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音愣了下,张了张口,正准备说话,胸口处一阵绞痛袭来。
此时,她也不得上什么,在裴郁骇人的目光下,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生怕他会甩开,云音抓得紧紧的,原先那股骄纵的劲儿都消失了,看向他的眼眸盈满了水意,像只无辜而又委屈的猫崽,看着尤其可怜。
裴郁没有甩开她的手,但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神情很是淡漠,如同看戏一般,眼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抓着他手臂的手慢慢没了力气,云音腿脚一软,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下意识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睛,这时才发现自己在裴郁怀里,腰部覆着一只宽大的手掌。
裴郁长得很高,接近一米九。云音其实也不算矮,但也才堪堪到他的肩膀处。
两人身高差明显,云音身形纤瘦,靠在裴郁怀里身形几乎被他挡住。
忽地,只见裴郁抬手,云音不知道他的意图,却下意识闭上眼睛,本能地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服,如同受惊的猫。
裴郁抬起的手顿了下,随后伸手将怀里人额前凌乱的发丝拂在耳后,慢条斯理道:“这么着急投怀送抱?”
听到他这话,云音猛地睁眼,呼吸陡然变快,看向他的目光疑惑中又夹杂着不可思议,苍白病态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讶。
什么叫投怀送抱?!
但这分钟她没力气跟他解释,只是捂着胸口,软着声音开口:“我难受。”
她是真的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就歪头靠在裴郁的胸口处。
裴郁漆黑幽深的眼眸微微一怔,揽住她腰肢的手僵了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淡声开口:“哪里难受?”
云音垂下眼眸,声音很轻:“心脏不舒服。”
说着脑袋不自觉地在男人的胸口蹭了蹭,没等裴郁有反应,云音又自顾自地说道:“我感觉我好像要死了。”
就算穿书,云音也没能拥有一个正常而又健康的身体。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有时候闭上眼睛,就担心永远都醒不过来。
熟悉的疼痛感袭来,云音不禁悲观地想到,或许不用等反派的报复,她自己就先活不成了。
“你不会那么轻易地死了。”裴郁的声音很沉,里面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明明应该是句安慰的话,但云音听着越发觉得毛骨悚然。
没有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就见裴郁拿出手机给陆临打了个电话,紧接着在云音毫无准备下将她拦腰抱起。
他的动作很突然,吓得云音伸手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顿时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小脸越发苍白。
裴郁明显看出怀里的人不对劲,大步往外面走去,这时陆临也将车开到酒店门口。
这时的云音,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像是失去意识一般。陆临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片刻不敢耽误,连忙打开车门。
等坐上车,就听裴郁沉声开口:“去医院。”
陆临也不敢耽误,一路快速地将车开往附近最近的医院。
看着急诊室的大门,裴郁长身而立,走廊上明亮的白炽灯投射在他身上,让人看不清掩藏在阴翳下的情绪。
没多久,门外急诊室的灯光熄灭,沉重的大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问:“谁是病人家属。”
裴郁这才缓缓抬起头,声音听不出一丝急切,语气很是平静:“我是。”
医生看着面前过于冷漠的人,眉头皱起,正准备开口,就被旁边的陆临插话:“医生,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裴郁,随即就把目光投向一旁明显更像家属的陆临身上:“初步判定是心脏供血不足导致的抵抗力低下,她心脏有问题,你们家属不会不知道吧?”
陆临愣了一下,什么心脏病?
他怎么知道。
愣神间,他转头看向裴郁。
要知道当时他看见裴郁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对他的震撼不亚于晴天霹雳。
云音已经被送去病房了,只是医生还没有离开,表情看着有些许的沉重。
“我建议是尽快做心脏搭桥手术,否则后续像这样子的情况还会很多。”说到这,医生语气加重,“要不等身体越来越严重,再做手术就来不及了,你们家属尽快考虑清楚。”
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两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裴郁朝医生颔首,也没多说什么。
医生叹了口气,也不好多说,摇头晃脑地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
进了病房,就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人。
她脸色苍白,唇上没有丝毫血色,紧闭着双眼,但依旧掩盖不住眉眼间的精致灵动,让人忍不住期待她睁开眼会是什么模样。
但就算这样,也不见裴郁情绪有任何变化。
陆临暗暗瞥了眼身旁的人,暗暗感慨。
-
等云音醒来,入眼是熟悉的环境,让她一瞬间以为自己穿回去了。
她醒来后,陆临就离开去处理剩下的事。
病房里就只剩下她和裴郁两人。
按她之前的想法,她应该趁现在讨好反派,表明衷心,避免未来的结局,但……
一阵心悸传来,她捂着胸口,低声咳嗽起来,似乎要将心脏从心口咳出来。
或许不用等裴郁的报复,她就先死了。
什么讨好、表衷心都先放放,她实在没精力了,能活一天是一天。
云音神情恹恹,眉眼带着病气,靠在病床上,像是枝头随时都要掉落的白色山茶花。
完全没有之前所表现的盛气凌人和骄纵恣意。
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裴郁似乎想到什么,眸光一暗,一双黑眸沉沉望向还在低声咳嗽的人。
“你先休息。”裴郁说罢,转身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病房。
在咳嗽的间隙,云音不禁再一次怀疑——
原主真的是反派的白月光吗?
但走了也好,不用她在再绞尽脑汁想怎么解释宴会上的事。
只是裴郁的疑心很重,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他肯定会继续怀疑她的。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该怎么解释呢?
想到这,云音不禁感觉一阵头疼。
那头处理完剩下的事情,陆临就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候着了。
“裴总,我已经给云小姐办好住院手续了。”陆临跟在裴郁身后,脚步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医生说云小姐现在情况不太好,建议尽早手术。”
裴郁走到电梯口停下,抬手扯了扯脖颈处的领带,这才低声说了句:“不用管。”
听着他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陆临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微微颔首:“明白。”
什么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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