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人跌落谷底,一句话又让人飞上云端,这死丫头当真是有这样的本事。
偏偏始作俑者半点不觉,娇嗔呢喃,撒着娇似的,“疼呢……”
疼?宋闻渊磨着后牙槽,垂眸看着白皙颈项上的齿痕,眸色愈发深浓幽邃……半晌,闭了闭眼,压着声骂她,“让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何止咬你,恨不得将你一口一口拆了吃了!省得一天天地闹心!”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元戈没脾气地由他抱着,不着调地反驳道,“本来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的。”
“闭嘴!”
“哦……”
安静了没一会儿,她微微偏了头看他,笑嘻嘻地问,“宋闻渊,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得意极了的样子,半点小姑娘家的羞怯都没有,眼睛都是亮的,像是守财奴发现了一座金山。
怎么会有这样的玩意儿……宋闻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这丫头像个土匪一样在他的世界里横冲直撞嚣张霸道完全不讲道理,嬉笑怒骂全凭心情,耀眼得像是天边的那颗太阳,他从来不是古井无波的圣人,他只是冰冷世界里的独行者,贪恋那点阳光又有什么奇怪呢?
他闭着眼低了眉眼,轻嗅她发间栀子花的清香,花香淡雅,却比酒香还醉人。
“你给过我不喜欢你的权利吗?”
声音压在唇齿间,极轻极淡的呓语,出口便散进风里,只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侧,簌簌地痒,元戈缩了缩脖子,转首间便错过了这句话,只听着他模模糊糊地说了什么,下意识反问,“你说什么?”
本就没有打算说与她听,小丫头典型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性子,宋闻渊还被她之前那些话气得心肝肺都在隐隐作痛,此刻自然不会如她所愿,闻言冷嗤,“你又是喜欢秦永沛哪里?他脑子不好,莫不是你喜欢他皮相好?身段好?”
……那是她永远解释不清、又实在冤枉的过往,每每提起都觉得像是喉咙里卡了只苍蝇,咽下去恶心自己,吐出来……也挺恶心。
她掀了掀眼皮子,很是嫌弃的口吻,“都说了那是个误会。”
宋闻渊哪有那么好打发,一手揽着小姑娘的腰,一手摩挲着她颈项间的齿痕,眯着眼懒懒问着,“嗯?当真只是误会?什么样的误会,竟让温家长辈们都信以为真……温夫人那样骄傲清冷轻易不求人的性子,还能为了你去跪皇后娘娘。”
“真是误会啦!”元戈一边翻白眼腹诽温浅给她都留了什么烂摊子,一边绞尽脑汁地自圆其说,“就、就……你知道的嘛,那时候我和佟婉真交好,她心系秦永沛,言语间自然就多有提及,我便也起了几分好奇……嗯,谁知拾音那个笨丫头,以为我喜欢秦永沛……对,就是这样,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元戈一边说着,一边煞有介事地点着头,也不知道是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宋闻渊。
反正宋闻渊是一个字都不信,不过他也不是真的要秋后算账,只是埋汰几句罢了。此刻心气消了,再看她脖子上触目惊心的齿痕却又开始心疼了,“疼吗?”
指腹微凉,摩挲着她颈侧的肌肤,她整个人被激灵地一哆嗦,不觉得疼,只觉得浑身发麻,半晌,瘪瘪嘴,低低说了句,“疼……”
张牙舞爪的姑娘,只有在喊疼的时候像一朵不经风雨的娇花。
他又看了看那齿痕,彼时心中悲喜惊惧交加,情绪一时失控,的确是用了力道的,小姑娘皮肤细嫩白皙,夹杂着血丝的齿痕看起来更加可怖,可怖之余……还有几分令人想要破坏的艳色。他眸色暗了暗,“带你下去上药。”
这人指腹落在她脖子上都觉得酥麻地不行,还要上药?元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要!”
“听话。”宋闻渊却以为元戈在闹情绪,抱着她落了地,才好脾气地哄着,“不小心咬重了些,不上药会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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