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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手指蜷缩，莫心婷感受着掌心越来越清晰的掌控感，颓然的神色有了一丝光亮。
她这样半死不活，对方尚且都能轻松救过来，那霄尧，是不是有救了？
“CN01！”
莫心婷之所以一心求死，就是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全世界，她不愿苟活于世，才想随齐霄尧而去。
可若是这个女孩能改变他的结局呢？
是不是，齐霄尧就不会死了？
“求求你，救救霄尧吧，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难为人，可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眼睁睁的看着霄尧死在我面前整整十二次，我甚至连他的尸骨都，都不能——”
莫心婷哽咽着，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她一向自诩高傲，可现在的她就如同一颗尘埃，卑微至极的跪在女孩面前。
“谁都救不了他，他的结局是一早就定下的。”小女孩迈着小碎步，听到莫心婷的话后，一直燥意的小脸却阴沉的厉害。
“你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还足足十二次？”
小女孩气鼓鼓地拨弄着机器，一条条数据在她的手下翻涌，分分合合。
好一阵，小女孩叉腰瞪向莫心婷，鼓鼓的腮帮子像个藏食的小仓鼠。
“我就说不对，不对，原来问题出在你这了！你竟然生出了自我意识！烦！烦死了！”
小女孩越想越气，小脚跺得啪啪响。
自我意识？
莫心婷模糊着视线，隐约抓到了什么，可她还没来得及深想，小女孩已经开始跑来跑去的忙活起来。
“修改世界线很消耗体力的，讨厌！太讨厌了！好好的女主角怎么会喜欢上反派呐！还是十二次！十二次啊！我又要写整改报告了！啊啊啊，好烦！”
小女孩直抓头发，烦躁得不行。
“你能救我，那你一定能帮他，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只求你能让我再见他一面——”
“你还说！你还说！”小女孩烦躁的又跺了跺脚，“你们本来就是两条线，他是一定要死的，而你！”
小女孩哼了声：“你有你的故事线。”
“为什么霄尧就一定要死？”
被莫心婷反驳，小女孩漠然又随意的回她：“因为是规定，齐霄尧的末路，就是死亡。死亡是不可逆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会在经历了重启后还保持住了意识，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从没有这样的案例，也不会再有特例。”
因为莫心婷所在的世界线被废弃，她的意识只能暂时被小女孩收在工作室。
无处可去，却又不死心的想要改变齐霄尧必死结局的莫心婷就这么开始了缠人的你追我逃。
一个月，两个月，莫心婷执着又倔强，就是学不会放弃。
CN01起初还被她气得跳脚，骂骂咧咧的要她赶紧放弃，可次数多了，小女孩也骂不出来了。
这天，小女孩又被她追着哀求。
“只要你肯帮我，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求你了CN01！”
莫心婷摇晃着小女孩的衣摆，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做的最多的动作。
CN01虽然是个小女孩形态，可她若是逃起来，莫心婷根本就抓不住她。
但CN01有一个弱点，她对自己的这身小裙子格外珍惜，莫心婷只有抓着她的裙子，她才会嫌弃的留在原地，听她说上几句。
“你求我也没用啊，我就是个打工的可怜小系统，我帮不了你的。”
小女孩摆摆手。
“你能的，你一定能帮我，你比我有智慧，你肯定有办法。”
“你每天都说同样的话，你不烦吗？”
CN01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我帮不了——啊啊啊，我的裙子！”
一声清脆的撕拉声从莫心婷掌心中传来，两条淡粉色的蕾丝布料被她茫然的攥在掌心。
“我，我不是故意的。”
莫心婷也没想到自己心急的用了点力气，竟然会把CN01的裙子拽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就这么一条，就这么一条！”
CN01气得眼泪狂飙，一把抢过莫心婷手里的布料，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没了CN01的工作室会自动陷入停滞状态，莫心婷只能僵着身体，睁着眼等待着她重新回来。
CN01这一消失就是几天。
它以为自己一回来，莫心婷又会像之前一样，缠着它要它救齐霄尧，可禁锢都解除了，也没见莫心婷靠近一步。
CN01心里有点怪怪的。
它是系统，按理说它就不拥有感情这么复杂的东西，可她的确感觉得到心口的地方痒痒的，像被什么挠过了似的。
不太舒服。
“喂。”
CN01居高临下的用它惯常的语气说话，只看到莫心婷肩膀颤了下。
咦，她怎么不搭理自己？
不会是生气自己把她丢下这么久吧？
CN01自己都没发现，它的思维方式已经出现了偏差。
“对不起。”
莫心婷突然在一片静默中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其实早就明白，霄尧可能救不回来了，可我就是，就是觉得只要我不放弃，他就还有希望。”
已经习惯了莫心婷的倔强模样，突然见她这般颓废，CN01不自然的抿了下唇。
“我只是自私的，不想让他也离开我。”
抱着双膝，莫心婷低垂着头，眼神发空。
在胆战心惊的经历过十二次世界线重启后，经历过十二次尝试后，她的唯一执念就是挽救齐霄尧。
是深爱，也是她在试图自救。
可她还是失败了。
无论她怎么做，都没办法改变齐霄尧最后会死去的结局。
无论如何。
“彻底放弃了？”CN01皱了皱眉。
它应该高兴的，没人会缠着它说任性的话了，但它就是不舒坦。
“就不再试一次，或许我会答应呢。”
CN01傲娇地扬脖。
莫心婷到了嘴边的“不试了”突然咽了回去，惊诧地看向跟前的小女孩：“你刚才说什么？”
“听不见就算了。”
小女孩哼着回到工作台前。
对方明明是在无理的发着脾气，莫心婷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CN01。”
……
在手机上梳理至此，莫心婷拄着下巴，忍不住苦笑。
就算有CN01帮她，她还是一直在失败，又一次足足尝试了六次，世界线总会不断自我修正。而现在仅剩的两个月，是她最后的机会。
如果还是不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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