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等不及给萱嫔行礼,神秘兮兮开口:“娘娘,你知道奴婢昨晚上被绑架了吗?”
萱嫔怔了下,讪笑:“没、没啊。”
想到自己表情不对,萱嫔忙又假装惊讶担忧:“你说什么?什么绑架?你被谁绑架了?”
元香解释:“是梅嫔绑架的奴婢。梅嫔想杀奴婢,还想杀陛下,好在奴婢身手了得,没让她得手。”
萱嫔顿觉心下一沉。
青珠吸了一口气问:“陛下还好吗?”
元香:“陛下当然好得很。现在已经回他的式乾殿了。”
萱嫔和青珠的表情,同时一副脱了水的鱼般。
两人也不关心元香是如何搞定梅嫔的,一个木然坐着,一个木然站着。
元香主动将发生的经过都讲述了遍。
“……不知道陛下会怎么追究梅嫔,极有可能被陛下赐死。但也不冤枉她。”
隔一日,元香听闻暴君没有治罪梅嫔,不仅没治罪,就连禁足都没时。她就太意外了。
元香甚至有种,暴君不是暴君的错觉。毕竟残暴的暴君怎可能做出,会放过杀自己的凶手这种事呢?
要不是她确信宫城墙头那数不胜数的头颅不是假的,她都要怀疑,是自己误会了暴君,一切都是道听途说了。
看来,暴君对梅嫔还是念旧情的呀。
元香当梅嫔吃了亏,肯定还要来迷晕自己,但她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
就,让人挺失望的。
一道影子洒在床前的地上。
没等影子开口,元香率先睁眼,撑着头看影子:“怎的才来?这都过好几天了。”
要知道从前,都是她刺杀暴君失败的当天晚上,顶多隔一天,影子肯定是要找上门的。但这回,距离她被梅嫔绑架都有七八日了。
影子:“走不开。废话少……”
“你也有走不开的时候吗?你在宫里做什么的?你在哪个宫?”
影子被打断,又连珠炮的被问话,气得胸膛起伏良久。
元香就看到地上的影子晃了又晃。“你生病了呀,没事吧?”
影子告诉自己,她是组织的老人了,可不能跟眼前这只新瓜蛋子一般见识。
好不容易,影子沉住气,用命令的口气说:“我没事。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这回又没成功杀了暴君就可。”
“主要是……”
“慢着。”在元香开口前,影子打断,“我应该这么问。你为什么要阻止梅嫔杀暴君?”
元香听到了影子磨牙齿的声音。她无奈,答:“暴君为了我才留下和梅嫔周旋,暴君还说愿意为了我去死。换做你,也不能做恩将仇报之事吧?”
影子:“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元香:“放心吧,等我还了暴君的恩情,下下回一定手刃了他!”
影子觉得眼前这个杀手比她碰到过的所有杀手都要难搞。影子想起自己手底下过往的一个杀手,狐疑问:“你该不会爱上暴君了吧?”
元香生气:“你侮辱老子。”
影子从这句话中听出认真来,才放心了。“我信你最后一次。下一次你要还不成功,我一定会报告集团。”
元香头疼:“除了报告,还有其他的没?”
地上的影子已然不见了。
元香也不敢大声喊,她住的屋子是个四人的通铺。她要再大声点,肯定会把另外三人吵醒的。
元香随又躺下。算了,随便吧。影子姐爱告状就去告好了。
等她手刃了暴君,提着暴君头颅回去,集团迟早会了解她的苦心的。
...
