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头法医一脸厌蠢症犯了的头疼表情,呼出一口夹杂着烟气的白汽:“短时间死不了,长时间你更死不了。”
有医生这句话,眼镜男化成丧尸的感觉消了一大半,可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会不会得丧尸病?”
“那就是俩疯老人,得破伤风的可能更大。”大胡子说。
眼镜男对大胡子烦得想杀了他,暴躁地喊:“你不是医生,你TM的少插嘴。”
大胡子白了眼镜男一眼,跟喊小猪吃食似的,大脸对小脸,逗弄还没长全脑子的小婴儿:“喽喽喽……”
*
男领队看到场面镇静了,举着大喇叭对学员们喊:“好了,学友们,来我这里领门卡,领完房卡,就能取暖休息了。”
“来领房卡了!”
一群学员重新被聚在一起,拥堵着排着队。
女成员从女领队手里领走房卡,男成员从男领队手里领走房卡。
粉毛抢到第三个位置,伸长胳膊捞了张房卡,怀着试探性的心思,走向流着口水,发呆眺望一颗颗肉疙瘩的花大爷和花大娘。
粉毛绕到两人侧面,学着两人的样子,也往天上看。
看了一会,他搭话道:“大爷,这肉不能吃。含有朊病毒,就同被施了神的禁术。”
花大爷犹如傲慢的老狗,全然不理睬粉毛。
花大娘被粉毛的一头粉发吸引注意力,对粉毛的态度不错,解释说:“不是我们吃,神吃。神施禁术,是想独吞。”
粉毛绽放乖戾的笑容,问:“大婶儿,什么神啊?”
“肉神。”花大娘用棉袄袖子擦了擦嘴角,“会赐予我们能吃的肉的肉神。”
得,这俩老人就跟肉鬼一样,满脑子都是肉。
又来一道人影子在绳子的影子上晃动,今安领完房卡,来到两位老人的另一边。
她对这对老人很有亲切感,哈哈喘着气,说:“你们不喜欢女性的肉。”
花大爷唾了口痰,眼珠子蛇眼似的一溜,理睬了今安:“小丫头,你知道些什么。”
“这些肉散发着男性的气味。”接触过无数具尸体的今安,成为第四个仰视绳子上串的肉的人。
粉毛放平脖子,拐了下头,盯着今安娇艳的脸蛋,打了个奇怪的哆嗦。
“哈哈哈,懂行。”花大爷笑了,半驼的背都直了。
今安也笑了,用请教的口吻,问:“熟肉可以风干吗?”
她想到了那锅明栖的人头肉,要是能保存下来,那还挺好的,之后爱人回来,她还能当个乐子,躺在爱人怀里给爱人说说。
“当然可以!小妮子,你看那根绳子挂着的几块,都是风干的熟肉。”花大爷更来了兴致,指指点点,对今安讲解晒干的生肉和熟肉的区别,还点出最容易出好品质晒肉的温度和风度。
“嗯,我有一锅熟肉,很热情的熟肉,想要风干。”今安点点头,眼睛发光道。
【熟的人肉吗?】
【安安果然深藏不露吧?】
粉毛听了今安说的这一耳朵,颇感无聊,掏掏好似被人肉堵住的耳朵眼,跟花大娘道了个别,一摇一晃地走入了小花旅馆。
围绕着熟人肉如何风干,花大爷热情开朗地向今安传授经验。
今安有来回有地问,短短的时间内,这俩人好似成为了忘年交。
要不是明栖来提溜她,她都准备和花大爷杀个人煮熟试验一番了。
朝小花旅店内走,明栖率先踏上台阶,掀开挡风的厚布帘子,请今安先进,问:“你问出有关造神的线索了吗?”
“问出了一点,神喜欢吃卤人头肉。”今安低着脑袋嘻嘻笑着,迫近到明栖手底下,钻进帘子内。
明栖浑身发毛,有种被今安威胁的感觉。
他这颗项上人头,好似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
小花旅馆布置简单,似是被黄土夯实的,入内一股子沉沉的土味。
整体色调是暖黄色的,贴着带细花纹的浅黄色壁纸,顶上悬着白黄色的吊灯。
一楼是办事处、大厅兼餐厅,几张老旧的榆木桌子排在水泥糊出的地面上,另布置了几把木椅子。
桌上放着装满一次性筷子的不锈钢筷子筒、抽纸,还有几个粗陶罐的调料罐,放着辣椒油香醋和自制的腌菜。
非常生活化的旅馆,没什么稀罕的,学员们被屋内暖烘烘的水暖气一包裹,身体和精神都歇下来了。
粉毛对着房卡上写的206号房间,登上了二楼的走廊,不期遇到对门抱着婴儿的大胡子。
粉毛还沉静于今安带给他的诡异感中,想了想,他没开门,而对大胡子搭话:“老哥,看你合我眼缘,告诉你一声,小心那位超漂亮的女人,她叫今安,她的朋友都叫她安安。她对吃人头肉貌似很有研究。”
粉毛对女人的误解颇深,这一段话说完,他归纳总结般,马不停蹄地又说:“漂亮女人是不是都是血色玛丽,用人养出来的?”
