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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的冬酷寒无比,上午傅瑜回了趟川江祭拜外婆,晚间又被马金玉叫去吃了个饭。
现下刚从小区出来,雪哗哗下坠,傅瑜拢了下衣服,准备去手机店取手机。
路过巷口,街角和人聊天的男人引起她的注意,视线交错,男人侧头和她打招呼。
男人还是戴着眼镜,眼里透着惊喜,“傅瑜。”
傅瑜看着走过来的人,出口:“许..许嗣。”
许嗣抿唇点了点头,让开遮挡的视线,一家刚开业的清吧出现在傅瑜眼前。
“你现在有事吗?”
“没有。”
“坐会儿?”
“好。”
傅瑜走过巷子,被店名吸引了目光,川一。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店里。
清吧的装潢偏牛仔风,光线被调得很符合如今的暗色,小半天花板悬挂高脚杯,桌椅呈半圆环绕,吧台旁边有几个柜子,滑门打开蓄满酒瓶,空白墙壁上有几行字,正对门口是一大扇落地窗,线灯绕满全场,地面是碎亮板,关了灯微微发亮,格调拉满。
注意到傅瑜的眼神,许嗣把调好的热酒放到她面前,“川一,川一中。”
没有疏离的尴尬,两人在话落后,都短暂的沉默。
许嗣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瑜触碰杯壁,把手指蜷在外侧,“去年九月。”
“你呢?过得怎么样。”
“我结婚了,又离了,”许嗣身子坐直,坦然道:“我爸临终前想我看我成家,所以就和同样着急的朋友在一起了,我爸走了,缘分断了,反正就是将就来的缘分走不长久。”
“爱才可以。”
“就像你和陈风禾。”
再次听到别人叫他的名字,傅瑜表情一顿,端起杯子,喝了半杯。
“许嗣,在我走后,他是不是过得不太好。”
许嗣倒了杯烈酒,回忆,“在你走后,他回来念了两个月的高三,谁和他说话他都不作声,唯一一次理我,是问你的书在哪,那个午后他独自找齐你的书放在他身旁的桌子上,也许这样就能哄骗自己你还在。”
“那段时间的对比,我才发觉他的妥协只是因为你在,如今你不在了,他没必要给任何人好脸色。”
傅瑜抬起手,覆盖泛红的眼角,“为什么是两个月。”
许嗣垂眼,好半晌,才出声,“因为一模后,他的养父在论坛上传他从小被偷拍的视频,放出话说和养母有不正常的关系,学校为了不引起事端,让他离开了,那天下午我们几个跑出去,他什么都没拿,偏偏带走了你的书。”
傅瑜没再出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抬手,侍应生又送来一杯。
许嗣没阻拦,声音很轻,“再后来,我遇到过他一次,久别重逢,随便找了家店喝了点酒,我问他怎么想起读金融,他说因为要去找你,我当时有点震惊,他笃定的说要去找你而不是你会回来找他,他不在乎你回不回来,因为他会先一步找到你。”
傅瑜的预想终于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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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细小的雪花,路边的香樟树只余下浅浅白色,沿途的绿色占主要。
傅瑜没让许嗣送,她一个人走在雪花纷飞的大街上,执意去取了手机,在手机店试了下没问题才握着出来,手机没电此时已经是关机状态。
一直走到街口,手扶着围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是没忍住,蹲下身埋头痛哭。
嘈杂的人声带走她的哭声,越下越大的大雪抽离她的体温。
不知不觉中,她在18岁的冬天无意带走他的少年气,只给他留下烧焦的废墟,而他日日夜夜的灌溉,在原地筑起高墙,夜不能寐的守着和她残存的回忆,等到现在。
突然记起,那个无人在意的夜晚,叶蕝赶来拦下她,让她别走,就算是为了陈风禾。
“陈风禾从来没给过任何人机会,只有你,是他自愿接纳。”
“说白了,没人能占据他的心里,只有你。”
她告诉她谁都明白的道理,但傅瑜却花了十年才理解。
“傅瑜!”
一道声音生生撕裂她的强忍坚强的身躯,眼泪落下的同时,她抬眼,寻着声源,看到几米开外的悬空天桥的一角。
男人靠在栏杆边,光影交织,双眼红得不成样子,却死死的不让眼泪下坠。
他来得很快,傅瑜根本捕捉不到他下来的身影,人头攒动,她被冰冷的大手拽起拉进怀里,傅瑜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濡湿他的衬衫。
“喝酒了?”不等她回答。
他低头将溢出的眼泪轻轻吻掉,继续往下,含住她的嘴唇,舌尖轻搅张合的唇齿,手指抚摸她的喉咙,在心里防线上升到极致的时候,他按住,将残留的酒精带走。
没一会儿,吻又悉数占据她的锁骨以上的部位,她几乎要溺死在雪中。
静下来的街道越走越窄,陈怀瑾把人抱在怀里,迎着风雪,头顶是路灯泻下来的光。
怀里的人已经停下眼泪,除去眼睫挂的小水珠,和醉酒后迷离的眼神,最大的妥协就是死死的抱住他,“陈怀瑾,委屈吗?”
陈怀瑾稳稳的抱着她,继续往回走,脚印在雪中留下足迹。
“那你呢?”
生日那天离港,一个人回来江宁,委屈吗。
公寓还和他上次来时,布局没变过,此时有了烟火气,看样子她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玄关灯亮起,他腾出手把人放在门内的椅子上,刚想关门。
她有些醉意,很突兀的出声,“你站得太高了。”
陈怀瑾拉上门,顺从的蹲下身,绷紧的嘴角这时候变了弧度,“那我下来。”
傅瑜眼神迷离,脸颊是被热酒熏染过的红,在他蹲下的瞬间,身子前倾,吻上他的下巴。
没一会儿,发出疑惑的声音,“嗯?”
陈怀瑾呼吸一滞,理智在瞬间岌岌可危,强忍着心里的躁意,“口感不对?”
傅瑜轻轻点头,温柔的指尖碰了下他的嘴唇,揉了揉,“嗯。”
“不会亲就别亲,我刚要是没蹲下,你估计亲到另一个地方了。”
“另一个地方?”
陈怀瑾仰头看她,也不动,任她探索,那根葱白纤细的手指滑落喉结、颈骨、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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