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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吻。
听完姑娘郑重其事的一番话,周清南沉默。
半秒后
不多不少整四个。
距离也不远周清南胳膊一伸就随手捡过来一个罐子,面无表情低眸,瞧上面的包装。
精酿原浆麦芽啤品牌名没听过,但整体的包装还算精致估计是平南本地酒商在星级酒店铺的货。
度数比普通啤酒高得多酒精含量百分之19,已经算是烈性啤酒。
简单扫视完空罐子上面的包装信息,周清南视线微抬又再次看向身前的程菲。
很典型的南方女孩子体格,骨架细而小身上的纯色大棉T明显宽松太多不合身,将她本就纤软的身段衬得更加单薄。披散在肩颈后方的头发乌黑并且浓密,那张巴掌大的脸蛋也显得更小,两颊晕着酒后的浅浅酡红眼眸如星亮得逼人。
整个人软绵绵的,有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纯真和媚态。
一看就已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周清南直勾勾地盯着程菲看,拿舌尖顶了下嘴里的后槽牙,微微眯起眼。
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东西还是个酒仙。
一个人锁屋里闷声不响地干四罐。
挺能耐啊。
周清南把掌心里的纸巾揉成一团,顺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看着她问“自己还能站起来不?”
程菲这会儿脑子晕乎得很看周清南都有重影只看见他好看的薄唇动了几下像在说什么却根本理解不了内容。
她的注意力全在被他丢掉的纸巾上不满地皱起眉咕哝道:“你干嘛呀我的贞洁之刃。我搓了好半天才搓好你给我扔了干什么……”
周清南闭眼掐眉心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这小妮子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治他的。
半秒后重新睁开眼睛。
“那只是一团纸。”他语气柔几分耐着性子平静地跟她讲道理“不是刀没有任何杀伤力也保护不了你自己。”
“谁说我要保护自己了。”程菲仰着脖子看他神色格外严肃“都说那是送你的让你关键时刻守护自己的清白免得遭我毒手。”
“谢谢。”周清南点点头“好意心领了我应该用不上。”
“怎么用不上了……”
喝多了姑娘脑子不清醒完全讲不通道理说话的同时身子动了动接着
就要往垃圾桶方向爬,手脚并用,“我要把我的贞洁之刃捡回来。”
“……”
周清南语气和神色皆沉下几分,板着脸:“程助理。”
这称呼生疏又充满威慑力,换成平时正常状态下的程菲,听见这位大佬这么喊自己,分分钟被吓得战战兢兢,老实得不能能再老实。
但这会儿整四罐烈性啤酒下了肚,她不仅头脑迷糊思维混乱,甚至连胆量都比平时大好几倍。
听见周清南那声“程助理”,她眼皮都不带抬的,只面无表情哼了声,非常高冷地道:“你喊我程爸爸都不好使。”
周清南:“。”
周清南让她气笑了,眼瞧着那姑娘已经爬到垃圾桶旁边,一副身残志坚不达目的就决不罢休的姿态,他终于认栽般地叹出一口气,走过去,弯腰一把将她的胳膊给捞住。
程菲这头手都已经抬起来,正准备伸进垃圾桶翻找,冷不防被一只大掌半道给捏住拦下,不禁茫然地眨了眨眼,抬起头来。
周清南耷拉着眼皮神色无奈,径自伸手弯腰,将那个揉成一团的纸巾捡起来,递到她眼前。
“孺子可教也。”程菲弯嘴角,手掌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把,“事关阁下的贞洁问题,千万收好啊,别又弄丢了。”
周清南一滞,侧眸瞥了眼那只搁他肩上的瓷白小手,稍顿半秒,然后又定定看向她,轻声道:“现在东西捡回来了,请问你现在可以进屋睡觉了吗?这位喝醉酒的小姐。”
“喝醉?”
大概是被这话刺激到了哪片逆鳞,程菲听后瞬间皱起眉,竖起一根食指指向自己,“你说谁,我吗?”
周清南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她,没搭腔。
“区区四罐啤酒而已,你觉得我会喝醉?”程菲像是听见了什么很滑稽的笑话,瞳孔晶亮地瞪着他,满脸的傲色,“你知不知道我外号叫什么?”
周清南发现这姑娘喝醉之后挺可爱,也不急着赶她进屋睡觉了,双臂懒洋洋往胸前一环,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叫什么。”
程菲正色:“赛酒仙。”
周清南:“。”
“想当年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吃散伙饭,我代表女生团出战,凭一己之力单挑了班上六个男生。”程菲嘴角一勾,笑得轻蔑又骄矜,“就这实力,你给句客观评价,就说我牛不牛吧?”
