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
“少年辛苦终身事,莫向光阴惰寸功。”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鹿鸣宴上燕南笙的这几句诗,就像是长了翅膀。一夜之间飞遍了会宁府。
慢慢的飘向了整个大庆,使年轻的读书人纷纷发奋图强,大庆的读书人,在不知不觉间。
卷起来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仅凭几句诗,就让众人震耳发聩!
就好比踌躇满志之时,有人说,嘿,你飘了。
举人,已经够得着当官的门槛。
鹿鸣宴向来都是激励学子向前求学问道。
而不是用来炫耀或者找寻存在感的场所。
年轻的学子,本就带着对未来做官的向往,因年少轻狂,还需要经过正确的引导。
若是在这样公开的场合,所表达出来的只是权势或者金钱带来的名头,可想而知,学子们尚未稳固的心态会偏到什么地方。
那等以后他们还没有真正的踏入官场,初心就沾染了污秽。
在花园的假山后,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不眨眼的透过假山的孔洞盯着在人群中熠熠生辉的燕南笙。
而不远处站着的是刚才在后院见过的老夫人和身边的嬷嬷。
老夫人眼中的满意要溢出来了。
假山后的小姑娘哒哒的跑到裴老夫人身边,扬起小脸看着自家祖母,“祖母,您说的就是那个哥哥吗?他长得真好看。”
老夫人就稀罕小丫头娇娇软软的朝她撒娇的样子。
“是啊,若若觉得他怎么样?”
小姑娘的眼中一闪一闪的,像是承载着星河般璀璨。
“祖母,我愿意。”
裴若若自小就深知,自己和姐姐裴湘楠在父亲的心中,是如同尘埃般被漠视的存在。
姐姐曾说,曾经她们也是被父亲捧在手心里疼爱的,那段时光,是记忆中最温暖的片段。
那时,父亲与娘亲举案齐眉,家中充满了温馨与欢笑。
然而,这一切在娘亲去世后,便如梦幻泡影般消散无踪。
母亲在生完裴若若之后没几年,便因长期的郁郁寡欢而与世长辞。
如今的裴若若,已然记不清母亲的音容笑貌,而姐姐裴湘楠却对往昔的美好生活记忆犹新。
那究竟是从何时起,父亲和母亲不再相敬如宾,恩爱有加了呢?
姐姐说,大概是从表姨母前来投奔裴家开始的。
那时起,家中的氛围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母亲的笑容日益减少,父亲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游离。
后来,母亲含恨离去,表姨母姐照顾表姐的孩子们为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她们姐妹的继母。
自此,父亲仿佛换了一副心肠,对她们姐妹的存在视若无睹,将她们全权交予继母管教。
继母表面上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背地里却对姐妹俩百般虐待。
寒冬腊月,让她们姐妹用冰冷刺骨的水洗衣裳,稍有不慎,便是一顿打骂。
平日里,姐妹俩的伙食也是粗茶淡饭,甚至有时还会挨饿。
而父亲对这一切却充耳不闻,冷漠至极。
若不是有祖母在,她们姐妹俩真不知会落得何种凄惨下场。
祖母常说:“有了后娘就很难有亲爹。”
祖母的话,像一把重锤,敲打着姐妹俩幼小的心灵。
祖母告诉她们,万事只能靠自己,要学会坚强,这样等祖母百年之后,她们也能在这艰难的世间谋得一份顺遂。
裴若若依偎在祖母怀里,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目光却渐渐变得坚定。
她那粗糙的小手,轻轻地抚上祖母的衣袖,仔细地将上面的褶皱一点点抚平。
“祖母,谢谢您,还好有您。”稚嫩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感激与依赖。
姐姐裴湘楠已经十四岁了,正值青春年华。
前段时间,继母却传出话来,让姐姐没事就不要出门了,在家安心待嫁。
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在姐姐及笄后,就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祖母听闻此事,心中顿生警觉,赶忙去查探一番。
这一查,竟发现对方是个三十五岁的鳏夫,年龄都能当姐姐的爹爹了。
虽说此人身居高位,家里也没有父母小妾,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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