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山白》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花玦忽然挣扎起来,在一旁架住他的天兵见他嘴唇翕张,便凑上去听,却听他念的是:“放开她……”
天兵不由嗤笑,笑他没骨气又蠢,这种时候了竟还指望着那瞧着也不比他能站得稳的纤弱女子来解救他。
阿元同离戈说道:“上神现下可入西陵搜查了。”
离戈回头看了眼花玦,对阿元将为难之处道明了,顺道又问了一句阿元是如何进去的。
阿元未答,反而说道:“本君自有法子让上神进去,不过……”
离戈会意:“少孙殿下请说。”
阿元便继续说道:“不过若是上神不曾找到魔子,还望将花玦交予本君处置,毕竟本君如此对待昆仑雪女,若是无辜,不给个交代怕是不好。”
须臾之间,离戈心中已计较思量过几番,很快给出了答复:“自然,但听殿下吩咐。”
离戈抬手一招,天兵便将花玦送了来。阿元倒也不费唇舌,只在花玦面前将盈阙脖子上的剑动了动,花玦果然沉不住气了,气都喘得粗了几分,恶狠狠地瞪着阿元。空桑也跟着隐晦地劝道:“你就让他们去搜吧,不会有事哒!”
花玦又怒又弱地说道:“不要逼我。”
“嗯,你不要逼他。”此时盈阙也出声说道。
盈阙这时候临阵倒戈,阿元虽微微有些诧异,却也不至于措手不及,不过这两个活宝他算是见识到了。
好在倒也不是必要花玦才能破开结界,至于花玦哄骗离戈的鬼话,他听了个起头儿便晓得是假的。劝花玦打开结界,其一是因为盈阙虚弱力乏,其二不过是为了给花玦一个戴罪立功、诚恳认错的机会,回头在天帝面前好有个减刑的说辞。现在花玦不肯,盈阙又心疼,那让盈阙勉力强行休停阵法也是一样的。
盈阙施法施了一半,天上云间忽然传来仙乐,混杂着细细兽鸣。空桑耳朵一动,猛然抬头望去。
云间传来一声戏谑:“呦,这么热闹?”
先下来的是携徒而来的青蓦,他摸着下巴冷眼瞧了几息,最后拎着京沂的后领子落在了玖洏身边,没有去凑下边那寒刀冷剑的热闹。
转眼之间,天边的兽鸣遥遥渐近,及至耳畔,空桑兽落地,驮着一蓝衫男子来到盈阙面前。
那男子一未自报家门,二未道明来意,直勾勾地盯着盈阙,径直利落地一膝跪地,双手捧奉一枚雕刻着苍黛之色、昆仑之巅的玉牌。
等盈阙接过玉牌,他才跪地下拜说道:“在下承昆仑陆吾神官之命,将此圣令奉于上仙。”
盈阙摸着这枚玉牌,其上的图案纹理她再熟悉不过,但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见识广的神仙约莫知道,昆仑令分三种,不算太难得的是盈阙制的昆仑令,八荒六合难得见的是陆吾制的昆仑令,还有一种,是在传说中的,现而今还活着的神仙中,见过它的神仙,掰手指头数都嫌指头多。
与其称之为昆仑令,不如说是西王母令。曾经的曾经,它也叫昆仑令,后来西王母应劫归墟,陆吾与盈阙的昆仑令传于世间,诸神为作分别,便将西王母的昆仑令尊为了西王母令,西王母令实为最初的昆仑令。
盈阙轻轻地摩挲着玉牌,寒凉盈润,仿佛与陆吾所制的并无二致。
她往玉牌里注入一缕本源灵力,玉牌倏然亮起华光,百里之内,冰融雪霁,珠芽重萌,天边隐隐传来萧萧凤鸣、细细龙吟。
上古时期天之帝君的威压,压得那些天兵天神纷纷如下冰雹般跌下云头,伏地不起。
离戈也被威势压得大汗淋漓,满面不可置信地瞪向盈阙手中流光溢彩的玉牌。
空桑早已“噗通”跪得利索,阿元也无犹疑地屈膝叩拜,口中敬称:“参见西王母陛下!”
见昆仑令如见西王母。
饶是离戈再有不甘,也不能在这时候妄动了,只得跟着阿元伏地下拜。
此时,惟有盈阙淡淡地站立于叩拜的诸神之前,她握着玉牌,觉得身上也有了力气。
“离戈,”她并不大声地喊道,“放了花玦。”
离戈猛地抬头,汗珠滚落。空桑见他似乎不肯,主动为盈阙分忧道:“在昆仑令下,你还敢抓我们昆仑驸马?嗯?”空桑嚣张了起来。
离戈尚被这一枚西王母令震得头脑发昏,一时竟听不明白,花玦何时竟成了昆仑驸马?这等宵小之徒岂堪为昆仑驸马?盈阙被逼选出来的昆仑驸马?