周清南颔首,表情冷静,冲她竖了个大拇指,“你是这个。”
“我堂堂赛酒仙,会被四罐啤酒给灌醉?”程菲说着说着就打了个酒嗝,
抬手拍拍心口给自己顺了顺气食指比划出来左右摇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实程菲这话真没吹牛逼。
她从小在平谷菜市场的矮平房一片长大周围圈子里的长辈同辈无论男女就没几个不沾酒的。程家二老以及槐叔顾姨都是性情中人也没有传统观念里“女孩子不能喝酒喝酒抽烟就不是好女孩儿”这种偏见自打程菲满了十八岁每年的年夜饭上她都会给长辈们敬酒以示尊敬。
长此以往她的酒量也就在顾姨槐叔的亲身教导下有了点长进平时跟温舒唯小姐妹聚餐喝个四五瓶啤酒不在话下。
其实说实话程菲这会儿的眼神确实还是清明的瞳孔又亮并不显得迷离。
如果不是她脸上的两朵红云实在太惹眼刚才又一本正经昭告垂涎他美色想要睡了他周清南说不定还真会信她没喝醉。
“为什么忽然在屋里喝酒?”周清南忽然问。
“为什么喝酒……”程菲嘴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反应两三秒才明白过来这五个字的字面意义打了个哈欠揉眼睛含混着回“因为睡不着啊喝点酒头晕乎乎的比较好入睡。”
听完这个回答周清南没多说什么。
见姑娘软趴趴地伏着在沙发坐垫一副折腾累了好像终于有了点睡意的样子周清南转过身动手倒了一杯热茶单手捏着杯子给她递过去。
程菲懒懒的动都懒得动只拿余光扫去一眼:“这什么东西。”
“茶。”周清南耐着性子说。
她眯起眼睛拿一副警戒的眼神觑他接着道:“我妈妈跟我说陌生人给的饮料不能随便喝。”说到这里她又稍稍顿了下换上副更加神秘的口吻继续“尤其是像你这么帅的坏男人。”
周清南:“。”
周清南盯着她低声说道:“那你妈妈难道没跟你说过别在坏男人面前喝酒?”
程菲竖起一根手指隔着空气戳戳他高挺的鼻梁骨很平静:“我妈说男人都是毒药越帅的坏男人毒性越强。”
她这两句说得没头没尾
又听这姑娘更加淡定地继续:“酒精可以杀毒。”
“……”
周清南刚才回房间进屋就闻到酒味儿后面又看见小姑娘跟只醉猫似的窝在那儿神志不清“搓宝剑”还挺窝火的。
但到这会儿他真是什么不爽都让她给消磨光了。
周清南闭眼捏了下眉心见这丫头死
活不肯接这杯茶也不强迫她喝了直接往旁边的边几上一放弯了腰、重新半蹲回她跟前。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周清南轻声问程菲。
程菲脑子沉得很光靠一根脖子的力量支撑不住索性抬起两只胳膊捧住脸颊半耷着眼皮懒懒地瞧他。
听完这位大佬的问句她又迟钝地理解了会儿然后才哼哼两声回他:“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喝醉。”
“知道你没醉。”
周清南懒得跟她犟也学她的造型在地毯上坐下来高大身躯懒洋洋往沙发坐垫一靠顺着她随口说“就问你感觉。”
程菲两手托腮笔直地望着他眼神头回这么勇不躲也不闪。
看见男人微侧头扫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接着又随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烟盒跟一个金属打火机像是准备要点一根的样子。
他人好看手指也长得无可挑剔指骨关节之间的衔接弧度完美连手背上的青筋和血管都透着股撩人的劲儿。
烟盒翻转倒过来食指漫不经心敲两下一根香烟便从豁开的缺口露出个头。
周清南将烟取出也不点火也不往嘴里放就捏在手里把玩。
察觉到来自身旁的眼神注视他把玩香烟的动作稍顿了下眼皮上撩寸许直勾勾地迎视她。
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酒精在大脑的每根神经里肆虐程菲整个人分明又昏又懵神志不清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却比之前更亮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也直勾勾看着周清南。
片刻。
程菲动了动唇说:“你问哪种感觉。”
周清南垂眼盯着她深橘色调的光线里他眼神里的光也比平日暗:“比如头晕不晕胃里难不难受。”
“哦你说这个感觉。”程菲了悟地点点头。
周清南嗓音出口听着莫名有点儿沙哑:“那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程菲明亮的眼望着他很认真地回答:“我以为你在问我对你的感觉。”
周清南:“。”
她说完又突地倾身往他贴近些许声音压低几分补充:“刚才我不是说有想睡你的感觉吗?我以为你要找我确认一下我现在是不是欲.火焚身。”
周清南:“……”
*
千里之外的滨港市市中心某高档娱乐会所。
这家娱乐会所是叶家旗下的产业之一私人会员制
甚至连踏进这间会所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会所三层走廊上灯光昏暗蓝紫色调的光晕在空气中浮跃。
不多时一架从一楼升上的电梯缓缓停下电梯门打开两道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在前面领路的女孩儿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穿一件水蓝色的修身旗袍身段婀娜明眸皓齿是这间会所的服务生。而跟在女孩儿身后的则是一名穿深色职业装的高挑女子。
她戴着一副墨镜面上的皮肤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嘴唇涂着艳色口红浑身气质冷淡而性.感.
