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
天刚蒙蒙亮时,祝星序又听到了那名女子的声音。
她惊醒,立刻爬下床。
“我在。”
祝星序及时回应。
对方似乎舒了一口气,来到门前。
“祝小姐,你往后退一点,我要砍锁了。”
祝星序赶紧往后走,坐在床上。
“砰。”
一声巨大的砍击金属声响起。
她又持续敲了好几下。
声音之大,把季迟影都吵醒了。
她坐起来问:“发生何事了?”
祝星序紧张地看着门,头也不回道:“有人来救我们。”
随着砍锁的声音一次比一次脆,最终,大锁完全被砍拦了,掉在地上,七零八落。
打开门,出乎意料的,救她们的竟然是李婉绰!
季迟影不认识,只道:“谢谢姑娘。”
祝星序震惊之余也不忘跟着一起道谢。
“谢谢……先生。”
这独特的称呼自然引起了季迟影的注意。
李婉绰拎着一把斧头进来,模样像极了祝星序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女战士。
“快走吧,刚刚声音太大了,肯定会把人给引过来。”
祝星序立刻拉上季迟影,跑了出去。
跑出去时,她一时没注意,被门槛绊了一下,怀中的迷药瓶掉了出来,塞子松了,洒了一些在地上。
祝星序赶紧捡起来,手上蹭到了一些迷药的粉末。
她甩了甩,把瓶子重新按好,放进怀里。
她们跟在李婉绰的身后跑着,一刻也不敢停歇。
为了不让那两个人能轻易找到她们,三人往树林里钻。
李婉绰边快走边道:“我平日里素爱踏青,这一带我熟悉,一定要跟紧我。”
早就听说礼部的李婉绰对礼仪相关的知识无所不知,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爱好。
要不自己以后也跟着她去踏青吧?起码下次被绑的时候,她都能知道马车在往哪行驶。
祝星序有许多想问的,但都闭了口。
现在情况紧急,实在是不宜多说。
尽管李婉绰带着她们左弯右绕地好像已经远离了那片荒废的村子,但祝星序依稀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给我站住!”
是那个给她们馒头的男人的声音!
李婉绰面色凝重,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拉这祝星序的手走得更快了。
她拉着祝星序,祝星序又拉着季迟影,三人气喘吁吁地跑着,就算腿像灌了铅一样地沉,她们也不敢停下。
就算那个男人没对她们做什么,但囚禁她们,迷晕她们,只给吃馒头,这无疑就是虐待。
她们必须得赶紧跑出去。
李婉绰咬咬牙,将她们带进更加茂密的林子方向。
那里鲜有人走过,她也只去过一次。
很快,硕大浓密的叶子就将她们的身影给掩盖了。
就算是足印,若不蹲下扒开层层叠叠的叶子,也是看不到的。
那两人过来看祝星序和季迟影的情况,没想到只看见了破开的大门和地上的烂锁。
两人气得不轻,赶紧沿着痕迹追赶。
要是被贵人知道那两名少女逃跑了,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追到林子深处,他们却再也不敢往里走了。
那里面,全是一些蟑螂蛇虫。
咬一下,毒素就会传遍全身。
女子对男子道:“算了,就当她们已经死了吧。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贵人也许已经将事情做完了也说不定。”
男子默不作声,面色苍白,眸中难掩愧疚。
走入密林,除了满目的绿,祝星序还在比她整个人还大的叶片上看到了栖息在上面的不明昆虫。
她挠了挠头,尽力避着走。
但是,不光是她避着,那些昆虫看见她,也往其他的地方挪动。
怎么,她是移动驱虫药吗?
李婉绰原本有些心惊胆战的。
这里的昆虫都带毒,若不是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进来。
可眼见着这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奇怪的昆虫靠近。
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这样也好。
可以准备离开了。
就这样,她们慢慢地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这片密林。
走这条路还有个好处,便是能更快地到达京城。
在荒无人烟的小路上走了一会,李婉绰这才放开了祝星序的手。
祝星序问:“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李婉绰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有人让我来找你们。而且,你也是我的学生,于公于私,都是我应该做的。”
有人?
是谁呢?
祝星序的心里有几个答案,但不确定到底是谁。
况且之前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表明她和其中哪位有关系。
既然是礼部……有没有可能是季迟影的爹派的?
她甩甩头。
能出来就行,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
进了京城,李婉绰没有先让她们回家,而是带着她们赶往仙来酒楼。
“快,快来不及了!”
祝星序想到先前听那对男女说的,两日后……
今天就是那个两日后!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李婉绰带着她们前往,估计也跟她和季迟影有关系。
赶到仙来酒楼,祝星序看到一个熟人。
文新戏院的小二。
他看到她们,悄悄道:“二楼左边最里一间。”
三人立刻往上走,小二贴心地帮他们带走了会上楼的顾客。
*
裴榭和裴檐一道来了仙来酒楼。
他看着裴檐脖颈处的抓痕,沉默不语。
裴檐知道他在看什么,苦笑道:“真羡慕你,可以和喜欢的人成亲。”
裴榭没有什么波澜,只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自从在参选时和祝星序定下来后,他一直在期待着未来和祝星序的生活。
一想到可以天天看见她的笑脸,无时无刻可以靠近细嗅她身上的香味,甚至还可以亲吻她的肌肤……
裴榭感到腹部一阵燥热。
他努力压下。
裴檐没发现他的异常。
写信的人只说了仙来酒楼,并没有说是哪间包房,于是他们找了间空的坐下。
“五弟,你说来人究竟是谁?”
裴榭的心中已有眉目,他放轻声音道:“除了太子,还会有谁?”
裴檐也怀疑他,但他不明白的是,既然裴桦已经知道他们手上有铸金厂的证据,为何还敢出此下策?
就不怕他们急起来向皇帝告发他吗?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裴榭的声音依旧低沉:“这就说明,他不怕。起码,父皇不会就此拿他如何,就像之前的李栋一样。”
裴檐的脸色变幻莫测。
“若真是如此……父皇未免太过偏心了。”
裴榭勾了勾唇,并没有回答。
他很早就知道,那个被他称为父皇的男人,其实只喜欢太子这一个儿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有挑战性。
把皇帝最爱的儿子拉下马,这多有意思啊。
裴檐的情绪有些低落,没有再说话,只一口一口地喝着茶。
半晌,包间的门开了。
进来了一位女子。
她进来后,门很快又被她身旁的婢女给关上了。
从门上的阴影处来看,婢女正在门口守着。
裴檐有些不满,但按捺了下来。
女子戴着帷帽,穿着一身朱红的布衣。
是那种在街上会直接融入进去的普通女子。
裴榭多看了她几眼,思考着她的身份。
“你们也别探究我是谁了,我只是来帮人拿东西的。”
那女子的声音浑厚,听起来有些像男子的。
而且,他们都没听过这个声音。
裴檐说话的声音不免大了些:“既如此,那姑娘并不诚心呢。”
他们两个可是没有任何遮掩地就来了。
无关其他,这睿朝上下,谁人不知他们和太子的尖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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