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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小说:

在水一方

作者:

潇潇夜雨子规啼

分类:

古典言情

杨延定反手擦去枪尖血渍,忽然盯着雪地里打滚的辽军火头军眯起眼:"哥,你看那秃瓢下巴上的痦子..."他枪杆一挑,掀飞对方皮帽,"啧,比当年杨素那颗还多三根毛!"

"二弟看箭!"杨延平突然甩出三棱透甲锥,寒光贴着杨延定耳畔掠过,"噗"地扎进正要偷袭的斥候队长左眼——那人惨叫着捂住眼眶的瞬间,额角青筋暴起的纹路竟与宇文化及被缢杀时一模一样。

杨延平的白狐裘在硝烟中纹丝不乱,指尖却将令旗攥出褶皱:"当年他们让东宫飘满巫蛊人偶,如今..."他忽然轻笑一声,羽箭在指间转出残影,"该让辽营飘满招魂幡了。"

杨延定的银枪在风雪中挽出七朵枪花,枪尖挑飞辽军斥候头盔的刹那,那张长满麻子的脸让他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翻涌——大业十四年江都行宫的琉璃瓦在眼前碎裂,宇文化及举着白绫步步紧逼的画面与此刻重叠。

"大哥!"他反手掷出腰间酒葫芦,琥珀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弧线,"这杂碎眼角的疤...和当年勒死我的手法..."酒葫芦"砰"地砸在敌将鼻梁上,碎玉声与前世白绫勒断颈骨的脆响如出一辙。

杨延平的白羽箭突然破空而至,精准钉入正要偷袭的火头军眉心。箭尾雕着的九尾狐在风雪中颤动,映得他眉眼如霜:"二弟看仔细,这厮切菜惯用左手——"箭簇突然爆开机关,细如牛毛的毒针将敌军灶台炸成火海,"和当年杨素批阅奏折的姿势分毫不差。"

"哈!"杨延定突然狂笑,枪杆横扫千军,把宇文化及转世者逼到悬崖边,"老匹夫可知这招叫'秦王破阵'?"他故意用杨素前世最得意的刀法起手式,"当年你教唆父皇时..."银枪突然变招为杨家回马枪,将人挑飞时还不忘踹了脚对方腰间的炊饼袋。

杨延平策马掠过,袖中飞出玄铁链缠住正要坠崖的杨素转世:"急什么?"他手腕轻抖将人甩在雪地上,绣着北斗纹的皂靴碾住对方手指,"当年东宫那株被你烧毁的西府海棠..."指尖突然发力,"本将新栽了三百株在雁门关。"

"要杀要剐痛快些!"火头军突然暴起,袖中滑出淬毒匕首——正是前世杨素暗算东宫侍卫的招式。杨延平折扇"唰"地展开,扇骨里弹出的袖箭却故意射偏:"本将偏要你看着——"他忽然吹响鹰笛,空中俯冲而下的海东青抓起敌军帅旗,"就像当年你看着东宫卫队被屠尽却无能为力。"

杨延定突然把银枪插进雪地,揪着宇文化及转世者的领子拎到崖边:"当年你说'弑君乃天命'..."他故意松手让人坠了半寸,"现在这天命可还香甜?"突然瞥见对方怀中掉出的家书,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爹爹何时归家",笔迹竟与前世杨谅被囚禁时的绝笔信一模一样。

风雪忽然静止,杨延平的皂靴碾碎冰晶:"二弟,你看这雪像不像开皇二十年..."他指尖接住六棱冰花,"四弟在暗牢咳血时,窗棂结的霜?"

"大哥!"杨延定突然红着眼眶把敌将拽回来,"我突然想尝尝嫂嫂做的炙羊肉了。"他扯下敌军披风裹住俘虏,转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年,"把这俩腌臜货押回去刷马桶如何?天天闻着宇文家的屎尿味..."突然压低嗓音,"就当给老五出气,他前世被这厮关了七年茅房。"

城楼上观战的杨延德突然打个喷嚏,手里糖葫芦精准砸中偷溜出营的杨延昭:"六弟又想替二哥抢人头?"他晃着新得的西域弯刀,"信不信我把你上月偷藏的话本...哎!大哥的令旗!"

但见风雪中升起七盏孔明灯,杨延平站在灯下轻摇折扇:"全军听令——"他忽然冲弟弟们眨眼,"今晚涮锅子,羊肉管够!"

当夜营帐里,杨素转世者刷着恭桶突然惨叫——杨延德"不小心"把辣椒粉撒进了夜香桶。而宇文化及转世者被迫背诵《三字经》时,帐外传来杨延定放肆的笑声:"'人之初,性本善'?老子信了你的邪!"