服务生领着女子一路向前没一会儿两人停在了走廊尽头处的豪华包间前。
“请您稍候。”服务生朝女子露出个甜美笑容而后便抬起手轻轻将房门扣响柔声道“叶总您等的客人来了。”
里头的人应了一句“进”服务生便低眉垂首说是伸手将包间的两扇梨花木雕花木门推开转头对身后的女子笑笑柔声说:“请进。”
女子点了下头提步入内。
包间里有女孩在唱歌声线清灵悦耳竟不输娱乐圈的当红女歌星。除了拿着话筒唱歌的女孩儿外满屋子莺莺燕燕数不清。
这些姑娘们看起来都很年轻面容姣好身材惹火有的穿短裙有的穿热裤身上皮肤全都白得惹眼。
她们坐在包间正中的大沙发上正软声甜笑簇拥在一个年轻男人身旁。
女子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微微一笑唤道:“叶总好。”
那头叶家公子刚咽下一颗美人喂来的极品妃子笑听见这个声音他凤眼微斜凉凉瞥了一眼戴墨镜的女人态度并不友好:“哟这不是梅氏的孙秘书吗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孙秘书面上的笑容一丝不减回道:“叶总我今天过来是替我家四少爷来帮您一个小忙。”
“给我帮忙?”叶晋冷笑出声忽然猛一扬手把桌上的一瓶洋酒挥翻在地。
酒瓶在地上摔得粉碎女孩们被吓得花容失色噤若寒蝉。
叶晋冷冷看着孙秘书咬着牙道:“上回一棍子没把我砸死
孙秘书笑着说:“叶总四少让我来告诉您您的仇家已经不在滨港了。”
叶晋一愣思索几秒后皱起眉:“我的仇家?樊放还是贺温良?”
孙秘书:“周清南。”
叶晋闻言眼神微变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四少知道,上回的事让您在道上丢了面子,他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为表歉意,专程让我来告诉你这个消息。”孙秘书说,“毕竟您也知道,樊放和贺温良不过是周清南手下的两条狗,您这么大个人物,折的面子,得从狗主人身上讨回来才行。”
叶晋思索几秒,又问:“周清南人在哪儿?”
孙秘书:“兰贵。”
叶晋垂了眼皮,摩挲着戒指若有所思。
孙秘书又低声续道:“在滨港,没人动得了周清南,可是出了滨港,强龙难压地头蛇呀。”
片刻,叶晋心里有了主意。
他转眸看向孙秘书,又感到一丝不解,警惕道:“我和梅四少就打过几次照面,也没什么交情。而且我们叶家和你们梅家之间可是死敌,他为什么要帮我报仇?”
孙秘书笑着回答:“因为四少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叶晋沉声:“梅四想要周清南的命?”
“当然不是。”孙秘书上前几步,倾身贴近叶晋耳侧,温和地说,“叶总,你应该也听说了,现在咱们周先生身边,有个小姑娘吧?”
*
周清南十几岁进梅家,本该在校园的篮球场上追逐奔跑挥洒青春的年纪,他却已经一脚跨进暗无天日的深渊。
无数次以命相搏,无数次死里逃生,他一步一步接近樊正天,再踩着樊正天的尸体取而代之,成为梅凤年手下的第一头马,回首过去,周清南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坚持到的现在。
那些灯红酒绿虚与委蛇的夜晚,周清南厌烦到极点。
可是这条路那样长,长得看不见尽头,他像个苦行僧,没有回头路,只能咬牙苦撑步步向前。
本以为他这辈子命数已定,注定要在十八层地狱里受尽磨砺。
却不想,那个晚上,她像是一团火闯进他的生命,竟让他在地狱深处窥见了一抹照入无间的天光。
从此,这枯草般死寂无望的人生,便终于多出了一丁点的乐趣与温暖。‘
聊以慰藉。
上回看人喝酒出洋相是什么时候?周清南有点儿记不清了。
周清南深陷泥潭沼泽,身边龙蛇混杂,什么样的鱼虾败类都有,酒品烂的人多得说不清。但如今,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已经极少有人敢在他面前酒后失言。
更别说,像这样直接在他面前耍疯撒野的了。
周清南依旧笔直看着程菲,薄唇微抿,目光暗沉。
夜已经深了,套房里格
外安静,暖色的暗调光线渗进空气,平添几丝暧昧。
不多时。
周清南反手将边几上的茶杯端起来,再一次送到程菲眼前,说:“把茶喝了,然后进卧室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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