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奚昭嗤笑一声,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我需要你卖什么人情呀!你不要让我给你卖人情就算好的了。”
席安耸肩,不可置否,算是认同她的观点了。
阮奚昭眼角眉梢都透露出欣喜的意味,她看向困在热闹最中心的男人,“他在安南很厉害吗?”
席安那处热闹中心努嘴,“还行吧!也就一般厉害,无非就是认识的人多了一点儿。人脉有了,关系网自然也就组建起来了。”
席安偏头看向阮奚昭,她正侧对着她,焕发着七彩的光亮闪烁在她脸上,“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大胆的上手掐住阮奚昭的脸颊,提醒道:“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不可以看他长得好看就动什么歪心思。这个人,平时玩儿的花的很,”
他上下扫视了一番阮奚昭,啧啧几声,“你这样的,可入不了他的眼。”
阮奚昭撇嘴蹙眉,挥手赶他走,“去去去,本小姐貌美如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这种没眼光的男人离我远点儿。”
席安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这场局闹腾到下半夜才堪堪结束,阮奚昭回家。钱姨还在客厅给她留了一盏夜灯,橙黄色的光亮映射在墙壁上,不似烛火般会随风飘摇,看着安稳的很。
她进屋的动静声挺小的,不知为何还是惊动了钱姨。
钱姨穿着睡衣从卧室走出来,睡眼惺忪,瞧见是她半点也不意外,只是几步上前扶住她,喋喋不休的叮嘱,“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来,咱们回房休息去,好不好?”
钱姨以为她醉了,说话的语气都跟哄小孩子似的。
不过,阮奚昭才没醉呢!瞧她的眼神多清明,不信啊,你让她自己走路试试,她还可以一个人走上楼呢!
钱姨的声音就像小时候那样传入耳中,“喝酒了?那喝了多少?头疼不疼?喝酒之前有没有吃点儿东西垫一下肚子?”
像这样唠唠叨叨的话听着一点儿都不烦人,反而有几分让人沉醉的感觉,应该是比酒吧里最醉人的酒还让人晕晕乎乎的。
阮奚昭纵容自己沉溺其中,头歪歪的靠在钱姨的肩膀上,软声撒娇,“钱姨,我头疼,好疼的。都怪席安那个天杀的,给我灌了好多酒。”
钱姨心疼的揽着她回房,把人放在床上,脱了鞋,盖好被子,“昭昭听话,钱姨给你把解酒汤拿上来,咱们喝了再睡,头也不疼了。”
钱姨打从他们出门就知道,这大晚上的跟着跑出去参加什么饭局,肯定是要喝酒的,她早早的备好了解酒的东西,就等着以防万一呢。而今,的确是派上了用场。
照顾着阮奚昭喝了解酒汤,又帮她按按脑袋缓解不适。阮奚昭的眉头才渐渐舒缓起来。
钱姨帮她用毛巾擦洗一下身体,给她掖好被角,床头柜上也放好了一杯温水,才关门下楼回去睡觉。
朗朗月色,清亮的洒满地板。
阮奚昭独自酣然在柔软的床垫上,她睡得并不安稳,连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心也跟着蹙成一道川字,
她乍然惊喜,整个身躯蜷曲起来,止不住的嘤咛声从嘴角溢出。
痛了好一阵,她才有力气在床边的抽屉里翻找出药丸吃掉。她的动作那样的熟练,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在无数个夜晚演练过千千万万遍,甚至连灯都不需要打开,她就已经知道她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了,形成的肌肉记忆强的可怕。
就算是吃了药,药效也没那么快出现。一层薄汗从额溢出,源源不断,明明上一秒才擦掉,下一刻却又会马上冒出来。
阮奚昭瘦弱的身躯缩在床边,身躯单薄,可怜的紧。
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是月亮都偏西了。她终于缓过劲儿来。
阮奚昭的眼神还是迷茫的,似乎先前那片刻因为痛苦而被迫产生的清明是错觉一样。
她醉着去翻找手机,醉着打开通讯录,醉着在屏幕上敲打出一连串陌生的数字。
很快,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声响,这样的动静在寂静的夜晚响了很久。它像是一连串嘲笑人的符号,鄙夷某人的不自量力。
阮奚昭阖眼,已经没指望这通电话会被人接通了。只是,只是,这样安静的夜,对她来说只是听着这样的响声也好,听进耳中,落在心里,她也跟着有了期盼似的。
她以为自动挂断会是最终结果,她都要这么以为了。
“你好?哪位?”
一道清冽的男声响彻黑夜,犹如闪电话划破苍穹,惊的人心一个动荡。
“你好?有什么事情嘛?”电话那头的男人听不着回答的声音,便又重复了一句。
“不说话我就挂了。”男人这样说着,屏幕却还是亮着。
阮奚昭屏住呼吸想看着屏幕何时会熄灭,但她就是不出声。
屏幕上显示的那行属于通话时长的数字还在不断跳动。双方似乎是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谁也不肯说话,谁也不肯终止这一场对话。就这么干,等着等着,也不知道是在等一个什么结果出来。
似乎是腹部的疼痛又席卷而来,阮奚昭率先在这场博弈中败下阵来,难以压制的呼吸音清晰的借由长夜传到另一侧。
电话那头的男人呼吸都跟着乱了,声线也不如往常平稳,“你怎么了?”
阮奚昭一如既往的沉默,好似片刻前的动静只是所有人的错觉。
那边的人没有再跟她玩这一场沉默的游戏,“遇到危险了?还是不方便说话?”
在他如论如何也得不到回答的下一瞬,他道:“我帮你报警,别怕。”
“报警?大半夜的报什么警?你是想被警察以报假警的罪名教训一顿嘛!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勉强撑着力气喊出来的话,声音虽大,气势不足,却还在卯足了劲儿骂人,“赵逢生,你是笨蛋嘛?还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冒出来的蠢货!”
赵逢生听着她骂人时软绵绵的语调,明显没有气力,还要装腔作势,跟被拔了利爪的老虎一般,“你在哪儿?”
空气是沉默的!
“说话,”赵逢生的声音染上一丝冷冽,更是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
“在家啊!大半夜的我除了在家还能在哪里!”阮奚昭永远能将没理的话说出最有气势的状态,她好像一点儿也不知道错,一点儿也不会害怕。
赵逢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声线也跟着降下来,“身体不舒服?家里还有人在吗?让他们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阮奚昭用鼻音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耐回答这个问题。可男人也固执,她只好回答,“刚刚胃疼,不过已经吃了药,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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