杨延德一脚踹开营帐门帘,手里还攥着半根糖葫芦,糖衣上的芝麻簌簌掉在羊皮地图上:"哥几个听说了吗?!"他红缨枪往地上一杵,震得案头茶杯跳起来,"二哥拎着俩辽狗脑袋在河边蹦跶,说是什么杨素转世!"

杨延安正擦拭着弩机,闻言指尖一颤,弩箭"咔"地卡进机关缝里:"三哥你说清楚,是那个害四弟被囚禁的杨素?"他忽然举起弩机对准帐外飘雪,"当年他往东宫塞巫蛊人偶时,箭匣里就该装三棱透甲锥——"

"何止!"杨延辉从兵器架后转出来,手里《孙子兵法》卷成筒,啪地敲在沙盘边缘,"四哥刚去茅房,看见宇文化及转世那厮在刷夜壶!"他忽然冷笑,书卷戳向雁门关方位,"当年他勒死二哥时白绫三丈,如今倒用草绳系裤——"

帐外突然传来马匹嘶鸣,杨延平定定立在风雪中,白狐裘上还凝着血珠:"三弟,你的弩机该上油了。"他随手抛过个青瓷瓶,里头晃荡的鲛人油泛着蓝光,"用这个,见血封喉。"

五兄弟围坐在炭火旁,跃动的火苗将影子投在帐布上,扭曲如当年东宫飘摇的烛光。

杨延德突然捏碎核桃:"大哥当年投渭水时,那老匹夫是不是在岸上笑?"他指尖深深掐进核桃壳,"这壳就该塞进杨素转世的□□!"

杨延安擦拭箭簇的手一顿:"三哥记岔了。"他忽然将箭尖捅进炭火,"是四哥被构陷私藏甲胄那夜,杨素在父皇面前说'此子肖似陈叔宝'。"

杨延辉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锁骨疤痕:"二哥你看!这疤是当年宇文化及的死士留的!"他指尖按着狰狞伤口,"现在倒好,那杂种转世成辽军伙夫,切菜刀法都和当年刺杀时一个路数!"

帐外忽起喧嚣,杨延定拖着两个血葫芦似的俘虏进来,银枪头还穿着串烤得焦香的羊腰子:"哟,开茶话会呢?"他把人往地上一掼,"这俩腌臜货,一个前世烧东宫典籍,一个往御膳投毒——"

"砰!"杨延德突然抡起铜壶砸在杨素转世膝窝:"当年你断我五哥双腿,今儿爷先废你膝盖!"

次日校场,五兄弟各执刑具——

杨延安将杨素转世绑在箭靶上,三连弩对准他腋下痒肉:"当年你在父皇耳边进谗言..."箭矢"嗖"地擦过肋骨,"说孤'笑声太大惊圣驾'?"

杨延辉捧着《地藏经》蹲在宇文化及转世跟前:"来,跟小爷念'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突然把经书拍在对方脸上,"念完送你去十八层地狱加班!"

杨延德最干脆,把两人倒吊在辽军粪坑上方:"五爷新研制的'轮回汤',喝完孟婆都夸你入味!"他忽然转头问杨延平,"大哥,你当年投水前..."

"孤在渭水底埋了坛梨花白。"杨延平突然轻笑,剑尖挑起辽军帅旗铺地,"正好今日启封。"他拍开泥封时,酒香惊飞三只寒鸦,那坛底竟刻着行小字——"开皇十年,赠素兄,饮此酒者世代为奴"。

【幽冥镜外·全家福】

独孤皇后掰断三根玉簪:"平儿何时学的刻薄手段!"

杨坚默默往孽镜台泼了杯酒:"总比他娘当年拿簪子戳朕强..."

崔珏憋笑递上瓜子:"最新八卦!杨延德把孟婆汤配方改成麻辣烫啦!"

