,阻止了笑话的发生,并挤进两人中间隔开,物理防火:
“麦瑞克麻烦你再给安德鲁斯讲一遍规则,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这点醒了他,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赶紧弥补错误,能补一点是一点。
“卡路我们得凑齐十一个人才能比赛,不然按照规则,算是主动认输,想想吧,不管发生什么,只要能上场,一切皆有可能。”
卡路熄火了,让他认输,他宁可上场拼一把,退一万步并抛开事实不谈,自己认真祈祷,未必不能请到贝肯鲍尔附体,哦,上帝。
尽管这个伟大的足球皇帝暂不归上帝管,目前正担任着德国足协副主席,以及拜仁俱乐部主席,再干个二三十年不是问题,但管他的呢,正慌不择路的求神中。
一场闹剧就这么被平息了下来,换平时他俩准揪着互相衣领一顿互喷,最年长本来想站出来解决问题的布莱恩,忍不住偷偷的瞥,成功收获了小熊关切的问候:“怎么了,需要帮忙拉伸吗?”
闻言,目光落在了像发酵恰当好的面条一样柔软,感觉拉个弓步能顺腿劈个叉的少年身上,果断摇头。
“老了老了,身体素质没你们这些小年轻好,你还是去帮麦瑞克吧。”狠狠的把这家伙掰成两半,当臂力棒用,是这个说话不过脑子又爱闯祸的混蛋应得的。
格尼似乎听不出这些话里有话,以前有一个人老说他像块木头,直来直去硬邦邦的,更衣室独一份的木桩子,一唠叨就是三年:
“布莱恩,你才二十六,一点也不老,把胡子刮一下,看着就像二十岁的年轻人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布莱恩还没来得及感动,听完后半句又给憋了回去,看着眼前人一脸真诚的样子,愣是讲不出什么骂人的脏话。
[他爹的,这家伙是真的认真提建议。]
“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懂个鬼,这象征着成熟的魅力。”巴拉巴拉又忍不住担忧的打听,布莱恩是个孤儿,摸爬滚打上完公费高中就辍学了,对于社会的黑暗面更敏感一点。
“格尼你以前有朋友吗?”
长得好看太出彩却不太会说话的小孩,同样属于青春期被排斥的异端,又不像会揍人反抗的样子,而且从没在社区高中门口看到过他,没上学?看着比麦瑞克聪明不应该呀,难道是停学?
旁边听着的朋友嘴角抽抽,你们俩真是够了,一样的讲话耿直,五十步笑一百步。
想来大家都发现了,布莱恩也不是什么善于言表的人,但凡会阿谀奉承,不会被压榨到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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