大胡子叼着一根烟,把小婴儿的肚皮当烟灰缸,弹了两下烟头。
猛吸了一口,他把他的上半张脸喷了个紫红,他说:“好兄弟,我也告诉你一个,今安旁边的男人你也别多搭理。”
“他叫明栖,安安的对象。他怎么了?”粉毛撩了把粉毛,酷酷地把外套的拉链拉下,“这小哥挺个性的,感觉跟我算半个同类——都喜欢女变态。”
“很危险,我认识一个人,他叫徐某,跟明栖很相似。”
“那应该也挺帅的吧。”粉毛这种年纪的人,最关心的就是人的外表。
“不是帅不帅的问题,徐某是杀了几十人的刽子手。你说不定在新闻上看过。早十几年前的事了,我那个时候和你一样大。”大胡子沉沉地望着小婴儿毫无杂质的眼眸。
粉毛没什么真切感觉,可还是配合地唏嘘一口气,说:“这年头,美女和帅哥都不把人当人。”
【我不把我自己这个人当人,怎么没有一丁点变帅?】
“嗯。”大胡子吐着温热的烟气,“徐某跟明栖一样,都拥有杂乱的气。但徐某站在明栖身边,就犹如小蚂蚁穿过层层雾云,望到了一座高山。明栖的手心里,好似握着另一座的[寿神居]。”
粉毛啊哈一叫,扇了两人刺鼻的烟味,说:“那我还真想看看呢。”
婴儿也嫌烟难闻,早被烟熏得吱哇乱叫。
大胡子完全不懂,他还朝小婴儿脸上吐了口刺鼻的烟气,对粉毛显摆道:“这娃子看样子是饿了,叫得真宏亮。我得给他整点奶粉。”
粉毛的表情转为谐谑,问:“老哥,这娃子不是你的种,是你的菜吧?”
“菜什么?”大胡子没懂粉毛污秽的言下之意。
粉毛直白问:“她是你的什么人?”
“我捡的,他应该也是玩家,还不会走路,在地上摸爬滚打,只有我捡起来了他。”
【大胡子真是老好人,这种小婴儿,连字都不会写,是被乱丢到这里的。】
【小婴儿被胡子爸爸用二手烟喂养,能活多久还不一定呢。】
大胡子的话,正巧被路过的陶慈吉和另一位玩家听到。
陶慈吉不损别人她难受,她立马朝大胡子托举双手祝贺:“恭喜你喜添麟儿。”
另一个玩家也跟陶慈吉凑热闹:“恭喜你当爸爸。”
“恭喜你麻痹,人可以对该死的成年人见死不救,但不能对毫无生存能力的幼儿置之不理。”
大胡子嚷嚷叫着,对陶慈吉和另一位玩家喷了口口水,提溜着哭闹不止的小婴儿的领子,刷开了202号房门。
*
清清冷冷的小花旅馆,因为这群学员的涌入,平添了许多格格不入的红火气。
男性被分到了二楼,女性被分到了三楼。
不过,这五十几个人,男多女少,还有小孩,排布不是那么规矩,领队也不管那么严格,比如陶慈吉,她不想爬高楼梯,逼迫一个男人跟她交换了门卡,住在了二楼。
再比如明栖,他想与今安多套近乎,就跟位女人交换了门卡,住在了三楼。房间号是304,正好也是爱人病房的数字,他不可能不想得到。
明栖陪着今安往三楼走,踏过一个个门房号,来到今安的317号房间。
今安起先没什么防备心,一刷房卡,利索打开了门,她走进去,可是明栖居然也跟着她走了进去!
今安转了个身,把他拦在门边,视线随着他转了半天,见他还不识趣儿离开,把大眼瞪的更大,问:“你跟着我干嘛?”
明栖跟打量他自个儿领地似的,这边看看,那边望望,说:“古旧的客栈,容易出现无头鬼,专爱拔人的头,有我在你身边,无头鬼会挑花眼,而一次性放过了我们两人。”
“胡说八道!”今安凶巴巴地指责,“还请你别距离我太近了,你怪异的行为像恶心的鬣狗,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今安最讨厌的就是鬣狗,她骂得他够毒的。
明栖像被今安隔空揍了一拳,黑幽幽的眼睛不再乱看。
他忍过一阵心焦,又嬉皮笑脸说:“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入什么乡随什么俗,在[寿神居],安安,你唯一应该困扰是生死,而不是一个单恋你男人的行为。还是说,我对你的重要性,已经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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