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男子抬掌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记。
音色清脆之极,在暗夜里尤甚。
颜芙凝怔住了,更呆住了。
傅辞翊自己也惊到了,掌心火辣辣的。但此刻不是讶然的时候,他阔步走着,将人儿抱回了房中。
被他放在床沿,颜芙凝唇角瘪下:“你欺负我。”
那地方能随便碰的吗?
长这么大,她还没被人打过屁股。
竟然被他给打了。
越想越委屈,眼泪珠不要钱般,顺着芙蓉面淌下。
傅辞翊捏了捏眉心,嗓音暗哑:“别哭了,你若觉得委屈,你在我身上打回来。”
“我才不要打你。”
她却越哭越利害,一噎一顿的,可怜之极,停都停不下。
傅辞翊眉峰紧蹙,嗓音响了些:“不许再哭!”
凶得很。
颜芙凝猛地止了哭泣,强忍着委屈,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是没再哭。
只是,忍不住打了个哭嗝:“呃——”
声音颇响。
加上她眼睫上全是泪水,整个人破碎感十足,又莫名可爱,傅辞翊忍俊不禁。
“你方才打我,现在又笑我。”颜芙凝吸了吸鼻子,终于强忍住被吃了豆腐的不快与委屈,“你必须跟我说清楚,我今日哪里惹你了?”
男子敛笑,背过身去,重新拿起书看:“没惹我。”
——
翌日,傅辞翊不用去学堂,颜芙凝也不必去酒楼,夫妻俩双双在家。
鉴于昨夜的事,颜芙凝尽可能地离他远些,便去东厢房与傅南窈研究新的裙装样式。
巳时正,有一匹快马驮着两只箱笼而来。
马儿在婉娘家停下脚步,马上下来一位劲装侍卫。
院子里的傅北墨与孟力见到,纷纷问他找谁。
影五拱手一礼:“在下奉命而来,求见芙凝姑娘!”
颜芙凝闻声出来:“找我?”
影五抱了抱拳,取下马背上的一对箱笼,搬进院子。
“这是我家公子昨夜连夜整理出来的医书,都是稀缺的孤本。公子说姑娘好学,这些能用得上。”
说着,将两只箱笼打开。
颜芙凝望着里头满满当当的医书:“如此贵重,我不能收,你帮我还去宅院吧。”
“该收!”影五道,“宅院如今已无人,医书放在宅院,只会发霉生虫。”
“那你带去,随你家公子一道进京。”
“公子早已出发,命我此刻送来,我办完此事后,得轻装去追。再则公子此行回京,事情紧急,也不便带着这么多书。”影五道,“这些书放在姑娘这里,还能为姑娘所用,这是好事。”
他将公子所言,一一讲了。
果不其然,爱书的颜芙凝叹气收下:“你家公子何时会再来?届时我还他。”
“抱歉,我并不清楚。”影五掏出怀中的一封书信,“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信,或许信上有写,你看看便知。”
颜芙凝接过信。
还未拆开看,影五跃上马背,绝尘而去。
傅北墨、孟力、彩玉与傅南窈都争相来看箱笼里头的书。
西厢房中的傅辞翊虽未抬首,但眼角眉梢的冷意开始浮现。
那男子走都走了,还要如此举动,心思委实不纯。
颜芙凝望着影五远去,待瞧不见身影了,她无奈叹息,只好命彩玉他们帮她将两只箱笼搬去西厢房。
彩玉一人搬了一只。
傅北墨与孟力争着搬另一只,最后两少年只好齐齐抬起。
颜芙凝这才拆开信封,展信看。
信上大致写了,将两箱医书全都送给她,又如昨日一般鼓励她钻研医术。
落款处署了他的名:池。
颜芙凝将信搁到书案一角,翻开箱笼内的医书。
古往今来,各种医书孤本几乎都在了,越翻越高兴,颜芙凝欣喜笑了。
傅南窈拿起信纸看,不禁嘀咕:“此人没写姓氏,可见他一旦写了姓氏,或许就能被人猜到身份,故而没写。”
适才颜芙凝将信纸搁在桌面上,傅辞翊便迅速将信上的每一个字眼都浏览了一遍。
此刻,他面色沉沉,与傅南窈他们道:“你们都出去。”
傅南窈便带着傅北墨、孟力与彩玉出了西厢房。
他们一离开,房门就被关上了。
颜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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