镜中忽然传来惨叫——宇文化及转世被辣得灵魂出窍,正抱着杨素转世跳奈何桥。

紫薇星与破军星在夜空大亮,照得轮回井里的阎王直揉眼睛:"这杨家兄弟,比孙猴子还能闹!"崔珏的目光从杨素和宇文化及的幽魂上移开,转而看向杨坚和独孤皇后,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诡谲的笑容。他轻声说道:“陛下,皇后,还有那曾经搬弄是非,诬陷太子杨勇奢靡和算卦的姬威,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哦?他会受到怎样的惩罚?”独孤皇后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崔珏嘿嘿一笑,说道:“他的舌头可是要被拔掉的哦。拔舌地狱,那可是专门惩罚那些在世时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说谎骗人的人的。死后,小鬼会掰开受害者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一点一点地拔出来,那个过程,啧啧,可是非常痛苦的。”

杨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哼,他前世作恶多端,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崔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种惩罚,叫做蒸笼地狱。这种地狱是惩罚那些平日里家长里短、以讹传讹、陷害诽谤他人的人的。死后,他们会被投入蒸笼中蒸,蒸过之后,冷风吹过,重塑人身,再赶入拔舌地狱,受那拔舌之苦。”

独孤皇后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惩罚,也未免太残忍了些。”

崔珏却摇了摇头,说道:“皇后,这世间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们前世作恶,今生自然要受这惩罚。而且,这地狱之苦,也是对他们前世所作所为的一种警示,提醒后世之人,莫要重蹈覆辙。”

杨坚和独孤皇后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然。他们知道,无论前世如何,今生的孩子们已经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而那些曾经作恶多端的人,也终将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心中既有对过往的释然,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崔珏挥袖拂过孽镜,镜中顿时浮现姬威被铁链倒吊在火山口的惨状。小鬼们正往他嘴里塞滚烫的炭块,旁边蒸笼里还煮着半截舌头。

独孤皇后咔嚓捏碎核桃:“崔判官,这厮的舌头拔了几回?”

崔珏翻看生死簿:“回娘娘,每日辰时拔一次,午时用孟婆汤催生,未时再拔——哎?杨延德将军刚托梦说要借他舌头当火锅涮料!”

镜中姬威突然惨叫,声波震得火山岩浆喷发三丈高。

杨坚默默把纸钱换成辣椒粉烧:“当年他说勇儿用金粉写《孝经》,朕竟信了...”

独孤皇后冷笑:“陛下该给他烧把铁刷子——当年他诬告平儿在东宫藏巫蛊,本宫可是亲眼见他把木偶塞进太子书房!”

崔珏突然掏出一包爆米花:“最新改良版!撒了拔舌地狱辣椒粉、蒸笼地狱花椒粒...”话音未落,镜中姬威的舌头突然飞出来黏在孽镜上,吓得牛头马面举着铁钳追出来:“崔大人!您特供的麻辣调料把拔舌钳都腌入味了!”

杨延平在阳间突然打喷嚏:“二弟,你觉不觉得今晚涮锅格外辣?”

杨延定从锅里捞出片形似舌头的羊肉)“许是阎王爷给加料了——听说某个长舌鬼的魂渣漏到轮回井了!”

此时地狱深处传来姬威变调的哀嚎,正在刷马桶的宇文化及转世突然手抖:“这声儿…比当年杨勇投水前骂我的那句‘佞臣当诛’还惨!”

而蹲在火山口吃麻辣烫的杨延德,正把姬威的惨叫声当佐料:“五爷新研发的鬼哭涮肉法,六弟要不要试试?”

幽冥镜外·加餐小剧场

独孤皇后突然指着孽镜:"平儿怎能让战俘背蒙学?!"

杨坚默默把最后一张纸钱扔进火盆:"总比朕当年罚你抄《女诫》强..."

崔珏憋笑递上爆米花:"最新吃法,撒了杨延德特制魔鬼椒——"

话音刚落,镜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喷嚏声,整个辽军大营的茅房都炸了。

澶州城头,杨业扶着雉堞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城墙砖"咯咯"作响。老将军的虎目死死盯着城下那两个被铁链捆成粽子的辽军俘虏——杨素转世的火头军正用独眼剜着城头,宇文化及转世的斥候队长□□还在滴答着黄汤。

"平儿,给爹递刀。"杨业突然扯下腰间镶北斗的匕首,刀鞘上的螭纹映出他眼底猩红,"老子要活剐了这两个..."

"爹且慢!"杨延平的白狐裘掠过箭垛,指尖北斗纹在刀柄烙出青烟,"孩儿新制的'七星锁魂阵',正缺两味药引。"他忽然轻笑,袖中滑出根银针扎进杨素天灵盖,"听说杨仆射当年最擅'风疾'之说?"

赛花的银剪"咔嚓"剪断绣着辽军布防图的绢帕,染着蔻丹的指甲轻点俘虏眉心:"业哥你看,这厮印堂发黑的模样,倒像极了史书上东宫那尊被雷劈碎的镇邪兽。"她突然揪住宇文化及的耳朵,金镶玉护甲在他脸颊划出血丝,"听闻宇文将军最喜勒人脖颈?老身新编的绞丝璎珞..."

