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山长和几位夫子,宋群青循着记忆找到原主之前在书院上课的课室。
刚一落座,他前座的人转了过来:“你之前不是说再也不上这破学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说话的这人是原主在书院内,除了曾玉翰外关系最为不错的一个,名叫孙韶华。
他家境在万群书院算中等以上水平,但却从不会看不起穷苦书生,在面对他们时也不会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因而原主这种内心极度自卑敏感之人,才愿意与其交好。
宋群青转头看向他:“气话你也相信?”
“好吧。”孙韶华泄气地趴在桌子上,手中不停用毛笔在白色宣纸上乱涂乱画,“还以为你真不学了呢,亏我还在水程兄面前夸你勇呢。”
他用手抓了抓脸接着道:“不过你家那种情况……”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身旁的人打断:“好了韶华,群青只不过是气话,偏偏就你当了真。”
打断孙韶华话的那人便是他口中的水程兄,全名李水程。
是甲班年龄最大的学子,过了年便已满二十八岁,因性格沉稳而成了班里班长一样的存在。
林水程朝着宋群青笑了笑:“去年你几个月没来听夫子讲课,怕不是漏了许多知识,来,这是我这几个月来的记录,你可以拿去看。”
他从书桌旁的书箱内拿出了几卷笔记一样的东西,将其递给了宋群青。
“那就多谢水程兄了。”宋群青并未客气,道谢着将其收下。
这份笔记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可以填补原主脑海中对于这部分知识的空缺。
关于他穿过来之前原主学的知识如今存在脑海当中,只需宋群青调动即可回忆起。
这也多亏了万群书院甲班的管理十分严格,不允许任何学子缺堂。
原主虽常跟着曾玉翰等人吃喝玩乐,但该学的倒是一点也没落下。
只是他闲暇之余不去复习巩固,才在科考之时发挥失常、名落孙山。
见宋群青坦坦荡荡的道谢收下,林水程讶异地张了张嘴。
没想到几个月过去,宋群青的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按照以往他的脾性,只会强撑着拒绝只为了维护他的颜面和自尊心。
如今却能如此坦率,看来孟老先生所说的还真是至理名言啊!
“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别说话了,赵夫子来了!”
将脸放在手臂之上的孙韶华一眼就看到了朝着他们课室走来的赵夫子,快速起身坐直,还不忘提醒他人。
课室内原本三三两两闲聊的书生们连忙坐回原位,随便扯了本书就开始摇头晃脑的读了起来。
宋群青也从书箱内将一本没读透的书给抽了出来,翻到之前看到一半的位置开始认真看。
等到赵夫子进来时,课室内一片书声朗朗。
赵夫子是之前跟在山长身后的夫子之一,他性情严肃正直,被万群书院的学子们戏称为“冷面夫子”。
但这称呼也就在背后叫叫,没人敢在他面前喊,学子们无一不怕他。
赵夫子站在课室前方,扫一眼以往空着的座位,见上面稳当当坐了一个人才收回视线。
“开春第一堂课,我打算先来检测各位在假期之余是否有认真复习功课。”赵夫子将手臂中夹着的一沓纸随意放在他身旁的书桌上。
他看向了宋群青所在的那片方向:“林水程,你上来把这些卷子一一发给他们。”
开学第一堂课就要考试,任谁都有点接受不了,课室里到处都是鬼哭狼嚎之声。
宋群青从林水程手中接过卷子,粗略地一扫整张卷子的题目。
发现大部分是经义背诵的题目,只需默写上去即可,剩下的便是一道算学和一道策论。
四书五经宋群青已经背的差不太多,刚刚粗略一眼便能将其中大半给回忆起来,只剩下一些实在偏僻的题想不起来。
算学更不用说,倒是策论让宋群青花费了大半时间,最后才草草写出一篇。
等放下笔,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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