可无论再怎么震惊,他也没法子反抗不从。
盈阙又道:“你若为难,让天帝自己下来。”
离戈苦笑,可不就只有天帝能在西王母令下不必跪了么。
盈阙抚抚花玦的脸颊,有些难过,她对离戈令道:“解开禁锢。”
方才离戈那一剑,并未要了花玦性命,却给他的元神下了禁制。闻言,离戈只能亲手解开了那道禁制。没了对元神的禁锢,灵力自行在体内运转,花玦顿觉好受了许多。
“你去搜吧。”顿了顿,盈阙又补了一句,“不许毁伤西陵一草一木。”
空桑紧跟着又补了一句:“吓着了西陵百姓拿你……们是问!”在离戈刀子似的眼神下,空桑从心地将手指头转了小半圈,指向离戈身后那群天兵。
不意盈阙竟许他们搜查西陵,离戈既惊且喜又有些苍白的失落。惊的是盈阙此举实是在意料之外;喜的是峰回路转,自己便可向天帝交代了;失落的是盈阙自愿让他们去搜查,已可预见这一趟怕是一场徒劳,要无功而返了。
果然,一番小心翼翼的搜查过后,一无所获。
时日已过去不短了,可魔子依旧寻不见下落,魔族的阴谋便如悬在八荒六合头顶的刀,不知何时便会落下。
离戈紧锁着眉头,便要告辞领兵回去。
盈阙喊住了他,离戈一愣,只当她是要让他向天帝代为转达几句致歉修好服软之辞,毕竟她今日强留下花玦,是半点都未给天宫留面子。
“你们在此地打架,坏了此间山水民生,须得将山重新垒起,花草栽植回土,江河黄沙捞净,道路填平,过后自行离去,知否?”
离戈又是一愣,等他回过神来时,盈阙他们竟已在那边分起了果子。他环顾四周,忍着气问道:“少孙与少妃呢?”
南絮干咳一声,颇为尴尬道:“大约是在与上仙叙旧罢。”离戈顺着他手指望去,果然阿元与玖洏正混在盈阙周围那一圈殿下之中。
南絮看看身后一群不知所措的天兵天将,询问离戈道:“师父,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离戈气哼哼地归剑回鞘,摆正头盔,整整铠甲,“都给本座干活去!”
盈阙见他们都已分派了的活计,便不再理会他们。她从空桑兽的脖子上解下锦袋,里面都是粉扑扑熟透了的空桑果。
盈阙递给花玦一个,又一个个分送出去,空桑说着不用不用,却也一口啃了半个下去。
分给阿元时,花玦还记恨他拿剑架在盈阙脖子上,小心眼儿地让盈阙不要给他,阿元气得挑剑要与花玦比试,花玦叫嚣:“比呀!怕你不成?”阿元凶道:“比呀!就怕你拿不稳剑!”“你才拿不稳!”“就你拿不稳!”
玖洏扶额长叹,不忍卒观。旬波虚咳一声,阿元却吵得正兴,没有理他,旬波只得悄悄拨了拨阿元后腰,阿元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拍开花玦同自己抢剑的手,敛容正色。
盈阙见他们俩吵完了,方才认真地对花玦说道:“他是要救你,你不要任性,晓得吗?”
花玦乖巧点头:“好的。”
盈阙向花玦微微笑,这才给了阿元果子,又给阿元身后的扈从一一分送,特意对旬波道了声:“多谢。”旬波受宠若惊,忙称:“不敢!”
经过空心归了师徒时,想起因为他们,花玦挨了离戈一剑,盈阙便不愿意理他们。花玦本想着大家都是熟识,这对师徒又时常上门送东送西,便想要劝解,空心师父却主动拒绝了,他说:“有得必有失,仙果如此一大得,贫僧却无相当之物可以抵偿的。”花玦方思仙果对一凡人而言确实未知福祸,便也不强求了。
可是花玦依旧奇怪:“你们今日怎会到这里来?”
空心师父摸摸光秃秃的脑袋,忽然露出羞涩憨直的笑容来,连归了小和尚也红了脸。空心忍羞说道:“寺中生计艰难,我们师徒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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