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澄应邀游轮晚宴的事,就这么定下。
经纪人李鱼接到消息的速度比沈秋慢一点,打来电话时非常兴奋。
“澄澄啊,这可是你和宋屿首次合体参加活动!太好啦!”
“你俩从这回开始,就算真正绑定了!”
李鱼关注的点更偏向于炒CP,聊到最后才对印澄受邀的事表示祝贺。
印澄对于经纪人的态度早已习惯,应和着聊上几句,总归还是开心的。
吃完饭,他留在宋屿的休息室睡了个午觉,直到临近开工才被叫醒。
他迷蒙地揉揉眼,对游轮的期待稍微褪去,仍旧专注于眼前的事。
晚宴定在一周后,他要先认真完成工作。
印澄换回上午拍胁迫罗伊戏份时的那套服装,调整好情绪,去找宋屿对词。
10分钟后,正式开拍。
安德烈的打手已被贝克悉数摆平,但夜店保安也闻风而至,将他团团围住。
塔根城势力划分明确,此店是格林家族的产业,有人闹事,手下人多半要先行制服,再报给管理层等候处理。
或杀或打,皆可自定。
在此之后,才轮到那些被腐蚀的执法者登场做收尾。
塔根城的黑暗如乌云遮日,正义的纽曼·西蒙斯警官未来将和贝克联手除恶,让法律不再成为犯罪分子的保护伞。
不过现阶段,格林家族仍旧掌管着普通市民的生杀大权。
而贝克对米契尔从骨子里生出的厌恶,也要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面对不断迫近的新危机,宋屿尽管疲惫,却没有低头。
他挣扎着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根撬棍,凶狠地握在手中。
贝克或许打不赢更多的人,但第一个冲上前的,绝对会脑浆迸裂。
保安的数量有压倒性的优势,可面对这样不要命的疯子,饶是人再多,也有所忌惮。
几声枪上膛的响动清晰传来,保安们不再妄动,只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
宋屿身体一僵,下意识屏住呼吸。
塔根城没有孤胆英雄的容身之地。
再厉害的拳头,也快不过子弹。
宋屿喉咙滚动,悄然规划逃跑路线。
为今之计,只有趁他们开枪前躲进吧台,才能拖延时间。
宋屿决定先发制人,刚要动身,却发现那些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枪.口全都上折,不再瞄准他。
人群传来骚动,保安们神色剧变,不约而同看向宋屿身后。
宋屿慢慢回头,只见印澄从地上拎起把没摔坏的高脚凳,抖落掉凳面的玻璃渣,悠然坐了上去。
那是位一打眼,就很看出身份尊贵的小少爷。
他身穿银色的金属质感上衣,由无数细小鳞片拼接而成,宛如披了条流动的银河,举手投足间,皆有光芒闪耀。
黑裤黑靴,偏靴底赤红,每次抬脚,都会让人不自觉地垂首,盯着那抹红看。
碎发黑眸,眼神玩味,耳环随着他偏头的动作轻微摇晃,将那张桀骜的脸衬出几分性感,更显迷人。
“为什么动手?”印澄勾手,让逃到远处的调酒师过来。
“他惹我。”宋屿声音很冷。
印澄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身手不错。”
宋屿沉默,揣测对方的用意。
调酒师慌慌张张赶回工位,见印澄打了个手势,即刻拿出两只干净的空杯,制作鸡尾酒。
“叫什么?”印澄又问。
“贝克·摩利。”宋屿回答,并未放下武器。
“贝克,”印澄重复着他的名字,笑了笑,“你得罪的是安德烈的人,现在有两种选择。”
两杯血腥玛丽制作完成,调酒师将酒推到印澄眼前,后退两步恭敬站好,嘴唇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宋屿观察着周围人对印澄的态度,没吭声。
“一,我把你丢出去,十分钟后,你会被安德烈的人沉海。”
宋屿将撬棍捏得咯咯作响,摄像师适时给出特写。
“二,当我的保镖,以后,我可以让你揍在安德烈的脸上。”
人群里响起隐秘的私语,预示着第二种选择同样充满危险。
宋屿挑眉,藏住暗喜,尽量维持住阴沉的面色。
他和西蒙斯警官的计划,终于迎来了最为关键的进展。
先前种种铺垫,皆为这一刻。
“喝完这杯酒之前,给我答复。”印澄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他端起一杯酒,并未细品,仰头,一饮而尽。
这就是米契尔的耐心。
他的确对这个能打的愣头青感兴趣,但那丝好奇,仅有一点点。
“你……你……”被撂到在地的光头打手听到印澄的话,吐着血沫,对他怒目而视。
印澄未给那人眼神,从腰后拿出枪,命中眉心
宋屿走向印澄的步伐微滞,却没有停下。
他抬腿,迈过光头的尸体,走到吧台前,拿起另一杯酒。
扔掉撬棍,仰头就干。
番茄汁的酸甜混合浓烈的伏特加刺.激舌尖,带来种野性的味道。
这是今日他们的最后一场戏,道具组准备了真酒。
鲜红的液体顺着唇角流出,那些因灌得过猛而没来得及吞咽的残汁,缓慢滴落在起伏的胸膛。
如果是未来的米契尔,肯定不会放过这种美味。
但现在,他们只是在满地狼藉中对视,用陌生的目光打量彼此。
从此刻起,贝克便成了米契尔的私有物。
待命的保安们接到暗示,开始干活。
他们将枪口对准所有倒地者,不留活口,全部清除。
在阵阵枪声中,宋屿听到了米契尔的声音。
“米契尔·格林,”印澄骄傲开口,赐予他无上荣耀,“记住,这是你主人的名字。”
* * *
印澄从未被宋屿用那般陌生的眼神看过。
回到酒店,他站在浴室里淋浴时,还在想这件事。
记得他们第一次说话是在电梯间。
当时宋屿的眼神就很温柔,尽管没聊几句,语气也和煦得很,犹如阵春风吹过,让他又痒又暖。
虽说是演戏,但突然被他那般对待,印澄还是心有余悸。
关掉水阀,印澄胡乱用毛巾擦头发,暗责自己毛病真是越来越多。
那是演戏。
演戏啊。
印澄叹口气,把脸埋在湿漉漉的毛巾里,有点沮丧。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理不太健康。
真希望前面那些戏能快点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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