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的步伐很稳,血脉天赋与火有关的少年骑士,体温更高,像一轮炙热的暖阳,毫不吝啬地挥洒温度。
清浅呼吸打在颈侧,激起皮肤阵阵战栗,阿诺德侧着头努力用视线余光瞥向蔫蔫趴在身后的弥亚,只能瞧见一片莹润的晕光,呼吸交融在甜甜的风中。
“弥亚?”嗓音又轻又柔,惟恐惊扰了他。
没有回应。
“睡着了吗?”
“弥亚?”
“小魅魔?”
“……宝宝?”
耳边传来细若蚊鸣的哼哼,他似乎抬起头撞了下他,但那动作实在太轻柔,软绵绵没有实感,像羽毛搔刮过心头,密密麻麻泛着痒。
少年骑士火红发丝间露出的耳朵,尖端一抹红显眼至极,一路蔓延至脖颈。
*
当弥亚迷迷糊糊地从乏力空茫中回神,他发现自己正靠坐在坚硬木板床边,空气里尽是木质建筑特有的木料香气。
这是一间简陋的歇息处,一桌、一柜、一床、一窗,组成了这个房间。正对床铺的壁面上悬挂着绘有繁复纹章的短旗,弥亚觉得自己应是在哪见过那个纹章,可空荡荡的脑子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不过,弹幕告诉了他答案。
——荣耀经久不衰的格兰家族,阿诺德的家族,同时也是拉斐尔出生的世家。
所以,这是阿诺德的宿舍?
弥亚有些讶异。
他还以为阿诺德的宿舍会像他人那样张扬,角角落落都摆满奢靡物件,总归不会是现在这般质朴简单。现在看来却不尽然。
门关叩响,阿诺德捧着从骑士食堂打来的饭菜走进宿舍,见弥亚清醒,双眸一亮,呲溜一下放下饭菜凑到少年身侧挤挨着他,身高腿长的一大条人整个将弥亚虚虚搂在怀中,压迫感十足。
偏生他不觉得这样挤占别人空间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抬着闲不住的爪子轻捏一下少年柔软的颊肉,道:“宝宝,快来吃饭饭~”语气荡漾。
弥亚:“?”
他瞪圆了本就圆润的眼,“你干嘛叫我宝宝。”这明明是小孩子的称呼,他都成年了,怎么能再被叫宝宝呢?
而且,就算是喊宝宝,也只能是……
弥亚脑中浮现一抹浅淡的金,抿了抿唇,睫羽颤动间绯色渐深。
阿诺德满脸无辜,“我背你回来的时候,喊了你好多声,你只回应了宝宝。”
原来眩晕里持续不断的嗡嗡声是他发出来的!
想到自己无论怎样驱赶都赶不走吵闹虫鸣,直到最后用头槌撞死扰人虫子的举措在阿诺德眼里却是对他呼唤的回应,弥亚气鼓鼓瞪他一眼。
“不许叫我宝宝。”
“不叫宝宝叫什么?”阿诺德装模作样思忖片刻,“弥亚宝宝?”
“你好烦!”
自说自话,讨厌的坏家伙。
阿诺德噗嗤一声笑着说:“好好好,不叫宝宝不叫宝宝。饿了吧,我从食堂给你带了饭,我喂你?”
没能成功令弥亚认下“宝宝”这个可爱死了的专属称呼,阿诺德有些惋惜。早知道趁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多喊几声,说不定就哄得他应了呢?
话虽如此,阿诺德却不敢逗得狠了,万一惹他不高兴哭了怎么办?
手不自觉抚上受了弥亚轻飘飘一巴掌的脸颊,阿诺德唇边溢出抹笑,指尖轻抚,滑落至颈侧,似乎还能忆起那湿软的触感、小猫磨牙般的噬咬,轻得像在调情。
怎么生起气来都这么地可怜可爱呢。
如果把弥亚惹急了又扑上来咬他一口,阿诺德倒不介意,完全可以放松全身肌肉任他咬个遍,想咬哪里、咬多久都行。
反正他只会湿哒哒呜呜咽咽地留下香香的多到不行的体/液,可怜得连个齿痕都留不下来。
小猫磨牙。
可他怕他哭。
即使弥亚哭泣的模样是能想象得出来的好看,睫毛一簇一簇粘在一起,湿漉又水润,眼尾、鼻头、脸颊全都泛着润泽的水光,连哽咽的声音也是低低弱弱的想要忍不住欺负他露出更多。
可,他舍不得。舍不得从小叔房里见到第一眼便喜欢的少年哭泣。
忆起曾与同僚共同观摩的话本,阿诺德轻咳一声整张脸燥得通红,不自觉交叠双腿,暗暗在心中模仿起话本里的台词:
“只准在他的*上哭。”
不行、不能再想了。
一边告诫自己不要像个变态人渣一样,一边打开饭盒一一取出饭菜,热腾腾的食物香气充斥在整间小木屋中,空气里尽是黄油煎烤肉类后散发的霸道气味,勾人馋虫。
弥亚不自觉咽了咽唾沫,视线牢牢锁定住金黄焦香的兽肉排。
阿诺德耐心将肉排均分为均匀的小块,叉起一块喂到弥亚唇边,弥亚张嘴“啊呜”一口含入口中细细咀嚼,一侧颊肉微微鼓起。
阿诺德目光灼灼盯着他,直到彻底咽下,早已准备好的食物再次喂上。
放在从前若有人告诉他,有朝一日他会温柔耐心地喂小男生吃饭,还从中品出无限乐趣,恨不得胃口大到足以吞下整片大陆以至于能够喂上千年万年无穷尽,他一定会认为那人脑子有病。
想他堂堂格兰家族家族继承人,“烈阳”血脉传承者,无论是才智还是武力都属一流,英俊非凡仪表堂堂,向来只有别人服侍他,哪有他服侍别人的道理。
可如今,他却甘之如饴,一口一口喂养小叔的侍剑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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