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一怔。
印象中她说话的样子一直皆是娇娇软软,偶尔置气时,才会爽利些。
而此刻好似带着怒气。
“我送你去酒楼。”
他快走两步行至她身旁。
颜芙凝降低了语调:“不用送了。”
男子道:“严家既想害人,定会再寻机会。”
闻言,颜芙凝没再拒绝他送。
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酒楼,颜芙凝顾自进去,也不与他道别。
却不想,傅辞翊没有立刻离开的打算。
颜芙凝察觉他还跟着自己,转身问他:“你不回去看书了?”
“与你聊聊。”
男子说罢,拉她去了她在酒楼的休息之处。
彩玉一脸懵地跟着,想了想还是识趣地调转方向,拎着食盒去了后厨。
房中,傅辞翊开门见山:“方才我所言,你听得不高兴?”
“你所言没错。”颜芙凝道。
他所言确实没错。
一个古人自然不能接受闻所未闻的处理方式。
更何况他关心弟妹。
“那你……”
傅辞翊发现自己看不懂她。
颜芙凝清浅一笑:“我是在想自己的医术何时能到大家都认可的程度。”
她伸手推他:“你回吧,我等会去木艺店。”
傅辞翊顺着她推的方向走了几步,关切问:“你确实没事?”
“没事,我还等着今夜去查事情呢。”
如今的情况挺好。
她关心他的弟弟妹妹,他反过来关心她的安危。
谁也不欠谁。
不多时,傅辞翊离开。
整整一个上午,颜芙凝做事心不在焉。
去木艺店定制轮椅,她并未亲自去,而是派了彩玉。
就连池郡王等人来酒楼吃药膳,她也没接待。
彩玉忧心她的状态,想了一上午,想明白了端倪。
一进休息的房间,便小声问:“小姐,是不是清早姑爷凶你,你生气了?”
颜芙凝托腮坐在窗口:“彩玉,我坚持不住了。”
彩玉不解:“小姐可别与我打哑谜,我听不懂。”
颜芙凝直接道:“我原以为两年过得很快,没想到这柴米油盐的日子过得很慢。”
她想要的生活,从来都不是围着他们一家子转。
彩玉听得眼含热泪:“这大半年来,小姐确实辛苦。”
颜芙凝缓缓摇头。
“也不是辛不辛苦的事,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彩玉,我说我是不是犯贱?”
“傅北墨的脑袋,傅南窈的腿,跟我有什么关系?”
“等我与傅辞翊和离,他们与我是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傅北墨天真烂漫,对我是好,所以我想治他的脑袋。”
“傅南窈与我隔阂颇大,如今虽说关系不错,也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姑嫂关系罢了。”
“彩玉,我好想两年之期快点到,我想做真正的自己。”
她转过头来,看向彩玉的眼已然泛起一层水雾。
彩玉攀上她的胳膊:“可是姑爷不放小姐走,距离和离还有一年三个月,这时日说长不长,说短却不短。”
忽然想到一人,她建议:“小姐,咱们去请郡王帮忙吧。”
门外已然听了一耳朵的池郡王心神一凛。
此刻所闻,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
他还真的希望颜芙凝能来寻自己帮忙。
遂期待地往下听。
“不能。”房内的颜芙凝笑得苦涩,“这是我与傅辞翊的私事,岂能让旁人帮忙?”
请人帮了忙,便是欠人情。
钱财好还,人情难还。
她自己的事,自个处理。
只是,不知为何,往常自以为稳定的情绪,今日忽然把控不了。
小脾气上来得委实无奈。
彩玉抿唇:“依照姑爷的个性,指不定会有如何。”
颜芙凝叹息:“傅辞翊其人,我真的是看不懂他。”
与她分明没有什么实质关系,却要帮忙查探严家害她的证据。
“我也看不懂姑爷,冷得很,又喜怒无常。”彩玉深有感触,“小姐不在的时候,我看姑爷压根不怎么笑。”
池郡王适时回了包间。
丁老见他回来一脸的喜气,不禁开口问:“公子何事高兴?”
男子给自己斟酒,含笑道:“能吃到美味自然高兴。”
丁老不解:“今日的药膳不是芙凝姑娘所做,方才公子还说味道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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