这日的天空没有阳光,没有一丝云彩,黑压压的一片笼罩在头上。
陛下伸出手,似是想要抓住天空中的什么。
可依旧什么都没有。
须臾,那细密的雨水盖下来。
“我何时才能见到你。”
眼瞅着要下雨,元香飞速狂奔,跑进一处廊下时,还是变成了落汤鸡。
元香正百无聊赖等着雨停,淅淅沥沥的雨滴声中,听到了谁在她的头顶说话。用托盘挡着头,探出脖子仰头,就看到了六角亭楼上似是要乘风归去的暴君。
似是感应到了般,陛下往下瞟了一眼,然后就和眼熟小宫婢对上了视线。
陛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面无表情收回视线,然后还没等他再仰头说话,就被人从后扛走了。
等进了殿内,玄旺才将陛下放下。玄旺似有话要说,最终也没说,只“扑通”一声,跪下了。
和玄旺分头寻找,差点将整个皇宫翻过来,早已浑身湿透的高三全紧跟着跪下磕头:“陛下呀!”
陛下瞧着两人的模样,难得解释了句:“朕只是想淋雨罢了。”
就算他有想法,他都见到那倒霉宫婢了,能成功才怪。
陛下也知道两人不信,他没作更多解释,落下句:“回宫吧。”就率先走了。
高三全和玄旺立时爬起来跟上。
这回是他们疏忽了,竟让陛下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好在,好在及时,要晚片刻的后果,他们都不敢想。
...
经过多次的交锋,元香确认暴君心有郁结。
照理,他都是暴君了,世间所有任他为所欲为,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元香瞎猜,估摸着是为了他那早死的心上人吧。
元香不得不感慨,这暴君还挺长情。不是个好君王,倒是个好丈夫的料。
也好。
就让她亲手送暴君去和他那心上人团聚吧!
陛下在高三全的服侍下换了衣裳,不多会儿,有宫妃听说他淋了雨,特地冒雨来给他送姜汤。
陛下只犹豫了一瞬,就放了人进来。
看到宫妃瘦瘦小小一只,见到自己就止不住打抖,说一句话就要咬一次舌头,陛下失望极了。
等到宫妃自我介绍完,陛下才知道眼前素未蒙面的女子是自己的纯妃,黄门侍郎周治之女周纯。
纯妃端上姜茶:“陛……陛下,这是……臣妾亲自熬的,请陛下笑……纳。”
陛下见她双颊绯红,眼眸都不敢看自己一眼,懒得周旋,直言道:“放下,便跪安吧。”
就跟变脸似的,纯妃小脸忽地又变雪白,惶恐跪下:“陛下是担心臣妾会下毒吗?臣妾不会的,臣妾真的不会的……”
纯妃没有其他话说,一直重复着“真的不会的”。
陛下闭目,靠在龙椅上,逐人:“出去。”
纯妃手脚都不听使唤,还是高三全派了俩宫婢将人拖下去的。
高三全瞅着陛下,笑说:“陛下,参汤得趁热喝,凉了就不起作用了。纯妃亲手熬的呢,您要不要……”
“滚出去。”
“奴才遵旨。”
瞧见高三全端着盅碗出来,玄旺忙问:“没喝吧?”
高三全一派得意:“有咱家在,喝不了。”
玄旺抚了抚心口,放下心来,才指着盅碗又问:“有毒没毒?”
高三全:“得验了才知道。咱家去去就回,你盯紧了。”
这回轮到玄旺拍胸脯保证:“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本统领。”
高三全匆匆回了自个住处,他如今可是太监大总管,有独立的三开间。
在偏房等了片刻,来了一御医。
御医仔细检验了盅碗里的东西,就连盅碗表面底部都一一看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高三全纳闷:“不应该啊。”
转头和玄旺说了纯妃的姜茶没毒后,玄旺比高三全更意外:“黄门侍郎算是养了个白眼狼呀。”
这话什么意思?要不是确认玄旺是自己人,高三全高低要给他穿小鞋。
玄旺继续发表意见:“我看纯粹是咱俩瞎担心,就纯妃,瞧她那样,也不像能做得出弑君之事来的。搞不好她真的想讨好陛下,毕竟家人都没了,在这宫里只能依靠陛下。”
高三全依旧不放心,但想着纯妃也难再接近得了陛下,于是也不再过多操心了。
此时的安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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