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姻缘楼门口的门客云集,都在等着新人出来发喜糖。
李姜娥抵不住这热情的乡亲们,赶紧打圆场:“大家伙先别着急,我这就上楼去看看!”
按城里的民俗,婚礼第二日新人要携手出门给众人发喜糖、红包,作为姻缘楼的老板,灵栖自然是要遵从规矩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新房去,“新婚第二日要讨个好彩头呀!灵老板促成这么多对,不闹新房不成体统!”
李姜娥跟在后面,紧张地看了眼,她没有提前来叫醒灵栖,也不知道昨夜是如何睡的。
正当往里走时,往房门口看了眼,竟一眼看见了站在新房门口鬼鬼祟祟的人。
灵栖青丝披散,只着单衣,手上还抱着嫁衣,正从另一扇门走进新房。
她手放在新房门上,正要打开,似乎有所感知,转头一看,瞬间怔愣住。
“……”
冷风吹过,灵栖打了个哆嗦,恰好里头传出一点响动,门也被男人打开。
“啊……祝灵老板和陈老板百年好合!”
灵栖什么也顾不上,连掉在地上的衣服也来不及捡起,直接往房间里冲去,这下直接铺在陈清寒身上。
门受到撞击直接被狠狠关上,灵栖摔在陈清寒身上。
昨夜她在隔壁房间睡下的,就像她以前最不齿的那种人,让新婚娘子独守空房,可现在她却不得不这样做。
陈清寒被撞得一僵,喉头间涌出一丝几不可闻的闷哼声,灵栖连忙坐起身。
“痛……”陈清寒在喊痛。
灵栖对门外喊道:“还没睡醒呢,快走!”
门外传来:“哦——”
陈清寒:“痛。”
门外声音嘈杂,听见这一声纷纷议论:“痛?”
“……”
*
灵栖和陈清寒大婚后,说法不攻自破,这下是真的把他的桃花掐断了。
灵栖捂着头,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陈清寒一起来就钻进厨房忙前忙后,灵栖却坐在位置上摆弄着那枚妖魂石。
那妖怪手段了得,伪装成重烨的模样,连灵栖也被骗了,若不是陈清寒,她定然认不出。
姻缘楼今日的生意依旧好得很,甚至还有专门来祝福灵栖的。
对于这种过于热情的友好,灵栖显得很无措,倒是陈清寒,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句句回应。
“灵老板和陈老板简直天生一对,一文一武,这可不就是金玉良缘吗?”
“这年头,真心相爱的有几人?灵老板为了牵线拉媒花了多少心思,这回也是苦尽甘来了。”
陈清寒微笑了下,点点头:“多谢吉言。”
灵栖眼皮跳了跳,想起从前在天上,旁人也是这样说,她和重烨是金玉良缘的一对。
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这回她也打算这样反驳回去,只是一转头对上陈清寒略微失落的表情,她一肚子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待到正午,城里开始议论纷纷,城墙脚下出了怪事。
“真是老郑家的?确定了?”大嘴巴小声说。
李姜娥一拍手,就恰好看见灵栖走进来,她当即一拍手:“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官府的都出动了,死得那叫一个惨。”
灵栖看过来,听了两句。
“老郑头的小女儿前几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今日还是被卖油的发现了,死在城墙脚下,身体都被掏空了!”
“身体被掏空?是怎么死的?”
李姜娥越想越怕,猛然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被掏空了估计是老虎什么的……不过城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莫非是鬼?”
灵栖站在李姜娥身后,拿起一个账本就打了下,“好好干活,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少管!”
郑家的小女儿,灵栖只是有些耳熟,拿起前几日做的登记,果然,被妖怪骗了感情的女子里面就有一个姓郑的。
“你们说的这个郑家小女儿叫什么?”
大嘴巴一愣,“郑怜……”
“郑怜歌?”
大嘴巴点头,“对对对!就叫这个!”
灵栖的脸色顿时沉下来,“走,去衙门!”
郑怜歌的尸体现在已经被拖到官府了,灵栖赶到的时候果然看见了云集的看客,她挤上前。
郑怜歌姣好的面容上布满了痛苦的神情,但是不难认出这是郑家的小女儿。
“你说这郑家人怎么能这么心狠呢,自己女儿被人残害,看都不来看一眼。”
“你懂什么,郑家是书香门第,郑家小姐死得这样惨,不丢人啊?”
郑怜歌横在地上,身上的白布没有盖严实,露出一点雪白的胸,连最基本的尊严也没有保护好,灵栖伸手把摆布往上拉了点。
少顷,城中官令走了出来,灵栖来人间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看见。
官令大腹便便,一双眼睛小如老鼠,稀疏的头发被歪歪斜斜的官帽压住显得更加少。
“死者有无家属来领?啊……没有?那就等候仵作前来做法,好,就这样吧!散了散了!”
说着,那官令又在众人的视线中走下去,一丝停留也无。
“等一等!”一名男子从人群中跑出来,“官老爷!办事怎能如此潦草!”
这男子身上穿的麻布衣服,一双脚没有穿鞋,被冻得生满了冻疮,“官老爷!草民有话要说!我家小姐惨死野外,定然是有歹人所为,这是城中陈清寒的东西,我要求对峙!”
原本半只脚迈出去的官令顿住了,又在搀扶下一点一点往回走,狠狠拍桌:“把陈清寒给我带上来!”
底下的人把男子手里的“证物”呈上来,只是一张轻飘飘的帐单,上面写着的确实是陈清寒摊位进货的明细。
灵栖死死盯着那张纸,人群里一阵骚动,推出了一个人。
陈清寒站在中间,被众人打量也并不做多反应。
“陈清寒,你当日是否有经过城墙脚下?又是否认识死者?”
陈清寒唇线崩成一条,缓缓吐出两个字:“属实。”
就像约好的一般,有人出声:“郑小姐从前想要嫁给他,他不同意还辱没女子名誉,定然就是他!”
“我看有道理,杀猪卖肉的都是这样,心狠手辣的……”
陈清寒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官令冷笑一声,立刻说:“好!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说辞!传令,陈清寒当为杀害郑怜歌的罪魁祸首,现在就押下去!”
灵栖简直要被气笑,从未见过如此断案的!她正要开口,眼神瞟到郑怜歌的脸,突然拧眉。
郑怜歌的脸上有喷射状的血迹,而在脖颈处有一处不自然的血迹。
这血液的形状不是凡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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