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家九姑娘李婉儿的画获得一致好评,遥遥领先,拔得头筹。
萧家八姑娘萧敏敏的刺绣以一票之胜,获得头名。
萧敏敏得意地扬着下巴,第二名王湘,一票之差,咬着嘴巴红了眼眶,不甘心地捏紧了帕子。
夏昕雅对这个结果十分疑惑,
“怎么可能,明明第二的百花绣更美啊,那菊花也更有神韵啊。
方才也是也是她身后盯着看的人最多啊。
第三名那个猛虎嗅花,我也觉得也挺生动有趣,可第一这个,高在何处啊?”
无忧无奈一笑,不想她陷于其中,过多纠结,提醒道:“马上要斗诗了!”
只进屋投票数票这一会儿功夫,丫鬟们已悄然将东侧桌椅收拾一新。
桌子被整整齐齐排了四排,每一排五桌,洁白的宣纸皆平整铺开,亦换上了新的笔墨纸砚。
两侧都搬来了花架,四个嬷嬷错落有致地摆着数种难得一见的珍品菊,身后站着两排捧着花盆等待的丫鬟。
“看见没,那个就是紫龙卧雪,据说只有谢家有。”
“你们看,谢家把瑶台玉凤和红衣绿裳摆出来了!”
“我的天,你看那边,绿牡丹、凤凰振羽、玉壶春,那个应该是十仗垂帘吧…我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地方看见这么多极品!”
……
无忧听着身边一句接一句的感叹,默默跟着学,看得目不暇接。
一看这重视程度,便知传统好戏斗诗要来了。
斗诗是谢家菊花宴的惯例,也是最有名气的环节。
题目是一成不变的,以菊为题,一炷香的时间,写出咏菊佳作。
对所作诗词,风格不拘,格律不拘,言体不拘,对参赛者只有一个要求,须得是未成亲的女子。
这一条,也让城中的世家大族无一不盼着自家千金能在斗诗中大放异彩,故而很多时候是全族绞尽脑汁写诗词。
谢家洞察其心中所想,不怕早作准备,只求作品精彩。
年年写菊,还想有新意。
看似门槛低,实则写好难。
但每年能出现那么一两首,便足够菊花宴声名远播。
原是最激烈的斗才环节,自李悠然在菊花宴一鸣惊人,这几年的斗诗环节便成了她独领风骚,一枝独秀的舞台。
在屡战屡败之后,稍有名气的才女们也都渐渐失去了斗志泄了气,自知无望,都不愿当陪衬的,纷纷选择退避三舍。
今年也是多了几位外地归来的新面孔,才又有了三分激烈的味道。
在众佳人赏菊品菊时,有意作诗的姑娘们依次入座。
比起方才的满座加桌,这一场空了近一半的座位。
谢夫人一挥手,丫鬟旋即点燃一炷香。
因大多都是在家想好的,香被点燃的刹那,姑娘们纷纷提笔写字。
一炷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谢夫人趁此间隙,亲自在树下煮茶。
华宁郡主和无忧也被邀来品茗。
夏昕雅坐不住,侧着身子注视着奋笔疾书的诸人,忽笑出了声。
谢夫人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眼睛没离开茶汤,柔声细语地问道:
“华宁郡主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没什么,此情此景,让我想起来的路上,因着马车坏了,也凑巧听了几个书生的斗诗。我在想他们若是能来,不知能排第几?”
闻言,意在挑选儿媳妇的丽平公主转着茶盖,不走心地敷衍她两句。
“能让华宁有如此想法,便是那书生已经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姑姑可别笑我了,我才疏学浅,人家保不准是文曲星下凡呢。哪里看得上我了。”
昔日菊花宴的翘楚,已经嫁人,陪着妹妹来的江北侯府叶夫人也来了兴致。
“听郡主这意思,那些书生的诗,写得是相当好了。”
谢夫人也道:“什么诗?竟让郡主这般自谦。说来听听。”
“反正我是没什么本事想到更好的了,或许她们这些大才女能做出更好的。
先说好,你们听完若觉得不好,可不准笑我没见识啊。”
“怎么会呢。”
众夫人轻轻笑开了,都直勾勾地等着她下文。
夏昕雅见众人的兴趣被她勾起来了,故意声音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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