"娘!"杨延定扛着滴血的银枪跃上城楼,枪尖还挑着半截辽军帅旗,"这俩腌臜货的惨叫比军营号角还提神!"他忽然掏出个陶罐晃了晃,里头泡着的眼珠子撞得罐壁咚咚响,"刚剜的,给三弟当药引可好?"

杨业突然仰天大笑,震得城墙积雪簌簌而落。老将军的虎头湛金枪在地上拖出火星,枪尖点在杨素转世□□:"当年你构陷太子时,可想过轮回成刷马桶的杂役?"他突然俯身,浓重的血腥气喷在俘虏脸上,"老子偏不杀你,要你日日看着杨家旌旗插遍燕云十六州!"

赛花忽然将绣花针扎进宇文化及指尖,十指连心的惨叫中,她慢条斯理地穿针引线:"当年你们往东宫塞巫蛊人偶,老身便绣三百个'锁魂偶'回礼。"金线在俘虏周身游走,转眼缝出个滑稽的"囚"字,"听说辽主最厌降卒?"

幽冥镜外,独孤伽罗的护甲掐进杨坚手臂:"他们...他们怎能如此折辱..."

"折辱?"崔珏的判官笔在空中勾出杨勇前世跪雪请罪的画面,"比起紫微星君吞下的渭水寒毒,这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澶州城地牢,杨延平提着琉璃灯走过刑架,灯影在墙壁投出北斗七星。他忽然驻足在杨素转世跟前,指尖抚过对方溃烂的嘴角:"当年你说孤奢靡无度..."袖中滑落颗南海明珠,精准滚入俘虏化脓的耳洞,"可知这颗珠子,能买你十世轮回?"

隔壁刑房突然传来杨延定的狂笑,银枪"笃"地钉穿宇文化及转世的掌心:"宇文大人当年勒死父皇时可曾想到..."他忽然压低嗓音,枪尖在骨缝间缓缓旋转,"这双手还能替杨家军刷战马?"

城头瞭望塔,杨业就着月光擦拭祖传宝刀。刀刃映出他鬓角白发时,老将军突然将刀掷向星空:"列祖列宗在上!杨业在此立誓..."刀锋劈碎北斗第七星倒影,"定要这些魑魅魍魉,世世为杨家奴!"

赛花在军帐中焚香祝祷,青烟凝成狰狞鬼面。她忽然将发间银簪掷入火盆,爆开的火星竟化作万千萤虫扑向辽营:"去吧,告诉耶律斜轸..."妇人染着蔻丹的唇勾起冷笑,"他祖爷爷的转世,正在给杨家小七洗裹脚布呢。"

宇文化及转世的斥候队长正往酒囊里兑水,突然被杨延定倒提着脚踝拽出营帐。寒铁枪尖抵着他颈间跳动的大动脉:"听说宇文大人最爱背后告密?"杨延定靴底碾过对方颤抖的手指,"来,给小爷学两声狗叫听听。"

"将、将军饶命..."斥候队长□□洇出深色水渍,忽然瞥见远处举着火把的杨素转世,"是他!都是杨秃子出的主意!他说宋军粮草..."

"嗖——"一支鸣镝箭突然穿透杨素咽喉。杨延平立在崖顶收起铁胎弓,声音裹着风雪飘来:"二弟,父亲说过战场不虐俘。"他故意顿了顿,"不过给战马钉掌时'失手'砸断几根趾骨,倒不算违军纪。"

杨延定把两只臭靴子架在火盆上烘烤,忽然抓起案头密信狂嗅:"哥你闻闻,这降书上的墨臭跟当年杨素构陷大哥的奏折一个味!"他忽然怔住,指尖抚过信纸边缘的茶渍——那团褐斑的形状,竟与前世毒酒洒在杨勇衣襟上的痕迹分毫不差。

杨延平正在沙盘上排布磁石小旗,闻言突然将"辽"字旗捏成齑粉:"他们总说孤当年投水是懦弱..."冰裂纹瓷盏在他掌心裂成七瓣,血珠顺着北斗阵型滚落沙盘,"却不知这懦弱养出的七杀命格——"他抬眸一笑,眼底星河倒转,"专克佞臣轮回。"

杨延定单骑突入辽军左翼,破军枪横扫之处血浪翻涌。他突然勒马回身,枪尖挑着杨素转世的腰带给拽到阵前:"老匹夫!当年你说孤的银甲像丧服..."玄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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