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儿的鞭炮生意被王有抢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即使这些时日没有鞭炮单子要做,李灿儿也吩咐店内的其他女工们每日正常做鞭炮,而锦屏开的单子则由她、柳英娘和包非三人制作。
这些买了伪劣鞭炮的人跑到她店中来购买鞭炮时,李灿儿这里库存还算充实,念及这些人也是上当受骗了,李灿儿还给他们打了折扣,也算是薄利多销了。
吴铁柱上了王有财的一次当之后,对这鞭炮的质量也上心起来,买之前又多问了一嘴:“掌柜的,你这鞭炮都能放响吧?我买回去要做白事用,死者为大,到时候放不响不太好。”
李灿儿听到吴铁柱的顾虑,也很理解,她知道此时光做保证没什么信服力,当即令人从库房里拿出一些鞭炮。她从拿出一条鞭炮当着众人的面点燃,然后仍在门口让所有看。
等鞭炮燃尽,李灿儿转身看着众人郑重承诺道:“你们只管放心买,我家店铺出售的所有商品,假一赔三。”
众人见李灿儿又直接放鞭炮给他们看,又是打折,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了假一赔三的保证,心中对她已是信任不以,纷纷自觉排好队,拿钱出来购买鞭炮。
李灿儿负责收钱记账,柳英娘则是帮忙打包鞭炮,包非则是再去库房拿鞭炮,三人有条不紊地配合着,忙活了一上午,将最后一个客人的鞭炮交到他手上,剩下来的鞭炮也就不多了。
李灿儿将账本收好,便嘱咐柳英娘道:“柳姐姐,我出去一趟,你帮我看着店。”
柳英娘点头,又好奇的问了下:“你回家吗?”
李灿儿摇头:“不是,去找人。”
有人需要付出代价,不管是为原主还是为那几个被虐打致死的可怜女子,都需要一个公道,以慰在天之灵。
李灿儿出了店门后,便从袖中拿出一张信纸,看了眼上面的地址,就雇了辆马车就往青石巷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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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财和王富贵被押回了衙门,跪在堂下。王有财对上秦正卿那双洞视一切的眼,抖了抖。但他不能将偷配方的罪名认下,只要咬死了是他自己做出来的鞭炮,秦正卿最多让他罚钱,但要是偷窃罪一定下,他这些天敛财的金额也够判的了。
王有财连忙跪地认错道:“县令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也不敢贩卖劣质鞭炮了,要多少钱我都赔。”
秦正卿:“王有财,本官劝你不要装糊涂,你命人潜入青阳花炮偷学鞭炮制作方法,还偷取配方,以此敛财,还不如实招来。”
王有财假哭喊冤:“大人,冤枉啊!草民从未做过此事,这鞭炮虽然稀奇,但李掌柜能做出来,草民也能做出来,难道就凭草民和李掌柜卖一样的东西就判我的罪吗?大人,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秦正卿没理会王有财的喊喊冤,只是扬声下令:“把证人带上来。”
外面候着的捕快就将杜鹃和郑理带了进来,王有财见到这两人,面上还算淡定,只是手心直冒汗。
杜鹃他倒是不担心,他拿捏着她家人,杜鹃不敢轻易指证她。只是他没想到郑理也被抓了进来,他没有郑理的把柄,郑理可不会包庇他。
果然,郑理已经来就指着王有财道:“大人,草民都是听王员外的吩咐才做了这事,草民只是个收钱办事的,还请大人念在草民一时糊涂的份上从轻发落。”
秦正卿:“你帮王有财配出鞭炮的关键秘方,这鞭炮你可知是从何而来。”
郑理立刻指着王有财,语气肯定道:“是王员外给草民的。”
王有财认错道:“鞭炮是草民从青阳花炮店买来的,大人,草民不过是仿制李掌柜鞭炮,并没有偷窃的心思。”
秦正卿又将目光看向杜鹃,问:“你说说,这鞭炮到底是如何来的。”
王有财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到杜鹃铿锵有力道:“回大人,是王员外命民女从青阳花炮店中将鞭炮偷出来的,而且王员外还让民女偷学店里制作鞭炮的方法,所以王员外做鞭炮,完全是从李掌柜那里偷来的配方和技艺。”
王有财不可置信地瞪着杜鹃,他没想到杜鹃既然会把他供出来。
王员外不知道,杜鹃被抓后,刚开始一直不愿交代自己是为王有财做事的,把偷偷拿走的爆竹交给了王有财。秦正卿不喜严刑逼供,于是这几日派人调查了杜鹃,发现她爹娘在王有财的农庄里干活,有人在一旁看管着他们。
秦正卿便让人将王有财派来看管的人抓住,又和杜鹃爹娘说了杜鹃犯下的事,杜鹃爹娘一听,连忙央求捕快让他们去看女儿,捕快本来就是要将他们带去说服杜鹃配合调查,于是就将三人让全都带进了牢狱。
杜鹃见爹娘没事先是惊喜,随之而来的便是担忧,她爹娘显然是受她连累才被抓到了牢狱。
于是,杜鹃便以为秦正卿要用她爹娘来逼问她王员外的罪证,她便对秦正卿乞求道:“只要大人您放我爹娘出去,民女会如实招供的。”
杜鹃的爹娘却急忙解释道:“你个傻丫头,怎么能这么和大人说话呢?大人没想抓我们!”
杜鹃娘流着泪道:“丫头啊,你好好配合大人查明案子吧,大人都和我们说了,你是因为我们,才被王员外那个大坏蛋逼着去干这种违法勾当,你主动招供还能减轻罪名,早点出来和爹娘团聚。”
杜鹃神色有些复杂,她误会县令大人这个好官了,对秦正卿愧疚道:“大人,民女知错,民女确实是为王员外偷了鞭炮。”
秦正卿:“将王有财令你做的事交代下来,画押,之后还需要你出来指认王有财。”
杜鹃点头:“大人,民女明白。”
所以今日的指认才能如此顺利,王有财如今是百口莫辩,但他想到自己的儿子王富贵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他连忙为王富贵求情:“大人,草民知错了,只是大人明察,小儿王富贵与此事毫无关系,他对此事也毫不知情,伪造鞭炮一事都是草民一人所为,还请大人把他放回去吧。”
如今他是逃不了牢狱之灾了,但他得把儿子摘出去。
所有的证据如今无法定王富贵的罪,确实不能无故扣留,王有财的要求也合理。
正当秦正卿准备下令将王富贵放了之时,衙门外就响起了阵阵鼓声。
有人在击鼓鸣冤,凄厉嘶哑的传到了公堂之上。
“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王员外之子王富贵,活活打死了草民女儿,求大人为草民女儿讨回公道!”
秦正卿看了一旁的陆丰,陆丰便立刻将门外击鼓鸣冤的夫妻请了进来。
来人是王富贵第一任妻子萧怡雯的爹娘,两人一进来就见到了王富贵和王有财,眼神怨毒地扫了这父子俩一眼,然后在堂中跪下。
萧父哭诉道:“大人,草民状告王富贵虐打小女萧怡雯重伤不治而死,他们王家仗势欺人,曾与前县令徐大人勾结,官商相护,非说小女是身患重病才死,可草民女儿的贴身丫鬟小翠身受重伤跑来告诉草民,这王富贵日日打骂草民的女儿,活活将草民女儿打死的。”
王富贵怒道:“你休要胡说!你女儿就是身子骨弱,生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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